对面沉默了片刻，似乎在思考他的话。
“可是……我要临摹的是一幅具体的画作。”苏苏不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为难，“我怎么发给你看呢？”
这个问题一出，陈默还没开口，弹幕已经替他想好了几百种馊主意。
“简单啊！富婆你直接把画寄过来，主播给你画完再寄回去！”
“楼上的你是不是傻，万一主播给画毁了呢？不如主播直接上门服务！”
“上门服务？我劝你想点能免费看的东西。”
“直接肉身送画，主播你看怎么样（狗头）”
陈默看着这些越来越离谱的弹幕，嘴角一抽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把那副磁性低音炮的声线又端了出来。
“这个简单。”
“你点一下直播间右上角的关注，然后通过私信，把你的微信号发给我就可以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直播间瞬间被铺天盖地的哀嚎淹没了。
“？？？？？”
“我靠！狗男人！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！”
“富婆姐姐别给啊！他就是馋你的微信！他下贱！”
“兄弟们把‘主播不是人’打在公屏上！”
“完了，又一个富婆要落入魔爪了，我的心好痛，主要是她为什么不加我。”
“主播你但凡把这心思用在画画上，现在已经是毕加索了。”
陈默完全无视了弹幕里的鬼哭狼嚎，专心致志地等待着。
耳机里，苏苏不苏轻笑了一声，那笑声像是小猫的爪子，不轻不重地在他心上挠了一下。
“好啊。”
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同时，陈默的手机“叮”地一声，收到了一条私信。
他动作飞快地点开，复制，然后打开微信，粘贴，搜索，发送好友申请，一气呵成，流畅得像是演练了千百遍。
对面通过得也很快。
陈-画画的-默：“[你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