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虎英,真要那么绝情?一点儿不念十年夫妻情份?”贺胜霆拿着和离书,手在颤抖,迟迟不肯签字。
“夫妻情份?这些就是你的夫妻情份?”邓虎英指着旁边的几个外室和子女冷笑。
“这样的夫妻情分,我宁愿不要!贺胜霆,签吧,别让彼此更难堪!”
“虎英!”贺胜霆终于意识到,妻子不是闹脾气,好像来真的。
“儿啊!不许签,不许和离!写休书!这种骄蛮悍妇,就得治治,休了看谁要!”贺母狠厉道。
“唰!”长枪直捣老婆子面门。
“啊!”吓得贺母咚地一声坐回椅子上,脑袋后仰,浑身如同筛糠。
“聒噪!”邓虎英冷冷道。
“啊!邓虎英!你个泼妇,目无尊长,欺负婆母,活该怀不上崽!”贺母气的大骂,却一动不敢动。
“虎英!你别太过分!那是我母亲!你不怕遭世人唾骂?”贺胜霆伸手去夺枪。
“唰!”长枪收回,抵在贺胜霆咽喉。
“啊、啊!邓虎英,你个天杀的!放开我儿!”贺母尖叫,想要扑过来。
“不许动,再动我捅死他!”邓虎英睨一眼贺母。
“贺胜霆,你若还是个男子,就签了!从此你我夫妻情断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!
你想娶谁、想纳多少妾再无人阻拦!”
“虎英…”贺胜霆只觉得有什么从手中流逝,再也抓不住。
“将军,离就离,没了白毛猪,还吃不成席了不成!想嫁给将军的良家女子多的是!“有下属打抱不平。
如此不识大体的女子,不要也罢!
“哇哇!”杜曼娘怀中的婴儿突然哇哇大哭。
“夫君,骁儿等不及了!吉时就要过了!”杜曼娘轻轻哄拍着儿子。
“罢了、罢了!”看着儿子,贺胜霆不再执着,拿起笔落下名字。
杜曼娘冲邓虎英露出得意、挑衅的笑,邓虎英面容淡淡,掐孩子邀宠,能是什么好母亲?
“虎英,我知道你一时想不开,接受不了!没关系,我等你回心转意那天!
没了父兄依靠,又不能生育,过不了多久,你就会知道,离了我有多艰难!”贺胜霆签完和离书,依然挽留。
“不用你怜悯!路是我自己选的!跪着也要走完!”邓虎英伸手拿和离书,却扯不动。
“快滚、快滚!晦气玩意儿!”贺母骂道。
“老虔婆,你闭嘴!”邓虎英横眉冷对,“忍你很久了,再哔哔,信不信一枪扎死你?”
贺母立时噤声,不敢再怼,这疯婆娘无法无天,自己男人都敢拿枪戳喉咙,不去招惹的好!
“拿来!”邓虎英扯过和离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