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兰,拿到官府备案!”
“是,小姐!”春兰揣上和离书,直奔官府。
“走!”邓虎英头也不回,带着几个贴身婢女,大步流星出了门,翻身骑马。
“驾!”双腿一夹,几匹马跑了。
“咦,怎么就走了?不是说这位夫人善妒,有名的母老虎么,搞半天雷声大、雨点儿小!”
这里是城南,平民聚集地,门外不少看热闹的百姓,见邓虎英几人一阵风来,又一阵风去。
早上这里宾客盈门,左邻右舍才知是威远将军养的外室。
都以为邓虎英来,会有一场大闹,却不想就这么无声无息,不免大失所望,好戏没看到。
“嗤!十年不孕,有啥脸闹?这外室生了儿子,威远将军可是盼了十年!
你们还不知道吧,母老虎不但没闹成,还被休了!”隔壁墙梯上看热闹的人撇嘴道。
“休了?”吃瓜百姓不信,“你别乱说,那可是镇北大将军府上小姐,谁敢休她?”
“切,信不信由你们!刚才出去的婢女是去官府备案的!”那人再甩出炸裂消息。
谣言就这么一点一点走样的,和离变成被休弃。
“天啊!真的?”百姓们将信将疑。
“当然!自己不能生养,还不许男人纳妾,搁谁受得了?不休留着过年不成!”那人轻蔑道,仿佛自己是威远将军。
“虎英!”贺胜霆看着妻子决绝的背影,心里说不出的难过。
“夫君!快看咱们的骁儿!他醒了!瞧,眉眼多像你!”杜曼娘抱着孩子凑到贺胜霆跟前。
“嗯,像、像!开始吧!”贺胜霆心不在焉。
“夫君,你好久都没来看娇娇、豆豆了,她们天天在问爹爹何时来!”柳三儿将两个孩子推到丈夫跟前。
“爹爹!娇娇(豆豆)想你!”俩孩子得了母亲授意,上前抱住父亲大腿,挤开杜曼娘母子。
“爹爹!倩儿(娜娜、思思)想你!”其他孩子不甘示弱,纷纷围住贺胜霆争宠。
“好好!爹爹也想你们!”贺胜霆一点儿不生气,很享受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。
下属们见贺胜霆很快被孩子们哄好,暗自松了一口气,生怕将军怪罪到自己头上。
中断的洗三宴继续,宾客们不停夸赞、奉承孩子,贺胜霆也逐渐露出笑容。
“小姐!咱们就这么算了?”与邓虎英并驾齐驱的春歌愤愤不平。
“明明是来找姑爷要说法的,咋搞成和离了?正好称了别人的意?凭啥给她们腾位置?白白便宜了那帮贱人!”
“脏了的东西,本小姐不要!恶心!”邓虎英抿唇道。
“可是小姐,和离后,你去哪儿?大将军和两位公子战死沙场,大将军府哪还有你落脚的地方?”春歌难过道。
“春歌,你不能少说两句?”后面的春华听不下去。
“我这不是替小姐不平么?当初姑爷不过御侮校尉,乡下穷小子,要不是小姐,他能有今天?
如今发达了,偷养外室,生一堆孩子,还怨小姐不能生…”春歌叨叨个没完。
“春歌!”春燕也听不过去,忙喝住。
这傻丫头说话不过脑,说的话全往小姐肺管子戳。
“好啦!别吵!回去还有的忙!”邓虎英打断道。
回到城北威远将军府,这是一座四进大宅,门庭高大气派。
“夫人回来啦!”门房春喜出来迎接。
“把门匾摘了!”邓虎英下马,抬头看了看门匾上的‘威远将军府’几个字道。
“啊?”春喜一头雾水,不知夫人抽什么风。
邓虎英没再搭理,径直进了大门,春华、春燕紧随其后。
“啊什么啊!叫你摘你就摘!忘了你是谁家奴婢?”落后一步的春歌踹了他一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