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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
第二天早上和鬍子明剛進校園,果然又遇到陰魂不散的李非凡。李非凡攔住徐一飛笑著說:“徐一飛,昨天你答應我的,今天把謝麗麗電話給我;剛好遇到你,現在告訴我吧。”

徐一飛回答道:“李老師,昨天是你在說,我沒有答應你什麼。今天我也沒有帶手機來。”

“那…..,下午我跟你一起到你家拿。你這小孩子,總是記不住事。”李非凡強忍著一股怒氣,繼續說道。心裡卻想著,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,等我拿到號碼…..你才高二,有你求我的時候。

徐一飛看著李非凡,想了一下,說道:“李老師,我不會把號碼給你的,你不要為這個事情再找我了。”

李非凡本來還堆著假笑在臉上,這下立刻拉下臉去,死死的盯住徐一飛,臉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。

徐一飛既然不願再與他敷衍,自然不在意他的態度,繼續說道:“沒其他事我就走了。”說完不等李非凡回應,拉著鬍子明就走。

到了教室,徐一飛擔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,叮囑鬍子明小心李非凡。鬍子明毫不在意,說道:“早看那小子就不順眼,天生一肚子壞水樣。你都不怕我怕啥?”

孫勝男轉過頭來:“說誰一肚子壞水呢?要是被我發現是說我,趁早自刎謝罪。要不然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。”

徐一飛回答道:“我才不自刎呢,有的是漂亮女生吻我。”

孫勝男喝道:“做你的春秋大夢!看來你這小妖怪還得多多接受棍棒教育才行。”說完看了一眼徐一飛的臉,好像想起什麼臉又一紅,連忙轉過身子坐好。

徐一飛納悶,這小娘皮那麼生猛,怎麼動不動就愛臉紅。

徐一飛覺得還是挺喜歡和孫大聖聊天的,接著說道:“大聖,今天早上李非凡又找我,不過我沒搭理他,還叫他以後都別找我了。剛才我和鬍子明說的一肚子壞水就是他。怎麼樣?我說到做到吧。”

“真的?”孫勝男馬上又回過頭來,一臉欣喜,“嗯,做的好,孺子可教。他要是敢找你麻煩,你就告訴我。”

徐一飛心想我這樣給鬍子說,你又這樣給我說,你還真成了大師兄了。不對,那我不成了二師兄。

到中午放學時,徐一飛看見李非凡從辦公樓走出來,心裡一陣膈應。掏出手機給謝麗麗打了個電話,將這兩天和李非凡的事告訴了謝麗麗。謝麗麗在電話裡樂得咯咯直笑,完了給徐一飛說以後看都不看李非凡一眼。

打完電話,徐一飛心裡舒坦了很多。

班上的同學漸漸熟了起來,但教室裡的打鬧聲始終沒有高一時多,歡聲笑語也變少了一些,可能不少人開始感到時間緊迫和壓力,埋頭苦讀的多了起來。

老師講課明顯加快了節奏。一中高三的師兄師姐已經學完高中課程,最後一年除了複習就是一遍又一遍的刷題。到徐一飛他們這一屆高二,老師們稱學習進度得超過上屆,部分課程本學期完就得結束新課講授,下學期只是查漏補缺。

數理化生的課程對徐一飛來說已經毫無難度。雖然依舊認真聽課,但常常還是有走神的時候。只是,即使走神時被老師抽到回答問題,也能正確說出答案。

為了上課不走神徐一飛一狠心,把以前老爸給買的什麼王后雄解讀,清北生學案、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林林總總整理了一大堆出來,然後到網上將每一科高考必刷題買了兩本,準備下週上課時就聽課與自修同時進行了。至於自習課和晚上時間,徐一飛全部交給了語文和英語。一本兩千五百多頁的牛津英漢詞典,計劃一年看完,不求會讀會寫,至少做到看到單詞能懂。

徐一飛發現高二開始,同學們對自己友好了很多,不但和幾個旁邊座位的同學有事沒事扯幾句蛋,坐的遠的下課後也時不時經常過來聊天。

同學們對徐一飛都很好,但徐一飛感到了與大家的隔閡,甚至有些時候格格不入;同學們喜歡討論的明星遊戲漫畫之類,徐一飛以前也喜歡,但現在聊到這些卻提不起興趣。

這一週徐一飛白天在學校,晚上在家有時學習;有時拿著足球去小樹林折騰幾下;有時候卻是靜靜坐著,用心去感受自己的身體,也感受擀麵杖。夸父給身體帶來的變化還沒有完全適應,至於有沒有其他出格的地方也不知道。

李非凡自被拒絕後,這一週都沒有來找自己。兩人在路上相遇過一次,徐一飛遠遠的看到李非凡後選擇了繞道迴避,倒不是怕什麼,只是擔心看到李非凡那張小人臉會影響胃口。

星期五下午上課前,徐一飛正在和鬍子明聊天打屁,課桌上有一隻手敲了兩下。

轉過頭來,文娛委員蔡依彤站在前面:“徐一飛。”

“啊?幹什麼?”徐一飛有些驚訝,她有啥事找我這沒文藝細胞的人。

蔡依彤稍微猶豫了一下:“你……,你放學有空嗎?”

徐一飛剛想回答,陣陣殺氣從前排傳來,連忙改口:“什麼事?”

“我的箱子好重,等下放學幫我提到八路車站行不行?”

“鬍子明,放學幫蔡依彤提箱子。”與其找藉口還不如直接安排個人給她。

鬍子明張嘴想說話,徐一飛連忙瞪他一眼。

前排的殺氣消失了。

徐一飛發現整個下午課間孫大聖有點話癆。

週五晚上,徐大海和張婷也回到家裡,打亂了徐一飛週六去找個健身房看看的計劃。兩口子在看到徐一飛桌上堆成小山的書時,驚喜兒子終於懂事,知道主動認真學習了,開懷之餘也心疼徐一飛學習辛苦。

第二天,張婷起了個大早,雞鴨魚肉買了一大堆回來,然後安排徐大海給兒子做頓好吃的。倒不是張婷不願意做,家裡大部分時間還是張婷在下廚,只是手藝實在拿不出手。多年以來,張婷都不思進取,除了蛋炒飯和泡方便麵能過關以外,其他任何菜做出來都是一個味。

而張婷的廚藝能始終如一保持初心,徐大海得承擔主要責任,無論張婷做什麼,徐大海就吃什麼,從不抱怨也從不評論好壞,徐一飛甚至懷疑老爸沒有味覺。

徐一飛小時候,因為張婷說不習慣網上學習,徐大海給張婷買了好幾本菜譜,後來倒是把自己手藝鍛鍊了出來。從此之後,家裡需要款待客人或者慶祝一下的時候,就該徐大海上場了。

徐大海在廚房忙活,張婷則開著電腦鬥地主。

“老婆,進來看到火,我接個要緊電話。”徐大海喊道。

張婷地主正鬥得冒火,不停的往同伴頭上扔爛番茄倒冷水,屁股都不動一下。徐一飛趕忙到了廚房,接過鍋鏟,按徐大海所要求時不時攪動一下鍋裡。

除非老爸老媽在家,徐一飛是從來不會去灶上點火的。這會兒看著火苗在鍋邊繚繞,心裡一動,心思全放在了火苗上。手上的鍋鏟無意識的在鍋裡轉圈,心神專注感受著燃燒的火焰。

小樹林的一幕在腦裡回放,徐一飛伸出了另一隻手,慢慢靠近火苗,在接觸火苗的一刻,徐一飛感到了一丁丁溫暖瞬間來到自己體內;同時,燃氣灶上的火熄滅了。

徐一飛將手指放在眼前,翻來覆去仔細察看。

一個人影從旁邊衝了過來,迅速擰關燃氣灶,“死娃子,跟你媽一樣二,想什麼呢?火熄了都不知道。”徐大海又看了看鍋裡,重新打燃火,繼續抱怨:“沒一個省心的。”

徐一飛暗道一聲慚愧,給徐大海說了一聲:“我去叫鬍子過來。”

出了廚房,徐一飛沒有到陽臺去喊,直接下樓先去買了個打火機才叫上鬍子明一起回家。

鬍子明見著徐一飛,立刻東張西望神神秘秘的樣子。

“怎麼了?撿到錢包了還是中獎了?”

鬍子明沒管徐一飛的問話,靠近說道:“你娃走桃花運了。”

徐一飛:“嗯?”

“我給你說啊,昨天我不是送蔡依彤坐公交嗎?就這麼大個拉桿箱。還沒有我書包重。”鬍子明用手比劃了一下,繼續說道:“蔡依彤一路上都在問你,徐一飛有什麼愛好呀、徐一飛有沒有女朋友啊?徐一飛好有氣質哦!還有很多,我記不清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哦是啥意思,有沒有想法?兄弟我支持你。”

想法,徐一飛回憶了一下蔡依彤的樣子,班裡的文娛委員,應該喜歡唱唱跳跳。人還算漂亮吧,比其他同學多一些成熟的味道。自己不討厭她,但也說不上喜歡。真要找朋友,孫大聖的樣子一下浮現在腦海裡。

“沒想法。”

“那不行,必須得有想法。”

徐一飛奇怪的看了鬍子明一眼:“你娃哪根筋犯病了?還有逼人交往戀愛的?”

“我給你說啊,你長這麼大,都沒有跟女生來往過,跟別人介紹你時我很沒面子的。”

“還有你這種奇葩,說的你好像經驗豐富似的,還不是和我一樣。”

“我跟你一樣?你忘了韓豆豆約我看過電影,我們還牽了手的。”鬍子明反駁道。

“我了個去!”徐一飛被鬍子明的無恥嚇了一跳,“小學一年級也算,還是雙方家長都在一起,我真服了你。”

鬍子明得意洋洋:“你不服還能怎麼樣?”

回到家吃過午飯,鬍子明很自覺的回家睡午覺。徐一飛將自己關在臥室,反覆打燃火機,然後吸收火焰的熱量,火焰熄滅。從需要凝神許久才成功一次,到後來幾乎念頭一起立刻滅火,一遍又一遍,徐一飛玩得不亦樂乎。直到打火機都沒氣了才罷休。

吃晚飯時,徐大海說:“今天睡午覺做夢抽菸,打了一中午的打火機就是打不燃。”

睡覺前,徐一飛才認真回思今天發現的新技能。既然能吸收火焰的熱能,是不是之前閃電的能量也被吸收了?

第二天徐一飛想趕走老爸老媽,然後繼續實驗大業,結果沒得逞,又是學習一天。下午抽空去康山最大的超市想買個大蜡燭,結果超市也不賣這玩意了,還是求助網絡吧,晚點就晚點,總比煤氣灶安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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