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威力，好像……有点玩脱了。
明石空看着眼前被自己一发“豪火球”轰出来的壮观景象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他能感觉到，吞噬了数百张普通忍术光盘后，身体对查克拉的利用率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。
同样的查克拉输入，得到的结果却被放大了数倍。
这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这意味着他以后想要伪装成一个普通中忍，需要更加精细地控制自己的力量。
一个不小心，搓个水弹变成了大海啸，那乐子可就大了。
“麻烦。”
空撇了撇嘴，将这件事记在心里，然后将注意力转向了今天的正题。
风遁。
对付以雷遁为主的云隐忍者，风遁是最好的选择。
他将意识沉入系统空间，意念集中在那张崭新的光盘上。
【风遁·真空连波】
这是属于志村团藏的招牌忍术。
单论威力，属于顶级的风遁攻击。
“复刻播放。”
没有结印，没有准备动作。
空只是平静地张开嘴。
下一瞬，一股无形的精神能量被抽离，系统开始引导外界的自然能量。
咻咻咻咻咻！
数十道纤薄如纸、却锋利无比的风刃，瞬间从他口中喷吐而出！
这些风刃在空中划出凄厉的尖啸，精准地切入前方翻涌的海面。
没有爆炸，没有巨响。
只有一片死寂的切割声。
海面像是被无数把无形的手术刀瞬间解剖，出现了数十道深不见底的狭长裂口，海水甚至来不及合拢。
裂口边缘光滑如镜。
这才是真正的切割。
“漂亮。”
空忍不住赞叹。
这才是他追求的“华丽度”与“实用性”的完美结合。
比起豪火球那种大开大合的暴力美学，这种极致的锋利与精准，更让他着迷。
更重要的是，这种程度的攻击，对他自身的消耗几乎为零。
消耗的只是精神力。
而他吞噬了仙人体和写轮眼之后，精神能量同样磅礴如海。
“再来。”
【复刻播放：风遁·真空连波】
咻咻咻咻咻！
又是数十道风刃，这一次，他控制着风刃在海面上划出了复杂的几何图案。
“再来！”
【复-刻-播-放！】
一道又一道真空波被他毫无节制地喷吐而出，仿佛不要钱的大甩卖。
孤岛前的海域彻底遭了殃。
海面被切割得支离破碎，掀起滔天巨浪，无数风刃在浪涛间穿梭飞舞，将水汽都绞杀成虚无。
整个天空都因为弥漫的水雾而变得阴沉。
而制造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，只是站在岸边。
“哈哈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空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这笑声起初很低，而后越来越大，最后变成了肆无忌惮的狂笑，回荡在呼啸的海风之中。
压抑了太久。
从九尾之乱的那个夜晚开始，他就一直在扮演，在伪装，在算计。
扮演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太阳，伪装成一个平平无奇的忍者，算计着每一步的得失。
只有在这一刻，在这座空无一人的孤岛上，他才能卸下所有的面具，将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、对力量的渴望，彻底释放出来。
他站在海边，疯狂地“播放”着风遁。
他看着被自己搅得天翻地覆的大海，琥珀色的瞳仁里，倒映着风刃撕裂一切的轨迹。
“来吧！”
“云隐村！”
“让我看看，是你们的雷遁更快，还是我的风更利！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直到感觉精神力有了轻微的疲惫感，空才停了下来。
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，脸上那种狂热的兴奋感渐渐褪去，重新恢复了冷静。
“测试完毕。”
“【真空连波】的单次播放，消耗精神力约为0.1%。”
“理论上可以连续释放一千次。”
“持续作战能力，合格。”
“接下来，就是回到木叶，继续扮演我的角色了。”
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片狼藉的海面，发动了飞雷神之术。
身影瞬间消失。
……
第二天，依旧是难得的休假日。
空的影分身在外面兢兢业业地维持了一天人设，准时在清晨消散，将一整天“享受阳光”、“被拉面汤烫到嘴”的无聊记忆传回了本体。
空从床上爬起来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。
“今天去吃烤肉吧。”
下一次能这样悠闲地享受美食，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。
他换上一身干净的便服，哼着小曲出了门。
木叶的街道一如既往地热闹。
阳光正好，洒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空熟稔地跟路过的邻居大婶打着招呼，脸上挂着元气满满的笑容，收获了一小袋对方硬塞过来的橘子。
完美。
他走进一家常去的烤肉店，挑了个靠窗的位置。
“老板，一份上等牛五花，一份牛舌，还有一份猪颈肉！”
“好嘞！”
很快，鲜红的肉片被端了上来，在烤盘上发出滋滋的悦耳声响，油脂的香气弥漫开来。
这才是人生啊。
空惬意地眯起眼睛，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。
“咦？那不是明石空吗？”
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空循声望去，看到了两个意料之外，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。
猿飞阿斯玛和夕日红。
阿斯玛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，一脸懒散。夕日红则是一身标准的中忍打扮，红色的双眸带着一丝英气。
他们是与卡卡西同级，也就是空在忍者学校时，高他几届的学长学姐。
“阿斯玛前辈，红前辈！好巧啊！”空立刻站起来，热情地挥手，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晃眼。
内心里，他的大脑已经开始飞速运转。
猿飞阿斯玛，三代火影之子，风遁大师。
夕日红，木叶幻术领域的天才。
两个顶级的“素材库”自己送上门了。
“一个人吃烤肉？真是悠闲啊，你这家伙。”阿斯玛走过来，很自然地在他对面坐下，夕日红也微笑着坐在他旁边。
“是啊，难得休假嘛！”空给他们倒上茶水，“前辈们也是来约会的吗？”
夕日红的脸颊微微一红，有些不好意思。
阿斯玛则大大咧咧地摆摆手：“别胡说，我们是来讨论任务的。”
他拿起菜单，“老板，照他这个再来三份！”
“听卡卡西说，你们小队要去雷之国边境了？”阿斯玛一边翻动着烤肉，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。
“是啊！要去前线了，感觉好激动！”空握着拳头，一副热血少年即将奔赴战场的兴奋模样。
夕日红看着他这副样子，有些担忧地开口：“空，战场和村子里的演习不一样，云隐的忍者非常凶悍，你千万不能大意。”
“嗯嗯！我明白的！卡卡西队长也这么跟我说。”空点着头，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。
“别吓唬他了，红。”阿斯玛吐出一口烟圈，“年轻人有点冲劲是好事。不过，小子，记住一件事。”
他把一块烤好的牛五花夹到空的碗里。
“上了战场，你得清楚自己为什么而战。有的人为了村子，有的人为了同伴，有的人为了火之意志。”
阿斯玛的表情难得地正经起来。
“找到你要守护的‘玉’，然后豁出性命去保护它。这才是忍者。”
守护的“玉”？
火之意志的另一种说法吗？听起来倒是比“燃烧自己照亮村子”那种口号要实在一些。
空的内心毫无波澜，甚至有点想笑。
玉，也就是将棋里的“王将”。
为了保护王将，舍弃掉车、飞、角、马……所有的棋子都可以是弃子。
真是残酷又现实的比喻。
但他脸上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，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：“我明白了！谢谢你，阿斯玛前辈！我会找到我的‘玉’的！”
阿斯玛满意地笑了，似乎很欣赏他这种“一点就透”的觉悟。
一顿烤肉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。
阿斯玛抢着付了账，带着夕日红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