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献屏住呼吸。
“怦怦!怦怦!”
安献紧张到几乎窒息,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攥紧了拳头,试图和对方拼命。
突然,身体失了重心。
他整个人被男人抱了起来!
“别动。”
男人宽实胸膛处的震动带出冷漠低沉的声音,阻止了安献推拒人的动作。
安献抿唇,缩在男人怀里的身体瑟瑟发抖,一双眼睛仍然警惕。
男人抱他进入浴室。
浴室很大,装潢华丽,淋浴区还有一个夸张的落地镜贴在墙上,落地镜下方还有一根防滑杆。
安献目光到处看,看到浴室里没有想象中的各种道具,心中强压下去的恐惧才消失了大半部分。
他被抱去可容纳两人的盛满了水的大浴缸里,顿时,恐惧又来袭。
安献下意识地紧紧抓住男人结实的手臂,“不要……”
男人乜他一眼,轻轻将他放入温度适宜的水中,嗓音沉哑,“自己洗。”
安献抬头望向眉眼之间没有任何杀意的男人,眼中满是疑惑。
男人皱了皱眉,“要我洗?”
安献倏地松开手,抱着双臂往后退,直到光滑的后背紧贴浴缸。
“洗好了叫我。”
男人开口扔下一句话后,转身到花洒下冲澡。
他宽阔后背上抓了几道深浅不一的红痕,清晰可见。
都说霍沉渊清心寡欲,不近男女色,可安献经过昨夜的事,亲自验证了这些传言的真假。
假的。
都是假的。
安献半张脸泡入水中,脸色通红。
这个人……
很危险。
霍沉渊在这时转过头来。
安献飞速收回目光,各种忙碌搓洗身子。
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触目惊心。
安献怕疼,但还是要憋着眼泪默默洗澡。
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,没有经验,在最难受的地方胡乱摸索着。
这个时间,霍沉渊已经冲洗完了。
大概是看到安献需要帮忙,他围上浴巾走了过来,单手捞起浑身湿漉漉的安献。
浴室里水汽氤氲。
安献趴在男人滚烫的胸膛呼吸着,一双干净的眼睛逐渐水雾蒙蒙。
他咬着唇瓣,不敢出声。
等他被抱出浴室,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。
他听不清霍沉渊说了什么,只听得霍沉渊离开了房间。
没多久,管家送吃的上来。
接着又有家庭医生上来给他检查身体。
在这之后,安献没再见到其他人。
管家说他可以在宅内随意活动,但安献身子疲倦,哪都没去,在房间里睡了整整一天。
“他怎么样了?”
“还有些低烧。”
“怎么会发烧?”这话淡淡的,问得理直气壮。
“**一夜了,换作是铁打的都得烧红,你说呢?”好友的回答简单直白,带点职业上的怜悯,话糙理不糙。
“……”
安献迷糊中听见霍沉渊和家庭医生的对话,动了动手指,没力气了。
等他再次醒来,房间里已经没人了。
“咕噜——”
肚子咕咕叫,安献蜷缩身子,催眠自己不饿。
过去被软禁在昏暗的地下室,安献多的是像现在这样生病挨饿的情况,于是养成了饿了就自我催眠说不饿的潜在意识。
直到霍沉渊推门进来。
香浓的肉粥香味安抚着安献脆弱的神经。
有人给他送吃的。
“起来吃东西。”
霍沉渊命令式的话落下来,比之前声音要轻许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