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的石壁冰冷刺骨，铁链锁着李玄的手腕脚踝，磨得皮肤生疼。可他靠在墙角，眼神却依旧锐利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地面，痞笑藏在眼底，半点没有阶下囚的狼狈。
没过多久，地牢门被推开，二长老带着几名护卫走了进来，身后跟着一脸得意的李浩。
“李玄，长老会已经有了决断。”二长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语气冰冷，“你天生废灵根，本就不该留在李家，如今对决失败，又偷盗家族灵草，玷污家族气运，留你不得！”
李玄抬眼，嗤笑一声：“玷污气运？不过是你们想除掉我，好让李浩独吞资源，顺便夺走我母亲的玉佩罢了。”
“休得胡言！”二长老厉声呵斥，“长老会商议决定，将你押往城外祭坛献祭，以平息天地怨气，稳固李家气运！这是你这废物唯一的用处！”
李浩上前一步，蹲在李玄面前，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膝盖：“李玄，别怪堂兄心狠，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碍眼。等你死了，你母亲的玉佩自然会归我，也算是物尽其用。”
李玄眼神一寒，猛地抬头，目光如刀：“李浩，你最好祈祷我死在祭坛上，否则，我一定会让你尝尝比死更难受的滋味。”
李浩被他眼神吓得后退半步，随即恼羞成怒：“死到临头还嘴硬！等会儿到了祭坛，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！”
二长老挥了挥手：“带走！别让他污了地牢的地！”
护卫上前解开李玄身上的锁链，又用更粗的玄铁锁链将他捆得结实，押着他往外走。
穿过家族大院时，不少族人围在路边，有人面露同情，有人冷眼旁观，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。李玄的父母早逝，在李家本就势单力薄，如今被扣上“偷盗灵草”“玷污气运”的罪名，更是孤立无援。
“玄少爷太可怜了，明明是被李浩陷害的……”
“嘘！小声点，二长老和李浩现在权势滔天，说了也没用，还会惹祸上身！”
“唉，谁让他是废灵根呢，在李家，没实力就是任人拿捏……”
议论声传入耳中，李玄却面无表情，只是挺直了脊梁，一步步往前走。他知道，同情毫无用处，唯有实力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。
出了李家族地，往城外祭坛走去。这条路越来越偏僻，周围的树木枯槁，风声呜咽，透着一股阴森之气。押送的护卫都是二长老的心腹，看向李玄的眼神充满了轻蔑，仿佛在看一个死人。
“废物就是废物，到死也只能做个祭品。”一名护卫忍不住嘲讽道，伸手想推搡李玄。
可他的手刚碰到李玄的肩膀，就被李玄猛地转头盯住。那眼神里没有恐惧，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狠厉和冰冷，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，吓得那名护卫手一缩，硬生生停下了动作。
“怎么？想动手？”李玄开口，声音沙哑却带着威压，“我劝你们最好老实点，我李玄就算是死，也会拉着垫背的。”
另一名护卫不服气：“你都要死了，还敢嘴硬！等会儿到了祭坛，符文激活，有你哭的！”
“哭？”李玄笑了，笑得带着几分疯狂，几分冷傲，“我李玄从出生到现在，就没掉过一滴眼泪。倒是你们，帮李浩和二长老做恶，就不怕遭报应？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所有护卫，一字一句道：“还有李浩，还有苏清月——今日我所受的屈辱，他日我若能活着回来，必定百倍奉还！我要让你们知道，把我当成祭品，是你们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！”
这番话掷地有声，配上他眼中的狠厉，竟让几名炼气三四层的护卫莫名心慌，下意识地和他拉开了距离。他们押送过不少人，却从未见过有人在临死前还能有如此气势。
二长老走在最前面，听到后面的动静，回头瞪了李玄一眼：“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！等会儿祭坛符文激活，我看你还怎么嘴硬！”
李玄没有再说话，只是默默地往前走。城外的祭坛已经近在眼前，那是一座用巨石堆砌而成的高台，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，透着古老而诡异的气息。
祭坛周围，已经站了几名李家的长老，还有不少看热闹的族人。李浩站在祭坛边，正和一名长老说着什么，脸上满是迫不及待。
李玄被押到祭坛下，二长老抬手示意护卫停下：“把他押上去，准备激活符文。”
护卫们正要动手，李玄突然停下脚步，抬头看向祭坛上的李浩和二长老，声音传遍全场：“李浩！二长老！我李玄在此立誓——若今日不死，他日必定血债血偿，让你们为今日的所作所为，付出惨痛的代价！”
话音落下，祭坛周围一片死寂。所有人都被他这临死前的狠话震慑，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。
二长老脸色铁青，厉声喝道：“废话少说！把他押上去，立刻激活符文！”
玄铁锁链拖拽着地面，发出刺耳的声响。李玄被押上祭坛，按在符文中央，冰冷的符文触碰到他的皮肤，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。
他知道，真正的生死危机，来了。但他没有丝毫畏惧，只有满腔的恨意和不甘，在心底嘶吼——他不能死，他必须活着，活着复仇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