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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第1章

我本是电竞冠军队的种子选手,却在三年前的一场比赛上手指骨折。

全网嘲讽我的时候,女友沈书宜对我不离不弃。

在相恋两年后,她穿着婚纱要我娶她。

她知道我心里仍然有电竞梦,花重金寻遍世界名医终于有人能治好我。

在上手术台前,她拉着我的手安慰道:

“无论手术成功与否,在我心里你都是最厉害的枪神。”

我安心的闭上眼,却在麻药劲里听见了她和医生的话。

“三年前你故意让傅传砚手指骨折,现在又要削他一次腕骨,出了手术室,这双手就再难拿起鼠标了。”

我正疑惑之际,沈书宜淡淡的声音传过来。

“那又怎样?打不了比赛最好,大不了我养他一辈子。”

“但是我答应过周锦浩妈妈,一定会像亲弟弟一样保护好他,实现他的愿望,这个枪神的称号我必须给周锦浩。”

1

我心脏猛地一缩,手脚冰冷。

做了我三年女友的沈书宜,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男人。

就连我的退役竟然是拜女友所赐。

“陈医生,三年前你能让他‘意外’骨折,现在不过是再做一次罢了。

“腕骨削掉一部分,术后愈合,外表看不出什么,但高强度的精细操作就别想了。”

沈书宜话说的平静,像在讨论天气一样。

“傅先生毕竟是曾经的天才选手,这样对待他的双手,是不是有点残忍了。”

沈书宜轻嗤一声。

“天才?”

“一双只会打游戏的手而已,有什么值得珍惜的?打不了比赛最好,以后,我养着他就是了。”

她顿了顿,语气里忽然染上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温柔:

“但是锦浩不一样。周阿姨走的时候,我答应过她,会像亲姐姐一样保护好他,帮他实现梦想。”

“锦浩为了三个月后的职业联赛付出了这么多,枪神的称号,必须是锦浩的,不能有任何意外。”

锦浩,周锦浩,原来如此。

是那个从小到大和沈书宜一起长大的竹马弟弟。

沈书宜还经常带他进我们基地,让我教他打枪。

我人躺在手术台上,心好像坠入了冰窟。

这三年我好像活成了一个笑话一样。

他周锦浩付出了努力,难道我就没有了吗?

我为了保持手感,每天只睡八小时,强忍疼痛都要练六个小时枪。

每天手疼的抽搐也不停,只为了今年的复出。

但现在因为不能成为她竹马的阻碍,她就要再次毁了我的手。

身体无法动弹,唯有心口那片,冷得麻木了。

再次恢复意识时,我费力地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沈书宜哭得通红的双眼。

“传砚,你醒了?”

她扑到床边,声音哽咽。

“对不起,传砚对不起。手术…失败了。医生说,你的手腕神经受损太严重,以后,可能再也无法进行高强度的操作了。”

她哭的和三年前我退役时一样,梨花带雨我见犹怜。

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个痛失所爱的可怜女友。

但我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
我静静地看着她,喉咙干得发紧。

她又挤出几滴眼泪,握住我的手,“没事传砚,就算你的手废掉,我也会嫁给你的!”

我艰难地动了动手指,挣脱开来。

这双被她亲手毁掉的手,她怎么还有脸来碰?

她见我躲开,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。

但很快反应过来,只当我是受了打击,连忙擦掉眼泪,强颜欢笑:

“传砚,你别难过!不就是一双手嘛,以后我照顾你还不行吗,我养你一辈子!我们不打比赛了,好不好?”

不就是一双手吗?

对于一个职业选手来说,手就是第二份生命。

但她害我一次不够,还要再来第二次?

她拿起旁边的水杯,小心看我的眼色。

我试图抬手去接,却发现手腕处传来钻心的刺痛,手指根本不听使唤。

水杯砰地掉在地上,碎裂开来。

沈书宜惊呼一声,连忙后退两步躲开。

而后见我脸色不对,又找补起来:

“传砚,你怎么还闹脾气呢!吓我一跳!你别动,我叫阿姨来收拾,你先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。”

我却僵住,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。

这双手,竟然连一个杯子都拿不起来了?

巨大的落差感几乎将我淹没。

沈书宜瞥了我两眼,知道话说重了,扑过来搂住我就要亲,被我猛地躲开。

看着她顿住疑惑的神情,我平静开口。

“你走吧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
2

沈书宜被我的话噎了一下。

下一秒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瞬间瞪圆,语气也冷了下来:“傅传砚,你什么意思?今天我为你跑前跑后,你就是这个态度?”

她抱着手臂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还在等着我道歉。

恋爱三年,每次有争执都是我先低头。

但这次,我却一言不发。

她等了一会,神色有些不自然,“算了,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,但你能不能成熟点?手术失败是意外,谁都不想看到!你自己在这好好反省一下吧!”

说完,她抓起桌上的包,踩着高跟鞋走了。

病房里只剩下我,和空气中残留的香水味。

令人作呕。

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,一个电话打过来。

我没接,它就一直响,半晌才消停下来。

我拿起来一看,皱起眉头,是Death战队队长夏唯璇。

野战游戏职业战队唯一的女生队长。

“什么事?”

“听说你被God踢了,来我们这吧。”

我刚想开口拒绝,听到她的下一句话眼睛一亮。

“好,我加入。”

没过两分钟,病房门又被推开了。

我抬眼看去,皱起眉,是周锦浩。

他特意穿着战队队服,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。

“砚哥,我听书宜姐姐说你做手术了,特意来看看你。”

他走近,目光在我手腕上逡巡,“手术怎么失败了呀?哎呀这可怎么办啊,三个月之后就要决赛了。”

我没理他,闭上眼。

但他却得寸进尺,直接坐在床边,“砚哥,别这样嘛,至少你还有书宜姐啊!你看你,以后不能打比赛了,她还不离不弃,书宜姐姐多好啊!”

我冷哼一声,“是吗?你一口一个书宜姐姐,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她包养了。”

周锦浩脸色一变,很快又换成人畜无害的脸。

“砚哥真会开玩笑。”

话音未落,他突然摸上我的手腕,拇指狠狠地按在了我刚刚缝合的伤口上!

“呃!”

一阵钻心的剧痛猛地炸开,我疼得瞬间弓起腰。

我用尽全身力气,抬起胳膊肘往他脸上砸去。

“傅传砚!你干什么!”

就在关节即将碰到周锦浩的瞬间,门口传来沈书宜又惊又怒的尖叫。

她手里拎着保温盒,几步冲了过来,一把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
我额头渗出冷汗,

她的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,我疼的直冒冷汗。

沈书宜气得胸口起伏,用力甩开我的手臂,“锦浩好心好意来看你,你居然要打他?傅传砚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!”

我本就虚弱,被她这一甩,眼前一阵发黑。

周锦浩立刻躲到沈书宜身后,抓着她的衣袖,一副受惊的样子:

“书宜姐,你别怪砚哥,他肯定是手太疼了,心情不好。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来的。”

他嘴上说着自责的话,眼神却越过沈书宜的肩膀,挑衅地看着我。

“他疼就能随便打人吗?!”

沈书宜心疼地拍了拍周锦浩的手背,转而对我怒目而视,“傅传砚,赶紧给锦浩道歉!”

3

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,心脏被攥紧,“你让我给他道歉?我凭什么给他道歉!是他自己手欠先掐我!”

我看着沈书宜那张脸,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。

沈书宜顿了顿,语气强硬。

“不然呢?”

“锦浩是我弟弟,传砚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小孩一样,他也是关心则乱!你快道歉!”

周锦浩在一旁劝起来:“书宜姐,算了算了,砚哥是病人,我不介意的。你别说他了。”

他一口一个姐姐,叫得亲热。

我冷笑一声,按铃想让护士把他们赶走。

沈书宜挡住我,深吸一口气。

她把带来的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,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:“行了你别闹了,我给你买了城西那家很有名的养生粥,你先吃点东西吧。”

我低头看去,不禁笑出来。

那粥里,混杂着香菇丁。而我,唯一讨厌的食物就是香菇。

在一起三年,她从未记得,或者说,从未在意过我的癖好。

反倒是周锦浩,他很喜欢吃香菇。

沈书宜以前还常跟我开玩笑,说锦浩这孩子就这点好养活。

我的心猛地一沉,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。

所以,这碗粥究竟是买给我的,还是下意识按照周锦浩的喜好买的?

沈书宜注意到我的目光,顺着看去,她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不自然。

随即含糊起来:“哦我忘了,这里面放了点香菇,提鲜的,营养好。你挑出来不吃就行了。”

她甚至没想起说一句抱歉。

周锦浩搂着沈书宜的腰,夸张的叫一声:“书宜姐,还是你对我好!知道我喜欢吃香菇。不过这是给砚哥补身体的,我就不抢啦。”

我虚握着拳头,只觉内心酸痛。

这么亲昵的姿态,说不定背地里都给我戴了一个青青草原了。

周锦浩看向我,“对了砚哥,今晚我们战队有场表演赛,是和韩国冠军队打,争夺枪神邀请赛的种子名额。书宜姐会在台下给我加油!。”

他微微俯身,压低了声音,确保只有我能听清:

“你可一定要看直播啊。好好看着,枪神这个名号,是怎么跟你彻底无关的。”

我攥紧了拳头,手疼到麻木。

不等我回应,沈书宜就接口道:“他当然会看!传砚,你也学习一下锦浩现在的打法和意识,下场之后可以一对一辅导,正好你现在也打不了比赛了。”

她的话巴掌一样扇在我脸上。

周锦浩满意的笑了,搂着沈书宜要回去训练。

沈书宜满脸无奈又宠溺,被他半推着往外走。

临走前似乎想到屋里还有我,回头眼神复杂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:

“粥记得喝,别浪费了。”

我看着手机上夏唯璇的消息,越来越期待半决赛那天了。

4

这几天沈书宜故意冷淡着我,想要我自己反省。

她的短信跳了出来,我才想起来她。

“记得看直播,记录一下锦浩的操作好指导,回来我检查。”

我看着屏幕上那行字,只觉得讽刺。

我打车夏唯璇说的基地,边上的大屏上放着邀请赛直播,画面正好是赛前采访环节。

镜头特写里,周锦浩额角有一滴汗,沈书宜立刻自然地用袖子替他擦拭,动作亲昵无比。

台下顿时响起一阵起哄声。

主持人调侃:“书宜经理对我们锦浩真是照顾有加啊。”

周锦浩对着话筒,笑容腼腆却意有所指:“书宜姐一直像亲姐姐一样照顾我,没有她,就没有我的今天。”

弹幕瞬间爆炸:

“啊啊啊姐弟恋太甜了!”

“什么姐姐弟弟,我看是情投意合!”

“听说之前那个姓傅的还纠缠书宜女神?真下头!”

“楼上懂什么,那叫舔狗不得house!”

这些话扎得我心脏痉挛,嗓子口都带了血腥味。

夏唯璇冷着脸关掉投屏,室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
到决赛前的两个月,我每天都在Death的基地里待着。

期间,沈书宜从未问过我在忙什么,只是在半决赛前一天打来电话。

“传砚,我们商量了一下,God战队还缺个后勤。你虽然打不了比赛,但来看看锦浩操作,端茶送水也算没完全脱离圈子。”

我冷笑了一下,“不必了,我有自己的战队。”

说完没理她,直接挂断电话。

她很快发来语音,“傅传砚,你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!决赛那天在门口等着,我给你留了入场证,别不识好歹!”

决赛日终于到来。

我戴着口罩,安静地站在通道入口。

沈书宜陪着周锦浩走过来,一眼瞥见我,眉头立刻蹙起:

“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?给你留了后勤的衣服,快把衣服换了,别给God丢脸行不行!”

“手都动不了了,还要强撑着丢人,赶紧去后门那里等着我们!”

她居然还以为我是不满当后勤,在用这种方式抗议。

周锦浩轻蔑地扫了我一眼,搂住沈书宜的肩膀:

“姐姐,别管他了,快开场了,我们进去吧。”

他故意扬了扬手里的选手证,“砚哥,那就麻烦你在外面好好休息了。”

沈书宜被他拉着往里走,还回头不耐烦地催促:“傅传砚,你快点!别耽误时间!”

我简直无语了,我什么时候答应过给他们当端茶倒水的了。

沈书宜转头看见我决绝离去的背影,面露疑惑,心里竟然有一丝不安。

在领通行证之后皱皱眉,“我们战队少了一个牌子,麻烦补一下。”

工作人员疑惑,“你说的是哪位?”

“傅传砚,是God的后勤人员。”

工作人员啊了一声,缓缓开口,“不好意思,傅传砚是Death战队的正式队员哦。”

此话一出,沈书宜骤然瞪大眼睛,半晌没说出话。

“你说什么?!傅传砚怎么可能参赛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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