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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睁眼,人已经在东宫。
炉内的炭火烧得正燃,殿内暖烘烘的。
“这下你可算信了?”我没好气道。
萧昭盛欲言又止。
我知道,他和郭苓青梅竹马长大,若非我嫁入东宫,郭苓是无需从东宫搬去凤仪宫的。
她在他面前向来乖巧,他一时难以相信也是正常的。
“思思,我会好好为你们调解。”萧昭盛拉着我的手,“当前最要紧的,还是我们尽快把身子换回来。”
我看着交握的双手,无奈点点头。
若非顾念正事,我还真想让他多见识见识郭苓的真面目。
但我们尝试了许多法子后,竟都换不回来。
无奈之下,只能暂时如此。
我让他到书房来处理政务。
为了避免让别人发现,是‘太子妃’在伏案苦干。
我们待在书房时,不许任何人进来伺候。
久而久之,竟传成太子和太子妃夫妻恩爱,形影不离。
太子甚至默许太子妃随意出入书房重地,可见对她有多宠爱和信任。
郭苓坐不住了。
她找借口到东宫来,非要见我。
萧昭盛正遇上棘手的难题,头疼不已,哪有心情理会她:
“让她走!”
郭苓吃了闭门羹,瞬间红了双眼。
她在东宫住了十多年,哪里不是她能随意出入的。
如今东宫有了女主人,她竟连见萧昭盛一面都难?
“县主也真是痴情,明知殿下已经娶了正妻,还不肯死心。”
“是啊,县主在东宫多年,早已经以太子妃身份自居,没想到啊殿下最后娶了秦丞相的嫡女。”
宫人窃窃私语。
郭苓搅紧了手帕,咬着牙走了。
入夜后,她又来了。
彼时我跟萧昭盛正准备就寝。
她非要闹着跟表嫂睡,说是女儿家的谈心,要我先走开。
“嫂嫂,我上次真的是无心的,我本不想闹大的……但树在如同爹娘在,我当时太伤心,被姨母瞧出端倪,这才下令彻查此事。”
“但我,我相信嫂嫂为人绝不是如此!”
“我想肯定是有误会,想要跟嫂嫂谈谈!”
萧昭盛眼睛一亮:
“好好好,你快坐。”
又喊我离开:“就听表妹的,殿下先到偏殿休息片刻,我稍后来找你。”
他早就觉得我和郭苓有误会。
更觉得,眼下是跟郭苓把事情摊开说清的好机会。
“行吧。”我怜悯地看他一眼,往偏殿去了。
胆敢和郭苓独处一室,若她出事,他纵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。
这种泼脏水的招式,在后宅见怪不怪。
但萧昭盛却不懂。
那只好切身体会体会了。
果然,我在偏殿喝了一盏茶的功夫,隔壁就闹起来了。
“不好了!不好了!”
“锦安县主撞墙了!”
东宫灯火通明。
郭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额角血淋淋的伤口已经上好药、贴好药布。
她的侍女哭着向皇后道:
“求皇后娘娘为县主做主啊!县主为顾全大局,不计前嫌来找太子妃和好,谁曾想……谁曾想太子妃竟然动手推我家主子!”
“太医说,这伤险些要了县主的命!太子妃下这样重的手,根本没打算让主子活着走出东宫!”
萧昭盛气笑了,正要开口,就被盛怒之下的皇后重重扇了一耳光!
‘啪’一声,萧昭盛被打得摔倒在地。
“母后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