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天韻和潘夢涵用完餐,兩人手拉手走在市中心公園,盛夏的公園綠意盎然,鳥語花香,假山綠水,碧波盪漾。
兩人找了一個長椅坐下,潘夢涵依偎在葉天韻懷裡,聊起往事。
“我今天晚上想去看一下表妹,她和小姨,還有下落不明的母親,他們是我最後的親人了!”
“記得小時候,小姨她很疼我,每次去小姨家,她都親自下廚做一大堆我愛吃的菜。”
“我那個小表妹古靈精怪,比小狐狸還狡猾,每次我們一起幹壞事闖了禍,都是我背鍋。”
說起自己的表妹和小姨,葉天韻剛毅的臉上泛起幸福的笑容,眼神也變得溫柔。
潘夢涵就在一旁靜靜地聽著。
等他講完,潘夢涵才發問:“要不要今晚我陪你去?”
葉天韻看著她嬌美的臉龐,寵溺道:“好啊,咋們等會一起去!早去早回,你還要忙和天晟集團合作的事情。”
“嗯,不過合作的事情不急,你忘了我已經是副總經理全權負責這個項目了?方案有項目組負責,我主管篩選最優方案!”潘夢涵依偎在他懷裡微笑道,隨後向他投去感激讚賞的目光。
看著葉天韻英俊剛毅的面容,潘夢涵心思電轉。
五年未見,他比以前更厲害了,變得陌生,但他還是那個深愛著自己的葉天韻。
和現在的他在一起,自己安全感爆棚,他比起以往更加可靠成熟。
這五年他一定經歷了許多,吃了許多的苦,他還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自己吧!
他和天晟集團是什麼關係,為什麼能幫自己如此順利簽下合同?他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?
五年前的他身份尊貴,文質彬彬,溫文爾雅,很難想象他如今單手吊打潘成傑,不費吹灰之力,而且他的動作行如鬼魅,今天在場所有人竟然沒人跟得上他的動作。這五年究竟經歷了什麼?他為何會如此強悍?
兩人坐在一起聊了幾個小時,來往行人見此郎情妾意,郎才女貌的一對不由心生羨慕。
葉天韻對潘夢涵笑道:“時候不早了咋們出發吧!”
潘夢涵輕輕點頭,兩人聯袂走向停車場。
潘夢涵開著那輛舊款的豐田轎車向著臨江大酒店駛去。
臨安大酒店曾經是葉家的產業,葉父在十年前送給了小姨一家來經營,因其臨江而修,景色優美,是度假,外地遊客的首選,主要承辦各類婚宴,雖然戚家是二流世家墊底的存在,但臨江大酒店乃是臨安僅次於“金碧輝煌大酒店”的第二大酒店,因此戚家在上流社會頗具名氣,不像潘家默默無聞。
戚家的名聲也和葉家有恨很的大關係,五年前都被臨安人稱作葉家的附屬世家,沒人敢輕易招惹。
葉家滅門後,戚家失去靠山,難以為繼,如今只是在苦苦支撐,舉步維艱,經常被葉家曾經的敵人針對。
這一切葉天韻都心知肚明,所以迫切想要了解表妹家的情況,幫助他們家族恢復往昔的地位,並進一步發展。
他的第一步計劃就是振興戚家和潘家,為受盡冷眼和侮辱的戚家人和潘夢涵討回公道!
車子行駛到一個村莊口,這個村口是進入臨江高速的必經之路,潘夢涵被迫停車,葉天韻也停下思緒。
車前已經停了很多車,車內的人還在焦急的等待,葉天韻因為距離較遠,所以覺得可能前面發生了車禍。
不一會前面傳來哭喊,咆哮的聲音,葉天韻和潘夢涵面面相覷,前面可能發生了大事!
葉天韻對潘夢涵說道:“夢涵,你在車裡等著,把車門反鎖,無論一會發生什麼都不要開車門。”
“你也要小心!”潘夢涵點頭,擔憂的囑咐。
“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充滿正義感,路見不平,就會拔刀相助!”潘夢涵心中暗道。
話說葉天韻一路穿過車流,來到最前面,只見一群穿著皮衣,皮褲,頭髮染成金色的小混混。
小混混圍著一家三口,中年婦女懷抱滿頭是血的男子嚎啕大哭,一位十六七歲的小女孩也坐在婦女身邊在抽泣。
這一家三口一看就是老實本分的農民。
好奇心人人都有,不一會許多司機和乘客都集中過來看熱鬧。
小混混的頭子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囂張道:“大傢伙評評理!讓他們搬家他們不搬,沒事找事,楊總又不是沒有給他們拆遷費!他們這是不識抬舉!”
“可是我們一文錢都沒見到啊!你們要是賠了我們家錢,我們早就搬了。”中年婦女哭泣道。
“我們家本來就窮,要是沒錢,我們搬出去住哪?嗚嗚嗚嗚……”小女孩悲憤道。
吃瓜群眾聽完,一臉憤慨,有人叫道:“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老百姓啊,這家人一看就是老實本分的人,這群人暴力傷人,快報警,收拾他們!”
“對,我看他們就不是什麼好人!”
小混混頭子聽到後,不屑道:“楊總說給了就給了,我們‘大江’向來幫理不幫親!我們也是底層群眾,不會幫有錢人來對付咋們農民階層,可是這家人,楊總明明就給了拆遷費,他們非要敲詐別人,人楊總找我們來說理,他們先打人,我們迫不得已才出的手。”
“別人楊總可是來開發樓盤,發展鄉里的人!為了大家好!”
“你們大家能不能看在我們‘大江’忙於為人名服務,為有理的人討回公道的份上,別報警,傷了和氣!傷了你們自己!”
在場的人聽到“大江”的名頭,不由往後退了一步,只有葉天韻立在原地,靜靜地看著這群小混混。
“這位兄弟你有話說?”
小混混頭子看到眾人害怕退後,滿意點頭,但看到葉天韻不為所動,不由囂張的問道:“還是沒有聽過我‘大江’的名號?”
“大江”臨安最大的地下勢力,不僅接受各種地痞流氓,刑滿釋放的各種犯人,而且在省市官方也有人,還被神秘的組織保護,他們控制著臨安的許多重要產業,發展了百餘年,窮兇極惡,黑白通吃,勢力極大,不是四大家族,卻可以和四大家族平起平坐,本地朝廷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所以圍觀群眾聽到“大江”的名號都不敢說話,紛紛退後一步,沒人願意得罪這樣窮兇極惡的大勢力,誰惹上誰倒黴,本地人都知道“大江”的人心狠手辣,手裡人命無數,最近幾年更是囂張,老百姓敢怒不敢言!
葉天韻看著這群混混,怒火中燒,對一家三口說道:“你們放心,這件事情我管定了!哼!光天化日欺壓良善!顛倒黑白!”
中年婦女感激的看著葉天韻道:“你快走吧!年輕人,你是好人,‘大江’不是咋們這種平頭百姓惹得起的,我們一家只有自認倒黴了。嗚嗚……”
混混頭子見葉天韻不以為然,甚至不屑地看著自己,疑惑的問道:“兄弟你混哪裡的?怎麼敢和我們‘大江’叫板!請問你也配?”
“打的就是你們 “大江””葉天韻霸氣開口道。
葉天韻冰冷的眸子釋放出陰冷的殺氣,混混頭子只覺被寒氣籠罩,不由打了個寒顫,對葉天韻囂張道:“這麼說你是打算和我們過不去了?”
圍觀眾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像看死人一樣看著葉天韻,紛紛議論道
“這小夥子是個善良人,可千不該萬不該得罪他們啊!”
“就是啊,得罪了他們就是死路一條!”
“可惜了這麼好的小夥子了……”
混混頭子聽到眾人議論,趾高氣昂的抬起頭顱,喊道:“大家看看啊,既然這位兄弟不分青紅皂白,欺負楊總這個大善人,幫助這家惡人,那我只好教他做人了!”
“阿彪,廢了他!”
一個高大壯碩,臉上有好幾道刀疤,像一頭水牛一般的小混混嘿嘿的笑著朝葉天韻走去。
“完了!”圍觀人心裡暗道。
兩人身材差距頗大,一個壯如水牛,滿臉煞氣,一個雖然帥氣魁梧,但眾人覺得帥氣魁梧的葉天韻明顯不夠看。
阿彪沙包大的拳頭揮向葉天韻的面頰,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,這一拳下去,這小夥恐怕來不及搶救了!
阿彪的拳頭要擊中葉天韻面頰的時候,葉天韻才輕抬右手,輕描淡寫的擋住了他的拳頭。
阿彪被反震的退了幾步,笑道:“原來是練家子!老子最喜歡練家子了!”
眾人終於反應過來,難怪他敢叫板“大江”的人,原來是個練家子!
阿彪說完,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來猙獰的手扣,戴在手上,又揮出一拳,這次力大了三分,拳風嗖嗖作響。
眾人駭然失色,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一拳,幾十釐米厚的木板都可以被打穿吧!帥氣小哥雖然是個練家子,但以他的小身板也擋不下這拳了吧?
阿彪快若疾風的一拳快要打到葉天韻時,突然感覺整個人就如同被卡車撞了一樣,飛了出去七八米。
眾人呆若木雞,幾個美女發出驚恐的尖叫,兩百多斤的壯漢就這樣飛出去了!而且自己等人還沒有看清他出手使用的腳還是手!
大江幫混混的頭子下巴都要掉了!驚駭不已的看著葉天韻,自己手底下最強的打手就這麼被廢了?自己還想要好好折磨他,讓他跪地求饒,好好的羞辱他,特碼還真是嗶了狗了!
他皺了皺眉頭,雖然很害怕,但畢竟混了多年,還是強行振作,指揮其他混混要群毆葉天韻,他喊道:“你們都給我上,雙拳難敵四手,幹爬他!”
十幾個小混混都從驚駭中醒來,拿起棍棒砍刀,就衝向葉天韻,場面一度混亂!
混混頭子見機會來,騎著摩托顧頭不顧尾的跑了。
話說十幾個個小混混一湧而上,葉天韻面不改色,像看螻蟻一樣俯視著他們!
眾人可不這麼看,他們心想這下這小夥子完蛋了,這可是十幾個小混混,手拿棍棒砍刀,這次可不是單對單,雙拳難敵四手,他死定了,想到多好的小夥就要交代在這裡了!不少人都唉聲嘆氣,表示遺憾。
眾人還在嘆氣,葉天韻的身軀消失在原地,一路只剩下殘影,小混混手中的導棍連衣腳都沒擦到,只看見葉天韻的影子,眾多小混混就橫七豎八的倒地不起,不省人事。
眾人駭然,這是什麼神仙身手,這也太能打了吧?難怪他敢叫囂“大江”,原來他這麼厲害!
葉天韻在眾人崇拜的目光中走向那一家三口,開口道:“你們拿著這張名片,打電話給這個叫錢拓的人,他是我的朋友,也是天晟集團的總經理!把你們的遭遇和他說一遍,你們就說葉天韻要在楊總那裡討一個說法!他會想辦法幫你們要回搬遷款!討回說法!”
母女兩人激動地淚流滿面,嚎啕大哭,大呼遇到貴人了,對葉天韻又是磕頭又是道謝,葉天韻連忙將他們扶起說道:“都是應該的!這樣的人都是社會毒瘤!早晚要被剷除”
圍觀的幾個美女犯花痴道:
“葉天韻這個名字好耳熟!好像在哪裡聽過!”
“他不僅人長得帥,還這麼能打!”
“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,好想給他生猴子!”
“天啊,他盡然認識天晟集團的總經理,天晟集團可是世界前五的龍頭企業!他一定是個大人物!”
……
葉天韻回到汽車,人群散去,交通恢復。
眾人看著葉天韻進了舊款豐田,眾人都不由點頭暗贊,這是個低調的有錢人,帶著這麼漂亮的女人開這種十幾萬的車!現在的夫人幾個願意這麼低調!早就凱迪拉克,勞斯萊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