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娄叔叔、娄阿姨,请进。"刘伟栋彬彬有礼地伸手示意。
"那就打扰了。"娄弘毅进门时注意到门上的牌子,那些牌子散发着耀眼的光芒,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。
许大茂急忙想跟进去,却被刘伟栋拦住:"你想干什么?"
"我对象在里面,我要……"许大茂急得直跺脚。
"谁是你对象!"娄晓娥蹙起秀眉,"我们只是相过一次亲,今天才第二次见面。我什么都没答应过你,怎么就成了你对象?再胡说我就找公安了!"
许大茂顿时涨红了脸。
"哈哈哈!"傻柱笑得前仰后合,"许大茂,这就是你说的要娶千金 ?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嘛!"
傻柱暗自思忖:我自己都没老婆,怎么能让你许大茂先结婚?就算没有刘伟栋搅局,我也不能让你得逞!想到这里,他不自觉地望向站在家门口的秦淮茹,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丰满的身材。
秦淮茹感受到傻柱灼热的目光,对他嫣然一笑,这一笑让傻柱魂都飞了。
许大茂转向娄弘毅和谭玉媚求助:"叔叔阿姨,你们看小娥她……"
他知道娄晓娥不喜欢他,但娄弘毅夫妇原本是支持这门亲事的。
"大茂啊,这事就算了吧。现在提倡自由恋爱,父母也不能干涉。"娄弘毅正色道,"你回去吧,我答应帮你转正的事一定会办到。"
"我……我去找我妈!"许大茂急匆匆往后院跑去。
"找你妈去吧!"傻柱大声嘲讽道。
许大茂咬牙切齿,恨不得把刘伟栋和傻柱都生吞活剥了。一个月前,他父母许富贵夫妇特意搬出去,就是为了给他腾出婚房。今天本是来定亲的日子。
"小伙子,你父母在家吗?"娄弘毅坐下后问道。
“我父亲是军人,已经牺牲了。”刘伟栋语气低沉地说:“我母亲在轧钢厂救人时也……刚走没几天。”
“门上的两块牌子是我爷爷和父亲的。母亲的可能没有,因为她不是军人。”
“现在家里就剩我和妹妹了。”
娄弘毅怔了怔,肃然起敬道:“忠烈之家!令人敬佩!”
“爸,你都把人家问难过了!”娄晓娥嘟着嘴说。
“小娥,这不对啊,你高中毕业,刘伟栋怎么都大学毕业了?”谭玉媚诧异地问:“那可是五年制的医科大学!”
“伟栋学习特别好,一直在跳级。”娄晓娥骄傲地说。
“那个……三位先喝茶吧。不是什么好茶,就是些茉莉高碎。”刘伟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去做饭,娄晓娥今晚在这儿吃吧。”
“好啊,我来帮你!”娄晓娥兴致盎然地问:“你家厨房在哪儿?”
“我那边还有两间耳房,打算把其中一间改成卫生间和厨房。”刘伟栋解释道。
谭玉媚和娄弘毅交换了个眼神,他们都明白刘伟栋的心思。要是对娄晓娥没意思,家里怎么装修根本没必要跟他们说。
“伟栋,我这么叫你行吗?”娄弘毅笑着问。
“娄叔您随意。”刘伟栋也改了称呼。
“伟栋,工作安排得怎么样了?”娄弘毅关心地问。
“已经定了,去轧钢厂医务室当主任!”刘伟栋答道:“后天就去报到。”
“真不错!”谭玉媚欣喜地说。
这时小萱已经在吃糕点了,娄晓娥把带来的礼物拆开,拿出一包饼干递给她。
刘伟栋正要带娄晓娥去厨房,门口突然来了三个人——许富贵夫妇和他们的儿子许大茂。
许富贵四十出头,身高约一米六五,秃顶扫帚眉,金鱼眼蒜头鼻,长着张鲶鱼嘴。
他妻子史珍香身高将近一米七,瘦得像竹竿,脸长得跟驴似的。
许大茂完美继承了父母的"优点":竹竿身材、驴脸、扫帚眉、金鱼眼、蒜头鼻、鲶鱼嘴,还多了对招风耳。
"亲家你们怎么在这儿?我们都做好饭了,快跟我们去……"史珍香说着就要往里走。
"站住!我让你进来了吗?"刘伟栋眼神一冷,"私闯民宅是什么罪你清楚吧?"
史珍香一愣,还真不敢往里闯了。
"你这孩子,怎么跟长辈说话的。"许富贵上前一步,"咱们都是邻居……"
"许富贵你算哪门子长辈?问问你儿子,昨天那几个冒充我长辈的混混是什么下场!"刘伟栋大步走出来。
他一米八的个头,健硕挺拔的身材,给许富贵夫妇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。
两人不自觉地后退几步,退到了游廊下的院子里。
“一大爷、贾张氏和傻柱,昨天都被他打了。”许大茂压低声音对父母说道,“还有,你们看看他们家门上!”
许富贵和史珍香抬头望去,只见十一块牌子如小山般压下来。
“那个……亲家啊,要不……去我们家坐坐?”史珍香试探着说道。
“许妈,别一口一个亲家。”谭玉媚语气冷淡,“两家的事既然没成,那就到此为止。”
“没成?怎么能没成?你们这不是……”史珍香顿时急了。
“怎么?就算收了聘礼也能退,更何况只是相亲。”娄弘毅冷声道,“你们一口一个亲家,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这……我们饭菜都准备好了……”许富贵有些慌乱。
“饭菜钱多少?我马上给你。”谭玉媚冷哼一声,“不过,你们家不少菜还是从我家厨房拿的吧?”
“我不想为小事撕破脸,但不代表我不知道!”
史珍香解放前就是娄家的保姆,解放后仍在娄家做事。如今仗着成分好,竟忘了自己的身份,连主家都不放在眼里!
许富贵和史珍香见娄家只有女儿,便打起了主意,想让许大茂娶娄晓娥,好霸占娄家的财产。
“滚!”刘伟栋懒得废话,这一家子天生就是坏种。
“许妈,明天你不用来了。”娄弘毅果断道,“新社会了,我们要自力更生,不再用佣人。”
许富贵和史珍香脑袋“嗡”的一声。他们家能过得舒坦,全靠史珍香在娄家当佣人。
史珍香从娄家顺东西几乎是半公开的,只因社会风气对资本家不利,娄弘毅才一直忍让。
“你们怎么能这样……”许富贵嚎叫起来。
“滚远点!”刘伟栋上前两步,居高临下盯着许富贵。
这一眼,吓得许富贵差点尿裤子。刘伟栋的目光阴冷如刀,仿佛在看一个死人,让他感觉脖子随时会被拧断。
“走!回家!”许富贵拽着史珍香仓皇逃离。
“伟栋,别忙了。”娄弘毅笑道,“我们不在你这儿吃饭,星期天来家里坐坐。”
“这就走啊?”娄晓娥撅起嘴。
“以后有的是时间。”谭玉媚看了女儿一眼,“你们是同学,现在联系上也不晚。”
这时,大张扛着两扇猪肉过来,放在了刘伟栋准备好的案板上。
“大张,麻烦把后座卸下来。”刘伟栋招呼道:“娄叔带回去尝尝,这是打猎的收获。”
“这么多啊,爸妈别客气。”娄晓娥自豪地说:“伟栋本事可大了。”
娄弘毅顿时明白,自家小棉袄要漏风了。
刘伟栋提着两只猪腿送到门外车上,目送娄家离开后,牵着小萱返回院中。
大张正在门口分肉,四周挤满眼馋的邻居。
“刘伟栋,这么多肉吃不完吧?”贾东旭青白着脸凑上来,“卖点给我们咋样?”
“不卖,我可不想被扣投机倒把的帽子。”刘伟栋瞥了眼阴着脸的刘海中,“虽然我这根本不算。”
“我媳妇怀孕要补营养,棒梗小当也在长身体。”贾东旭不死心,“都是邻居,给两斤总行吧?”
至于付钱?那不过是说说罢了。
“呵,不愧是易中海的徒弟,道德 玩得溜!”刘伟栋冷笑,“你媳妇怀孕关我屁事?谁搞大肚子谁负责!”
“孩子没营养找亲爹去!养不起还生? 笑话!”
大张已将猪肉分好,油汪汪的肉块引得众人直咽口水。
“伟栋,我媳妇在收拾下水,弄好就送来。”大张擦着刀说,“猪头劈好了,随时能卤。”
“这院里就你实在。”刘伟栋点头,“猪皮帮我硝制,工钱照给。”
“好嘞!”
大张憨厚地咧嘴笑了。
贾东旭灰溜溜回家时,棒梗正满地打滚:“我要吃肉!不吃肉不起来!”
刘伟栋嗤笑着炖上鹧鸪,把鲜肉腌进盐缸。
许富贵此时来到中院,把易中海和闫埠贵请去后院喝酒。刘海中早已在座。
“几个老东西凑一块,准没好事。”刘伟栋暗想,“娄叔急着回去,八成和史珍香有关。”
刚出厨房,就见易中海等人从后院出来。闫埠贵拎着面破锣使劲敲。
全院大会的通知已经发出。
刘伟栋心中冷笑:“这么迫不及待?酒还没喝就想收拾我?行,这笔账我先记着。”
他一向记仇,前身受过的窝囊气,他全都打算一一清算。
煤球炉摆在走廊上,锅里炖着两只七两多的鹧鸪,香气飘满院子。小萱眼巴巴地守在旁边,不停咽口水。
“再等会儿就能吃了。”刘伟栋揉了揉她的脑袋。
“现在开会!今天要处理刘伟栋和许大茂的事。”易中海站起身,“许大茂,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
刘伟栋暗自嗤笑,这群人真是上赶着找不痛快。
易中海坐下,习惯性地端起茶缸想喝一口,却忘了里面是刚倒的开水。
“伪君子,先给你洗把脸!”刘伟栋心念一动,念动力悄然发动。
“嗷——”
茶缸猛地扣在易中海脸上,烫得他瞬间跳起来,整张脸涨得通红,活像只煮熟的螃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