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4
将需要的账务明细下载保存好，发给税务局的工作人员。
他们格外重视，答应我月底会专门派工作人员前来核对。
搞定这一切，我关掉手机装成要通宵加班的样子，分屏电视剧摆烂！
报复已经在路上了，这个破工作，谁爱干谁干！
第二天一早，我故意给自己画了个熊猫同款黑眼圈。
王玉梅看见后，果然露出了满意的表情。
然后笑着冲我说，“小苏啊！你看看这事弄的！”
“早上我才发现，原来那0.01的打款，是我儿子拿着我手机闹着玩转过去的！”
“辛苦你加了一夜的班，赶紧回去！把钱给我转回来吧！”
一口老血即将喷涌而出，又被我生生咽了下去。
这货别看长得不咋的，但演技确实可以！
傻逼不去混娱乐圈可惜了！
当初他那个富豪老婆就应该送他去剧组，何必投资这个小公司让他创业！！！
办公室的其他同事听见这话，纷纷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。
无奈，我笑呵呵的说声没关系，然后火速将钱转了回去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我除了日常必须的工作，其他空闲时间全程在办公室摆烂。
每天找准一切时机，死死盯着李强和王玉梅。
终于！
在某天午休，我将手机忘在了办公室。
刚刚回头还没踏进公司大门，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娇笑呻吟声。
雷达瞬间觉醒。
我轻手轻脚的直奔茶水间而去。
眼前一幕差点闪瞎我的双眼！
李强光着半身，死死扑进王玉梅怀里，两人亲的啧啧作响。
与此同时，他的右手不老实的伸进王玉梅的裙底。
李强眯着眼，却在紧急时刻闪身停下手上的动作，撅着嘴撒娇道，
“老婆！人家住在出租房真的很不舒服嘛！”
“咱们都打算要儿子结婚了，难道宝宝真的不配拥有一套汤臣一品的大平层吗？”
我按耐住几乎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，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，这就是关键！
果然，就在下一秒。
王玉梅猴急的亲了上去，嘴上还含含糊糊的应声，
“买！必须买！咱们买最大户型的！”
“阿强你听话，等月底我搞两份合同，从财务那把钱支出来，我就带你去看房！”
我越听心里越惊。
难怪王玉梅这么信任李强！
合着这是小老公啊！
5
得到需要的信息后，我转身直接离开公司。
有了已知的方向，我仅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，就发现这些年账本中埋的雷！
真贪啊！
几乎每隔三两个月，就有几张莫名其妙的支款单，而附件合同也假到一眼就能看得出来！
手里捏着王玉梅和李强的把柄，我只感觉神清气爽。
现在的我！
已经不再是任由他们随意拿捏的小牛马了！
这份工作虽说上司人品不行，但是其他同事们十分友善，最重要的是，工资也不低。
所以我完全没必要现在就跟他们鱼死网破！
只是当天下午，王玉梅小红薯最新更新帖的内容，却让我瞬间推翻了这个想法。
【这个财务看来是没啥大用了！上次调教了一次，经过我的观察，这货现在直接摆烂了！】
【像这种没有前途的财务，还是早点赶走比较好！】
底下评论区一堆人跟着附和，纷纷劝她财务岗位十分重要，再次招新就是浪费公司资源。
可王玉梅语气中满是得意，【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让她滚？】
【一个财务的价值你们现在还没看明白？】
【我已经提前和总公司申请了，下个月会有一笔扶持子公司的款子，到时候让他签字！】
【我提前把钱转到私人账户里，到时候这账可就全是他的了！】
冷汗一滴滴往下掉。
王玉梅发的一条条信息，像是刀子一般，狠狠刮着我的心脏。
如果真的按照他所说，签字人必要承担债务以及法律责任。
再加上公账财务失窃，一起可全都能推到我头上。
等着我的，只有蹲大牢一个下场！
来不及细想，我哆嗦着手指打开总公司官网。
6
我原想过王玉梅可能近期会行动，只是没想到刚到下班点，李强就昂着脑袋将我叫去了老板办公室。
一路上，我脑袋里拼命的头脑风暴。
设想了无数中如何搪塞推脱的借口。
可刚一踏进办公室大门，李强直接将锁扣拴上。
见到这一幕，我忍不住心下微微发沉。
王玉梅笑眯眯的看着我，然后掏出一份文件摆在我面前。
“小苏！公司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拿下总部的扶持名额，你赶紧签个字，我好交上去！”
我盯着文件上2000万后面的一长串零，心里不住的发紧。
“不……不对吧！”
“老板……，我只是个财务，这种级别的文件，还轮不到我来签字呢！”
“应该是您签才对呀……”
我的话还没说完，只感觉一股距离将我死死按在老板桌上，整个人都被钳制住动弹不得。
随即，李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。
“玉梅，还跟她啰嗦什么！”
“快点，我把他按住了，你帮他一把，直接捏着他的手签名不就得了！”
五雷轰顶！
谁能想到，他们竟然连遮羞布都扔了，直接暴力处理！
王玉梅笑眯眯的点头应下，两步走上前握住我的手，试图让我在文件上签字。
我发了疯似的拼命挣扎。
不能签，签了我这辈子就毁了！
可双拳难敌四手，哪怕我用尽全力，可紧紧捏在我手上的笔尖，还是颤巍巍的落在文件上。
无助充斥着我的全身。
就在我绝望到几乎快要崩溃之际，大门轰隆应声倒下。
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。
“王玉梅！要不要老子帮你报个警，送你进去清醒清醒？”
7
男人暴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桎梏着我右手的大掌，一下子放松了力道。
我趁机一个肘击捣在李强胸口，疼的他惨叫出声，随即放开了压着我的手。
定睛一看来人，是总部的董事长。
也是王玉梅的正牌丈夫。
他带着两个保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，当场指着王玉梅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“老子还真的没看出来，你这是能耐了呀！”
“在家里装成一副什么都听我的样子，合着你在外面现在已经成了法制咖是吗！”
一时间，现场的气氛两极反转。
我揉着青紫的胳膊躲在角落看戏，王玉梅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，支支吾吾的赔笑讨好。
“老……老公，你这么忙，怎么还亲自来了……”
“我不是跟你提前报备过……，今天有点事务要处理，所以晚一点回家吗……”
董事长踩着皮鞋，一步步走上前拿起那张皱巴巴的文件看了起来。
然后一把将纸张握成一团，狠狠砸在王玉梅脸上。
“老子让你当这个总经理，你真把我当傻子坑了？”
“就你管的这家小公司，凭什么能申请2000万的扶持？”
“想搞钱？信不信我让你以后滚回农村做你的老农民？”
此时此刻，王玉梅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，颤抖着嘴唇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。
我却在心里松了口气。
下一秒，董事长将视线移向战战兢兢瘫坐在地的李强身上。
尖利的鞋跟一脚跺在他的小腿上，还用力碾了碾。
“你TM胆子也是够大的！我的女人，你也敢碰？经过我同意了吗？”
李强疼到五官乱飞。
可即便如此，他还是死死咬住嘴唇，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痛呼。
一边的王玉梅越听脸色越白，她换上一张委屈脸，
“老公！老公你误会我了！我哪里敢做对不起你的事呀！”
“是哪个不要脸的在你面前诋毁我！”
“你要相信我，我最爱的人就是你，怎么可能背叛你呢？”
李强被这一句句惊醒，立刻痛哭流涕的抱着董事长大腿哭诉。
“陈董！陈董您相信我呀！我怎么敢呢！”
“我可就靠着公司吃饭，我哪里敢做对不起您的事呀！”
边说着，他还不忘用意有所指的眼神瞟向我，“陈董！您一定是被小人骗了呀！”
“都是这个苏科！在公司也不老实，我跟他有龌龊，所以他想借着您的手来害我呀！”
对上他恨毒了的眼神，我眼中没有丝毫波澜。
无所谓啦~
反正那段火辣的视频，相信董事长已经仔细研读过无数遍了！
下一秒，董事长腿上又狠狠下了几分力气。
还冲着保镖使了个眼色，将王玉梅从地上拖了起来。
“冤枉你们？你们配吗？别忘了，总部可是有资格调动分公司所有监控的权力！”
他掏出手机，将音量键调到最大。
下一秒，两人在茶水间的DirtyTalk响彻整间办公室，甚至连两人谋划偷公账里的钱去买房子的计划，也全都暴露。
王玉梅和李强顿时脸色惨白，抖若筛糠。
王玉梅反应最快，他二话不说一脚将李强踹翻在地，然后痛哭流涕的抱住董事长。
“老公！都是这个贱人，全都是他故意勾引我！”
“你是知道我有多爱你的，如果不是这个贱人，我怎么可能会背叛你！”
董事长面色不改，嘴角甚至还挂上一抹浅浅的弧度。
他用叼着烟的手轻轻拍了王玉梅的脸，语气平静。
“行！夫妻一场，儿子都已经10岁了，你可千万别说我没给你机会。”
“我就当你是被动犯错，这个小白脸今天我会好好给他一个教训！”
“但是！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出了岔子，就别怪我……”
听到这里，王玉梅这才缓下神色。
可此时的李强一下子瘫软在地，全身颤抖，脚下积攒了一滩黄色的液体。
下一秒，在董事长的示意下，两个保镖动手将李强好一顿收拾。
甚至还拍了一整套写真。
不用想，接下来等着李强的绝没有好下场。
8
那天晚上之后，我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。
可我的心里很清楚。
这次王玉梅在我的算计之下吃了这么大一个亏，她定然不会放过我。
而董事长更是如此。
之前是我想岔了，现实中的资本家压根没有良心。
李强曾经何等风光，如今还不是全网上下名誉扫地，还被随意找了个借口送进去吃牢饭？
我又何德何能得到庇护？
想到这里，我当即翻出了我的考公资料，给自己报名公务员考试。
毕竟。
成为公务员的话。
我相信大概没有资本家，会傻到得罪G家的人吧！
……
我原以为之前的事情已经到此为止。
谁知第二天开月度例会，我才发现，王玉梅一直找着机会要报复呢！
会议刚刚开始，按照管理，王玉梅会首先上台做一个开场白。
这次有所不同，王玉梅冷着脸站在台上举起话筒。
“最近我们公司的风气很差！十分差！”
“我从来都不知道，原来我们公司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蛀虫！”
“他仗着自己职务的重要性，在公司里横行霸道，顶撞上司，对公司规章制度视若无物！”
“这样的员工，我是绝对不可能容忍的！”
听到这里，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。
果然，下一秒，我和王玉梅的四目相对。
“苏科！”
“就是你！你给我滚上来！”
“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，你和李秘书之间的一点小摩擦，竟然能做出背后陷害这种事！”
“你的报复心怎么这么强？”
“还有！你自己的工作失误，为什么要私下里去联系合作方的财务人员？”
“你想做什么？是准备背着我偷偷摸摸吃回扣，占公司的便宜吗！”
“还好这次提前被我发现，如果真的让你得逞了，那我的公司岂不是变成你的粮仓，账户上的钱也随你取用？”
一瞬间。
我全身的皮肤紧绷。
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，我本该大声反驳，可如今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！
要知道我可是财务呀！
平日里管着整间公司的钱票，若是这样的名声传了出去，那我这辈子的职业生涯可就全部都毁了！
“怎么？哑巴了？还是我说中你的小心思，觉得羞愧了？”
我强忍着愤怒，大声质问：
“老板！如果你有我盗窃的证据，麻烦你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抓我！”
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在所有同事面前污蔑我！”
王玉梅没想到我会当众跟他对峙。
当即涨红着一张脸，上手扯住我的胳膊将我拉上台。
“你还敢狡辩？”
“真是无法无天了！这个月扣两千块钱作为罚金！”
“还有！你现在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，上台来说说你错在哪里，做个检讨！”
轰的一声，脑袋中炸了一声惊雷。
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台上，盯着八十多双眼睛投来的目光。
这些视线中，有同情，有嘲讽，有嫌恶……
而王玉梅，在看见我目前的窘迫后，竟然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。
想到提前准备好的计划，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冷笑。
行，要我检讨是吧。
等税务局的人到了，我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！
我强撑着信念，抛弃自尊心，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来了一场言不由衷的检讨。
会议室内寂静无声。
可尽管如此，王玉梅犹觉不及，还放下狠话。
“今天就是给你一个教训！”
“我们公司最讲究人文关怀，所以这次就饶过你了！”
“如果还有下次！你可别怪我狠心让你在H市出出名！”
9
散会后，我几乎是逃一般的冲回财务室。
委屈和屈辱让我忍不住全身战栗，就连空气也变得稀薄，令我窒息。
这段时间的经历，每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。
我做错了什么？
凭什么要这样被对待？
正在这时，手机上再次响起小红薯的消息提示音。
点进去一看，正是王玉梅发布了最新的帖子。
【妈的！这个贱人有点难搞，害的我老公给我下了最后通牒，年底如果公司还是亏损状态就要收回公司！】
【我治不了我老公，整整这个贱人还不容易？】
【哈哈哈哈，大家都来欣赏欣赏，这个小瘪三像狗一样当着全公司的面对我卑躬屈膝！】
下面整整九张配图。
全部都是我刚刚被逼站在台上道歉检讨的样子。
画面里，我的脸上写满的屈辱和敢怒不敢言，就连我眼角氤氲出的水汽，似乎都清晰可见。
评论区更是两极分化。
一部分资本家纷纷点赞。
而另一部分则是与我感同身受的公司牛马。
【我靠！你也太恶心了吧！人家一个阳光男大就让人家公开处刑？你还是不是人？】
【真的是恶臭！我现在就想知道，这货的公司到底叫什么名字，一定要避雷！】
【简直不把员工当人！你知道你发这些照片，是在侵犯他人隐私权吗！】
王玉梅不以为耻反义为荣，几乎是秒速回复。
【哈哈，怎么？我是老板，我就是这个公司的天！】
【这贱人只要想在我手上领到工资，这一杯就该是她去受的！】
【像你们这种穷酸打工人还是别来共情了，看着狠可笑知道吗？】
这一条条评论，每条都反复鞭挞着我的自尊心。
可也只是那么几分钟。
因为主办会计发了一份文件过来，文件名醒目的税务二字，让我瞬间清醒。
【小苏，别灰心……你还年轻，有和不平对抗的勇气，这些是你还没进公司之前的资料，记住当初步入职场前在学校的宣誓……】
我默默的接受保存了文件，然后删除了所有聊天记录。
师傅说的没错。
财务学校在毕业日当天，会让每个人站在礼堂的舞台上宣誓。
绝不会包庇黑暗，永远光明正大，清清白白……
是啊！
清清白白，光明正大，邪不压正！
只需要再等一周，一周后，我就能扬眉吐气，让王玉梅跪下来给我道歉！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我白天利用职务之便，每天都扑在公司往年的账本上。
晚上去辅导班上课至深夜。
努力是有结果的。
我成功在国考中拿下笔试面试双第一的好成绩，成功上岸。
在接到录取通知后，我拿着提前准备好的辞职信径直去了王玉梅的办公室。
10
“辞职？”
王玉梅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我，眼底写满了兴奋。
“你当我这公司是你家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？”
我微微闪身躲开这令人作呕的目光。
“老板，辞职是我的自由，我相信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许员工辞职吧！”
“再说了，我就算明天收拾东西不来了，你也拿我没办法呀！”
我的语气及尽挑衅，可王玉梅不怒反笑。
她慢条斯理的从抽屉里掏出一份文件出来。
当我看清文件内容时，忍不住瞳孔放大。
这……
竟然是当初入职时，和公司签订的用人合同。
他劈里啪啦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，指着极小字体的一行字展示给我看。
“看清楚！咱们合同上可写的清清楚楚！”
“凡是入职的员工，只支持公司辞退，一律不通过辞职申请！若是违反合同，员工需向公司赔偿500W违约金！”
“上面明明白白你签的名字，看清楚了吗？”
“法律确实没有规定你能不能辞职，但是合同法会永远盯着你，有没有违约！”
我双手颤抖，死死攥着这份卖身合同。
看着王玉梅得意洋洋的嘴脸，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把他呼死！
这种人渣，居然用这种商业手段来坑害员工。
照她这么说，整个公司80多人，每个人都将会是他一辈子的牛马。
而且是不能有自己脾气，不能有自己想法，必须言听计从的赚钱工具！
我一把抓起辞职报告摔在她脸上，恶狠狠道。
“反正辞职报告交给你了！明天我也不会再来上班了！”
“大不了，你就算我旷工好了，看看我们谁能熬得过谁！”
说罢我不再理会王玉梅，而是转身直接离开。
就在我反手摔上办公室大门的那一瞬。
我分明看见王玉梅眼中的势在必得……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我彻底摆烂了。
成天窝在家里追剧，打算享受最后的清闲时光。
但是很可惜，王玉梅并没有打算让我继续休息下去。
因为在矿工的第五天，我就收到一封律师函。
看着上面王玉梅可怜兮兮的控诉，并狮子大开口让我赔偿1000W违约金时，我差点没忍住被气笑了。
只是这一次，我随手将就将律师函丢进了垃圾桶。
因为明天，我就要去税务局报到啦！
谁还理会这个老巫婆！
11
入职的第一天，我就当面实名交给上司一份举报文件。
加上之前的举报，一共包含了圣亚公司从十五年前开始，偷税漏税的证明。
证据确凿到甚至堪比审计报告！
方方面面誓要把圣亚和王玉梅送进去的那种！
因为是实名举报，加上举报人为税务局公务员的身份，所以案子很快进行调查阶段。
另一边，我在小红薯上注册了一个私密小号。
完完全全从头到尾的叙述了我在圣亚遭受的一切不公平待遇。
披露了圣亚违法犯罪，阴阳合同的恶心手段。
果不其然。
帖子一经发出，轰动全网，还上了热搜榜第一名。
在网友的深扒下，王玉梅的小红薯账号被找了出来。
她曾经发的那些恶臭炫耀帖，如今都变成了实锤的证据。
【我靠！我靠靠靠！我想到她变态，没想到他这么变态！】
【这人是想干嘛？有钱就可以无法无天？这种入职合同就是卖身契！所有应聘入岗的，这下全部变成了终身制的家奴！】
【喝tui！我就知道资本家没有好人！】
王玉梅彻底的火了！
简直可以说是红到发紫。
甚至还有他以前的同学在帖子下留言。
【我去，这不是王玉梅？他当初就是我们村最穷的那家孩子，在老家结婚生子后出去打工，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！】
看到这条评论，我忍不住手指顿了顿。
然后……
反手截图直接发给董事长。
个傻逼捞女，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翻身！
……
案件流程走的很快，三天后，主任就调遣人手查抄……圣亚。
当然了。
我作为实名举报人，也在其中。
不要误会。
我虽然没有参与案件的可能，但是看个热闹还是可以的。
当我穿着制服，冷脸走进圣亚时。
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王玉梅。
她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开了，“怎么着？现在知道怕了？”
“这样吧！趁着大家都在，你现在跪下给我磕100个响头，我就让你回来继续当出纳！”
以前每每遇到这种挑衅我都会轻易的被激起怒火。
可现在。
大概是知道了她既定的下场，所以我的心里无波无澜。
不等她继续开口，我从口袋里掏出证据在他眼前挥了挥。
“你好，我时税务局的苏科，我们接到实名举报，圣亚公司存在偷税漏税的行为！”
“现在开始，所有人停下手上的动作，配合调查，谢谢！”
话音落下，我看着王玉梅露出嘲讽的笑。
只是这笑容，怎么刚刚扬起一半就落下去了呢？
哦！
原来是税务局的大部队，走进了圣亚的大门。
圣亚的调查十分简单。
因为所有的账面资料漏洞，我早已经整理的清清楚楚，就放在财务室架子的顶端。
王玉梅当场被逮捕。
因为圣亚并不是第一次偷税漏税，所以光靠补缴罚款无法逃脱罪行！
由于圣亚偷税数额巨大。
她不仅需要承担巨额赔偿款，还被判处七年有期徒刑。
……
圣亚公司资不抵债，直接宣布破产。
而董事长那边。
听说在王玉梅被判刑后，他火速送了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去看守所。
不过这一切都跟我无关了。
因为税务局的忙碌的工作让我分身乏术。
哪怕这里工作繁忙，但是我却觉得心里充实。
直到现在。
我才终于体会到，当初的校长毕业致辞时的含义。
清清白白，光明正大！
（完本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