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她胃口越来越差，可今天这香味却勾起了她的馋虫。
“听着像是何一屋里传来的。
”
易中海回答。
老太太早知道傻柱跟何一分家的事。
她一向把傻柱当亲孙子疼，对分家也是全力支持。
可没想到何一做饭竟然不比傻柱差，老太太心里很不是滋味——要是当初把何一也当亲孙子看，现在不就能吃上热乎肉菜了？
……
何一和何雨水正在吃早饭。
“哥，我去刷碗！”
何雨水擦了擦嘴，利索地收拾碗筷。
“行，你洗碗，我把剩菜装起来。
”
何一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。
小姑娘端着碗筷蹦蹦跳跳往院里走，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鸟。
今早何一特意多做了些，水煮肉片和爆炒牛肉还剩不少。
他找出三个饭盒，挨个装满——一个让雨水带去学校，另外两个自己带到厂里当午饭。
大概一刻钟后，何雨水端着洗得发亮的碗筷回来了。
“哥，看我洗得多干净！”
小姑娘笑得眼睛弯弯的。
何雨水长得挺俊，就是太瘦了。
这年头说媳妇都喜欢圆润的，说是好生养。
“不错，以后洗碗的活儿就归你了。
”
何一笑着捏捏妹妹的脸。
出门前，何一把装好的饭盒递给妹妹：“带上这个，中午在学校吃。
”
何雨水接过饭盒，眼圈一下子红了，心里暖暖的。
“易哥，我去上学啦！”
她张开胳膊抱了抱何一，整理好书包就出门了。
何一把饭盒装进网兜，锁上门去上班。
他的手艺早就超过食堂的大锅饭。
轧钢厂的伙食一般，工人们为了省钱大多在厂里吃。
傻柱也提着空饭盒出门，闻到何一屋里飘出的香味，脸色一沉，扭头就走。
分家后，这些都与他无关。
何一看着傻柱的背影微微一笑，心想早点跟这个被秦淮茹迷住的人撇清关系是对的。
去轧钢厂要走十多分钟，何一琢磨着：“得弄张自行车票，上下班方便，以后谈恋爱还能带人。
”
工作这些年他攒了二百多块，要不是傻柱常来要钱，还能更多。
刚出胡同，何一遇见了易中海。
易中海瞥见他手里的饭盒，脸上堆起假笑：
“何一，这么早？饭盒里装了什么好吃的？”
何一是四级钳工，工资比傻柱高。
易中海一直反对分家，就是惦记他的收入，想借他们兄妹养老。
“这老东西，没安好心，得躲着点，不然像蚂蟥一样甩不掉。
”
何一注意到易中海盯着饭盒的眼神。
易中海表面正直，其实院里最虚伪。
阎埠贵虽然会算计，也比不上他。
原著里，易中海为了拴住傻柱，没少使手段。
一边用道德 ，一边让秦淮茹接近他，搅黄他的亲事。
何一没理他，径直走了。
易中海眯起眼，脸色难看：“小崽子，看我怎么收拾你！一个四级钳工也敢嚣张？”
何一到了车间。
他在一车间，和易中海、贾东旭同组。
“何工，早！”
有工友打招呼。
“张工，早。
”
何一笑着回应。
除了四合院那几个人，何一和厂里人关系都不错。
“何工，这么早就开工？”
张工问。
“先熟悉下机器。
”
何一说。
他今天打算考六级钳工，想再练练手。
虽然技术已经掌握，但还是谨慎些好。
他拿起零件——
忽然，何一脸色一变！
……
他握紧零件，表情凝重。
无数钳工技能和知识点如潮水般涌入脑海，仿佛已经练习了千万遍。
“六级钳工卡，果然强！”
何一心头一喜。
就算真正的六级钳工，技术也未必比他更熟练！
人的精力终归有限，技艺也会随着岁月流逝而渐渐褪色。
但何一在融合了六级钳工技能卡之后，仿佛豁然开朗，所有知识像是刻进了骨子里，再也不会遗忘。
他接连加工出几个零件，动作流畅自然。
仿佛一位技艺纯熟的老工匠，随手便能做出完美的零件。
“今天六级钳工考核，一定没问题！”
何一信心十足。
他本是四级钳工，若能晋升六级，月工资就能涨到六十七块五。
不仅收入提升，社会地位也会随之提高。
当前国家正面临技术上的封锁，正是需要奋发向上的时候。
劳动者最光荣，技术越精湛，越能赢得众人尊重！
何一若能参与国家重工业建设，甚至研制出重要设备，那将是整个家庭的荣耀。
对他来说，成为六级钳工只是开始。
红星轧钢厂职工上万，八级工有十几人，却还没有一位工程师。
物以稀为贵，真才实学的人不会被埋没。
八级钳工易中海，连车间主任都要对他礼让三分。
六级考核极为严格，既要考实际操作，也要测试理论知识。
但这对何一来说已经不是难题。
早晨即将举行钳工考核，车间主任很快就要通知大家。
何一在车间里加工出五级零件，张工看到后大吃一惊。
“何工，你已经掌握五级技术了？”
张工难掩惊讶。
国家急需实干型人才。
轧钢厂里工人们你追我赶。
大家都争着提升工级。
劳动者最光荣，手艺越精湛越受尊敬！
听到张工的惊呼，工人们纷纷围了过来。
见何一飞快地装配五级零件，而且一丝不差，众人纷纷赞叹！
不少五级钳工看到他的操作，也自愧不如。
一般五级工做活时都小心翼翼，生怕出错。
何一却轻松自如，信手拈来。
不仅做得快，成品也更加精密。
围观的人无不感到震撼。
什么叫做天才？
何一就是最好的例子！
“何工，太强了！凭这手艺，今天考五级肯定能过！”
“没错！何工要是今天考五级，一定顺利拿下！”
“何工，考过五级可得请大家吃饭啊！”
车间里工友们热闹地起哄。
“今天确实要考工级，”
何一笑了笑，“不过不是五级，是六级钳工。
”
“什么？！”
“你要考六级？”
“你现在才四级，直接跳两级考六级？我没听错吧！”
工友们一下子炸开了锅。
大家都觉得何一考五级没问题，但六级完全是另一个层次。
有人支持他试试，也有人摇头表示怀疑。
这时易中海走了过来。
见众人围着何一议论，听说他要考五级，易中海皱了皱眉。
他本来盘算着让何一将来为他养老，但何一可不像傻柱那样好说话。
一听说何一要考六级，易中海心里冷笑：六级哪是那么容易考的？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。
他正想上前说何一几句，车间主任吴卫兵走了进来。
“今天厂里有工级考核，”
吴主任说，“想报名的过来登记。
”
工人们纷纷报名，有一级考二级的，二级考三级的，只有一个三级工报四级。
眼看报名就要结束，何一走上前去。
“何一，是报五级吧？”
吴主任问道。
“我要报六级钳工。
”
何一语气坚定。
“什么？！”
吴主任瞪大了眼睛，和其他人一样愣住了。
何一现在只是四级钳工，报五级考核还算合理。
何一竟打算直接挑战六级钳工考核，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！
吴卫兵正在登记报名信息，听到这话，手一抖，钢笔“啪”
一声落在地上。
钳工晋级向来严格。
每向上一步，技术与理论难度都成倍增加，既考验手上的功夫，也考验头脑的领悟。
轧钢厂里，不少工人一辈子都卡在四级，更多人止步于二级、三级之间。
“何一，别开这种玩笑。
今天先报五级考核。
”
吴卫兵捡起钢笔，语气认真。
“主任，我没开玩笑，就报六级。
”
何一神态平静，眼神没有一丝动摇。
吴卫兵凝视他片刻，长长叹了口气。
……
一车间瞬间炸开了锅。
工人们满脸惊讶，谁都没想到，何一说要考六级，竟是来真的。
议论声中，有人认为何一刚摸到五级的边就飘了。
易中海同样不看好——钳工考核既讲手上功夫，也要理论积累，这些都需要时间沉淀。
何况六级考核难度极高。
如果晋级那么容易，他这八级钳工也不会受人敬重。
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，混了多年仍是个二级工。
自然，这也和他平时偷懒耍滑脱不了关系。
“就他？做梦去吧！”
贾东旭在一旁冷言冷语。
“年轻人要踏实点，”
易中海摆出长辈架子，“还没走稳就想跑？好好练手艺才是正道。
”
“确实该一步一步来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
”
“考核不是闹着玩的，真本事骗不了人。
”
“何一，要不先考五级试试？”
车间里工人们低声交谈着。
何一执意报考六级，车间主任曾劝他循序渐进，毕竟每次考核要交五元报名费。
五块钱对很多人来说不是小数目，万一失败，钱就等于打了水漂。
但何一胸有成竹，他对六级所需的技术和理论早已烂熟于心，不愿再多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