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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

紫色的道则长剑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,朝着楚逆劈来。剑刃未及,空气中的秩序法则已凝聚成无数细小的利刃,割得楚逆的脸颊生疼,周身的空间仿佛被凝固,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——这是柳天极压箱底的道则招式“秩序天斩”,能以自身道则本源为引,调动方圆十里的秩序法则,将对手困在法则囚笼中,再以一剑斩杀。

“哥哥!”楚瑶见状,掌心的上古法则核心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,一道比之前粗壮数倍的法则光束注入楚逆体内。同时,聚则阵的力量被彻底激活,阵中所有逆则盟修士的气息与楚逆相连,一道道淡金色的法则气流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,如同百川归海,涌入他的经脉。

楚逆只觉得一股滚烫的力量在体内奔腾,之前触摸道则境时的滞涩感瞬间消散。他看着劈来的“秩序天斩”,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画面:残则界的荒土上,修士们为了一块法则碎片相互残杀;守序界的街道上,执法者为了维持“秩序”,对普通修士动辄呵斥打压;楚瑶被囚禁时苍白的脸庞,陈老为了守护伙伴浴血奋战的身影,墨尘带领逆则盟隐忍多年的坚守……

“原来,法则的本质从来不是压制,而是平衡。”楚逆喃喃自语,眼中闪过一道顿悟的光芒。他手中的逆则长剑缓缓抬起,不再刻意催动冰火、空间、重力三种法则,也不再依赖核心的力量,而是让体内所有法则与周围的天地法则共鸣——他终于明白,万则书的真正意义,不是吞噬法则,而是调和法则;上古法则核心的力量,不是对抗秩序,而是平衡秩序与逆则。

就在“秩序天斩”的剑刃即将触及楚逆眉心的瞬间,楚逆体内的道则本源彻底觉醒。一道淡金色的道则领域以他为中心,瞬间展开,与柳天极的秩序领域碰撞在一起。不同于柳天极领域中冰冷的压制感,楚逆的道则领域满是温和的平衡之力,领域内,蓝色的秩序法则与金色的逆则法则不再相互排斥,反而如同阴阳相济,缓缓交织融合。
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柳天极瞳孔骤缩,他感受到楚逆体内爆发的道则气息,比他的秩序道则更加纯粹,更加包容。他的“秩序天斩”劈入楚逆的道则领域后,紫色的剑刃竟如同冰雪遇暖阳,渐渐消融,原本凝聚的秩序法则利刃,也在平衡之力的包裹下,化作无害的法则气流。

“柳天极,你执着于用秩序法则压制一切,却忘了法则的初心。”楚逆的声音变得沉稳而有力,他手中的逆则长剑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凝聚着平衡法则的金色光刃,“你所谓的‘秩序’,不过是满足你私欲的工具,今日,我便以平衡道则,破你的秩序之局!”

说罢,楚逆纵身一跃,手中的金色光刃朝着柳天极挥去。光刃划过半空,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,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。柳天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,他立刻运转全部道则本源,在身前凝聚出一道厚厚的紫色法则屏障,同时调动剩余的秩序法则,凝聚出数十道“秩序天斩”,朝着楚逆射去。

可这些攻击在金色光刃面前,都如同纸糊一般。光刃所过之处,紫色的法则屏障瞬间瓦解,数十道“秩序天斩”也纷纷消散,化作温和的法则气流,融入楚逆的道则领域中。柳天极被光刃的余波震得连连后退,口中喷出一大口金色的血液,道则本源受到了严重的创伤。

“不!我不甘心!”柳天极眼中闪过一丝疯狂,他猛地抬手,想要引爆体内剩余的道则本源,与楚逆同归于尽,“我苦心经营数百年,才建立起这样的秩序,你休想毁掉它!”

“柳天极,你醒醒吧!”楚瑶的声音从聚则阵中传来,她掌心的上古法则核心与楚逆的道则领域相互共鸣,一道金色的平衡法则光幕笼罩住柳天极,“真正的秩序,不是靠压制和掠夺,而是让所有修士都能自由地感悟法则,和平地生活。你看,秩序与逆则,本就可以共存。”

光幕中的柳天极,看着楚逆道则领域内交织的蓝金两色法则气流,又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——为了提炼法则碎片,残害残则界修士;为了维持统治,对守序界修士动辄杀戮;为了夺取核心,不惜在楚瑶体内种下法则炸弹……过往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,他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,只剩下深深的悔恨。

“我……错了吗?”柳天极低喃着,体内想要引爆的道则本源渐渐平息。他看着楚逆,又看了看远处战场上相互扶持的逆则盟与执法殿修士(不少执法殿修士已在平衡法则的影响下,放下了武器),缓缓低下了头,“我追求秩序一生,却终究没能明白秩序的真谛。楚逆,从今往后,守序界的秩序,就交给你了。”

说罢,柳天极抬手散去了体内的道则领域,将手中的道则长剑扔在地上。他体内的道则本源虽未引爆,却已濒临溃散,从今往后,他将彻底失去道则境的力量,沦为一名普通修士。

楚逆看着柳天极的模样,没有赶尽杀绝,只是对着他道:“你犯下的过错,需要弥补,但不是以死亡的方式。往后,你便留在守序界,亲眼看看,平衡的秩序,究竟是什么样子。”

解决了柳天极,楚逆转头看向仍在与陈老、赵虎缠斗的雷千羽。此时的雷千羽,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——他看到柳天极战败,石万山陨落,心中早已萌生退意,只是被陈老和赵虎死死缠住,无法脱身。

楚逆的道则领域缓缓笼罩住雷千羽,平衡法则的力量瞬间压制住他的速度法则。雷千羽只觉得身体一沉,原本迅捷如电的身影变得迟缓起来,他想要运转法则挣脱,却发现体内的秩序法则竟与周围的逆则法则相互融合,根本无法调动。

“雷千羽,你若投降,便可留在守序界,若执意反抗,后果自负。”楚逆的声音传来。雷千羽看着周围围上来的逆则盟修士,又看了看远处放下武器的执法殿同伴,终究是放下了手中的短刃,对着楚逆躬身道:“我愿降。”

随着雷千羽的投降,战场上剩余的执法殿修士也纷纷放下武器。墨尘带领着逆则盟修士,没有为难他们,只是将他们聚集在一起,讲解着平衡法则的理念——从今往后,不再有“执法殿”与“逆则盟”的对立,也不再有“残则界”与“守序界”的隔阂,所有修士,都能在平衡的法则环境中,自由地修炼、生活。

楚瑶走到楚逆身边,掌心的上古法则核心渐渐融入她的体内,化作一道淡淡的金色印记,印在她的眉心。核心的力量已与她的治愈法则彻底融合,从今往后,她不仅能治愈修士的伤势,还能调和修士体内紊乱的法则之力,帮助他们更好地感悟平衡法则。

“哥哥,我们成功了。”楚瑶看着楚逆,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,这是她被掳走后,第一次笑得如此轻松。

楚逆伸手摸了摸楚瑶的头,眼中满是欣慰。他看向远处的残则界方向,又看了看守序界规整的白色建筑,心中有了一个清晰的规划:他要将平衡法则的理念传播到两界的每一个角落,拆除两界之间的法则壁垒,让残则界的修士能来到守序界感悟完整的法则,让守序界的修士能去残则界体会自由的气息;他要在两界之间建立一座“平衡城”,让所有修士都能在这里交流法则感悟,不再为了法则碎片相互残杀。

陈老、赵虎、李二和墨尘走到楚逆身边,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,也带着对未来的憧憬。赵虎握着陨星铁刀,笑着说道:“楚逆,以后你就是两界的领袖了,我们都跟着你干!”

墨尘也点头道:“有你和瑶瑶姑娘的平衡法则,两界的修士终于能过上安稳日子了。逆则盟愿意成为传播平衡法则的先锋,让更多人明白,法则的真谛是平衡,不是对立。”

楚逆看着身边的伙伴,又看了看战场上所有的修士,举起了手中的金色光刃,高声道:“从今日起,残则界与守序界,不再有隔阂;秩序法则与逆则法则,不再有对立!我们以平衡为则,以共存为念,共同守护这片天地的法则秩序!”

话音落下,战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。残则界的修士们欢呼着,他们终于不用再在荒土中挣扎求生;守序界的修士们欢呼着,他们终于不用再在严苛的秩序下压抑自己;执法殿的修士们也欢呼着,他们终于明白,真正的秩序,不是压制,而是自由与共存。

阳光透过云层,洒在战场上,金色的平衡法则气流在天地间流淌,将残则界的荒土与守序界的白色建筑连接在一起。楚逆站在欢呼声中,身边是楚瑶温暖的笑容,是伙伴们坚定的目光,他知道,自己的逆则征途并未结束,而是开启了新的篇章——从今往后,他将以平衡道则为引,守护两界修士的自由与安宁,让这片天地,真正迎来法则的新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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