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神秘病患，市首千金
江海市第一人民医院，顶层特护病房区。
往日里安静肃穆的走廊，此刻却充满了肃杀之气。
电梯口、楼梯间，甚至每一个窗户前，都站着荷枪实弹的卫兵。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，那是只有在战时戒严状态才会出现的最高级别警戒。
整个这一层都被封锁了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和令人窒息的焦虑感。
特护病房门外，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头发花白的老专家们，正一个个垂头丧气，满头大汗地聚在一起会诊，却谁也不敢大声说话。
“还是不行吗？心率已经掉到40了！”
“除颤仪用了三次，没有任何反应！脑干反射也在消失…”
“这…这就算是神仙下凡，也难救了啊！”
“啪！”
一声脆响打断了专家们的低语。
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，一个身材高挑、穿着墨绿色战术背心的年轻女子冲了出来。她五官绝美，英气逼人，但此刻那双凤眼中却布满了红血丝，浑身散发着择人而噬的怒火。
她是李冰清。
江海市一把手、市首李国邦的独生女，也是南部战区最年轻的女校官。
“庸医！全都是庸医！”
李冰清手里紧紧攥着病危通知书，因为用力过度，纸张已经被捏得粉碎。她指着那群平日里德高望重的专家，声音嘶哑地吼道：
“平时一个个吹嘘自己是国手、是神医，关键时刻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？我爸要是走了，我要你们这所医院陪葬！”
面对这位有着军方背景的市首千金的怒火，院长吓得双腿发软，擦着冷汗颤声道：
“李…李小姐，请您冷静。市首大人的病来得太急太猛了，心梗并发脑溢血，而且器官衰竭的速度快得不合常理…我们真的尽力了，准备后事吧…”
“闭嘴！”
李冰清猛地拔出腰间的配枪，“咔嚓”一声上膛，红着眼咆哮：“谁再敢说‘后事’两个字，我就崩了他！救！给我继续救！我要最好的药！最好的医生！”
就在这剑拔弩张、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死局时刻。
“叮——”
被封锁的电梯门突然打开了。
所有的卫兵瞬间举枪，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电梯口。
然而，从里面走出来的，既不是刺客，也不是什么大人物。
而是一个穿着廉价T恤、裤脚上还沾着糖醋排骨汤汁的年轻男人。
叶凡双手插兜，神色淡然地走出了电梯，仿佛那些指着他脑袋的枪支只是烧火棍。
“站住！干什么的？这里戒严！”
一名卫兵大喝一声，上前就要擒拿。
叶凡脚步不停，目光直接越过卫兵，落在了人群中央那个绝望的李冰清身上。
“不想你父亲死，就让他们把枪放下。”
叶凡的声音不大，穿透力却极强，清晰地钻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。
李冰清愣了一下，猛地转头看向叶凡：“你是谁？”
还没等叶凡开口，旁边的院长先跳了起来：“你是怎么上来的？保安！保安干什么吃的？快把这个疯子轰出去！没看到我们在抢救市首吗？”
几个专家也纷纷怒斥：“哪里来的野小子，这种场合也是你能捣乱的？赶紧滚！”
在他们看来，叶凡这一身地摊货，加上那副满不在乎的态度，简直就是来添乱的无赖。
叶凡被两名卫兵拦住去路，他没有硬闯，只是站在那里，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，盯着病房内若隐若现的监护仪屏幕，冷冷道：
“心率35，瞳孔扩散，眉心黑气缭绕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一直在按心梗治？是不是用了大量的强心针和溶栓药？”
院长一愣：“你怎么知道？这本来就是急性心梗…”
“蠢货。”
叶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：“那是中毒。一种来自南疆的生物神经毒素，名为‘阎王贴’。你们越是用强心针，毒素随着血液循环流动得越快，他是被你们活活治死的。”
轰！
此话一出，全场哗然。
中毒？阎王贴？
这听起来简直像是在讲武侠小说！
“一派胡言！”院长气得胡子乱颤，“我们做了全套的毒理检测，根本没有任何毒素反应！你懂不懂医学？不要在这里妖言惑惑众！”
“检测不出来，是因为你们的仪器太落后。”叶凡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，“还有最后三分钟。三分钟内如果不施针逼毒，毒气攻心，大罗金仙也难救。”
说完，叶凡转身就按电梯按钮：“既然不信，那就等着办丧事吧。”
就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那一瞬间。
“等等！”
李冰清突然冲了过来，一把挡住了电梯门。
她死死盯着叶凡的眼睛。作为一名上过战场的军人，她有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。
眼前这个男人，太平静了。
面对满楼的枪口和市首的生死，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慌乱，只有一种掌控生死的绝对自信。
而且，父亲发病前确实去过一趟南疆边境视察…
这也许是最后的稻草。
“你…真的能救？”李冰清的声音在颤抖。
“能。”叶凡只回了一个字。
“李小姐！不可啊！”院长急了，“这小子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，万一…”
“闭嘴！”
李冰清猛地回头，眼神决绝：“反正你们也救不活了，不如让他试试！出了事，我李冰清一人承担！”
说完，她对着叶凡深深鞠了一躬，语气中带着祈求和命令：
“先生，请出手！只要能救活我爸，李家欠你一条命！金钱、权势，你要什么我给什么！”
叶凡迈出电梯，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。
他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“我不缺钱。”
叶凡一边往病房走，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包用破布包着的银针：
“我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半小时内，我要苏氏集团工厂大门上的封条消失。那个乱贴封条的人，我要他把封条吃下去。”
李冰清一愣，显然没想到这位高人的要求竟然如此…接地气。
但她毫不犹豫地点头：“没问题！别说吃封条，就算让他吃玻璃都行！只要我爸能活！”
“好。”
叶凡推开病房大门，气势骤变。
原本那个慵懒随意的路人甲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代鬼谷医圣的无上威严。
“闲杂人等，全部滚出去。”
“我要施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