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馆的人不多,但都被杯子打碎吸引了,投来吃瓜的眼神。
苏禾见状立刻抽了纸巾给阮心擦拭,嘴里骂骂咧咧:“你神经病啊,你干嘛泼人。”
阮心抬眼看着苏娇娇,她深呼吸,以防自己的暴脾气打她,做了那么多年经纪人,她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爆,但也能屈能伸。早就想撕破苏娇娇的伪善了,现在是时候了。
苏娇娇一脸傲娇地看着阮心,从前阮心只当苏娇娇一人是朋友的,不管她怎么对阮心,阮心都会委曲求全的,今天不过才泼了一点白开水,从前她更过分的时候阮心都不敢离开她的。
阮心站了起来,抬起苏娇娇的咖啡,一杯还没喝过的咖啡一滴不漏地泼在了苏娇娇的脸上,她的白裙子也被染得不成样子,脸上黑黑黏黏的很是狼狈。
咖啡吸到了鼻孔里,苏娇娇难受地打了两个喷嚏,气得不轻,她的声音委屈而又愤怒:“阮心,你干嘛呢!”
阮心又坐下了,苏禾看得畅快,脸上洋溢着笑容。
服务台听到动静赶了过来,看着气势如虹的阮心有些怯怯的问:“女士,需要帮助吗?”
阮心摇头,指着苏娇娇:“杯子是她摔坏的,你让她赔。”
服务员点头,额上有些冒汗,他们这里也属于中高端场所了,几乎没有客人闹事,三个人穿着打扮都不错,她谁也不敢得罪。
苏娇娇气得跺脚:“不就一个杯子,我配得起。”
被阮心带偏了节奏,苏娇娇又想了起来,质问:“阮心,你到底在干什么。”
苏禾嗤笑出声,她很难见到苏娇娇这副模样,实在好笑。
“你干嘛我就干嘛啊!”阮心让服务员给自己倒杯水,接着问苏娇娇:“你这副模样确定不回去清理一下自己?”
她怎么变成这样了?她从前不敢的啊!苏娇娇有些吃瘪了,难受地擦拭着自己的裙子,这裙子从美国带回来的,她今天才穿第一次的,她怎么能这么对自己?
苏娇娇一边擦一边看阮心:“你得赔我。”
阮心看得好笑:“赔,赔,赔,你也得赔我。”
苏娇娇有些口吃了:“你那个就是白开水,不会变色,我这件已经穿不了了。”
到底年纪还小,想法也幼稚,虽然人是又蠢又坏了点,但还不算罪大恶极,阮心决定饶了她:“多少,你说。”
苏娇娇抿嘴:“一千块。”
苏禾添油加醋:“哪要一千块,就六百,你别多给她,何况穿过了,折旧费三百,给她三百绰绰有余。”
旁边桌子的被逗笑,一直回头看苏娇娇,苏娇娇实在没脸再待,拎起自己的包包,眉毛扭在一起:“阮心,你不是我的朋友了。”从前她只要这么说,阮心一定会回来求她的。
可现在的阮心已不是从前的阮心,她早想把这狗皮膏药丢远一点了。
看着苏娇娇的背影,苏禾痛快地摇摇头,之前她对阮心没多少好印象,但那天看她对顾嘉问的态度好像变了一个人,她就喜欢长了嘴的,有什么直说,今天看她对苏娇娇的态度,倒让苏禾喜欢她了。
“你变了?”苏禾又盯着阮心的眼睛,阮心笑着承认:“该变了,再不变就真是傻瓜了。”
两个人聊了许多,书里对苏禾没有多少描述,但聊天过程里,阮心发现她是个多才多艺的,会钢琴会大提琴,唱歌也是在国外学习的,她好像在自己的事业上发现了第一道曙光。
阮心想了想,如果她真要发展事业,一定要拉上苏禾。
没过几天,陆之珩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份文件,是陆之珩和公司和阮家公司合作的文件。
阮心没想到陆之珩居然愿意和阮家合作,书里陆之珩可一丁点机会都不给阮家的。
那文件上还没签字,但他既然带回来了,肯定是询问她的意见了。
晚饭过后,陆之珩收拾碗筷,阮心这几日一直盘算着怎么开公司,咨询了许多,有了一些眉目,但实施起来还有些困难。
阮心拿着文件到了厨房门口,里面是系着围裙的陆之珩,袖子挽得高高的,背影挺拔而性感,阮心轻言轻语:“你要和阮……我爸爸合作啊?”
陆之珩回头,点头的动作顿了一下,问她:“你想吗?”
阮心毫不犹豫地摇头:“不要。”他们都是喂不饱的狼,之后的钱一分也不会落进她的口袋,何必便宜他们呢。
陆之珩点头,继续洗碗,又说:“好,那不合作了。”
阮心满意地坐回到沙发上,待陆之珩结束以后,他给阮心热了杯牛奶,走到她跟前,有些小心翼翼的报告:“这几天阮青来公司来得比较勤。”
阮青去陆之珩的公司谈合作?
真是不要脸。
陆之珩既然说了,那就一定是阮青做了点什么,倒贴?
阮心接过牛奶,抬眼看着陆之珩,他眼神清澈,有些可爱,阮心将他拉到自己身边,靠在他的肩头,陆之珩的鼻尖全是阮心的香气,他顺势拥着她在她眉间亲了一下。
和这样的男人谈恋爱真好啊!
阮心笑得开心,她问:“阮青对你做什么了?”
陆之珩眯眼,她每天都来办公室,美其名曰谈合作,实际有意无意地想要触碰他的身体,他每次看见她都要费尽心思地躲避,他知道阮心现在一点也不想和阮家有关系,但阮青实在很烦,他一点也不想见到她。
见他不说话,阮心也猜到了,她抿了口牛奶:“你不好拒绝是吧,我明天就跟着你去公司,我看她怎么着。”
陆之珩揉揉她的脑袋,看她嘴角的湿润有些诱人,吻了上去。
人一旦开荤就会停不下来,年轻力壮的男人,哪受得了喜欢的人抱在怀中的感觉,阮心被他吻得呼吸不了,急促的张大嘴巴想要呼吸,男人顺势更加放肆。
阮心欲抗还迎,低语:“陆之珩,还,还早呢。”
对啊,天还没黑。
陆之珩抱起她进房间,阮心被轻轻丢到了床上,陆之珩拉过窗帘,脸上带着坏笑:“关上窗帘天就黑了。”
这……这不对啊!
斯文男人上瘾可真可怕啊!
阮心往床上挪,脸上也带了几分坏笑:“昨晚,前晚,大前晚你都要了,你今天还……你不要命了?”
陆之珩解开衣扣,他摆手:“还要不了我的命。”
房间一片迤逦,阮心在内心里感叹,这不是斯文男人,这是纯正的小狼狗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