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越腹部一疼!
有两根手指狠狠掐住了他的皮肉。
“嘶……哎哟……疼……”陈越痛得直吐舌头。
“叫你乱来!”秋明玉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恼,“下次再这样……”
她突然打住。
过了两秒才接着开口,
“你以前从来不这样!”
听到这句,陈越默然。
以前也有啊,只是形式不同而已。
“我想……”
陈越厚着脸皮,
假装自己还是个三岁孩子,
贼兮兮地,把后面两个字轻声说了出来。
话一出口,
一只手就按在他脸上。
直接把他给按躺下了。
“睡觉!”黑暗中看不清秋明玉的表情,但能听出她大大的羞愤。
“你都多大了还这样!再乱说我打你的!”
“哦。”
陈越眨巴着眼睛,贼心不死。
伸手一拉!
“啊……”秋明玉翻身掉了下来。
被陈越抬腿扣住,双手一抱。
两人紧紧相贴。
“小越……放我起来……”秋明玉双手努力撑起身体,眼眸中带着羞恼。
“不行!”
“放开!”
“不放!”
“混蛋!”
“对!”
“真不放?”
“真不放!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!”
秋明玉双臂一松,结结实实压住。
一把揪住了陈越的耳朵。
然后左右扭动,“看你放不放!”
陈越死死忍着,其实也不怎么痛,就是有点痒。
以前也会这样。
夜色更深。
外面街道上偶尔传来人声。
房间里十分安静,
只有秋明玉的急促呼吸。
良久后,她松开了。
趴着不说话,小喘着气。
像是累了一样。
陈越也不说话,搂着她,静静等待着。
又过了会,耳边响起秋姐姐哈气一样的声音:
“你说要吃什么?”
灼热的呼吸打在陈越耳朵,痒痒的。
他心也痒痒的,低声回道:
“我要……”
“那你乖不乖?”
“乖。”
“会不会一直乖?”
“会。”
“只可以一小会儿,你不听话以后就不给了。”
“嗯。”
黑暗中,陈越心中急跳,
低头就拱。
却被按住了额头,不得寸进。
他急得浑身躁动不安。
就听一声压低了嗓子,很磁性的御姐音钻入耳朵:
“叫女王大人!”
陈越脑子里“嗡”地一声,哪还管得了那么多,
“女王大人!”
额头的阻力消失。
秋明玉浑身一颤,
“崽崽~……”
此时,在主卧里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崽怪怪的?”赵玉虹问丈夫。
陈军回道:“有点。”
赵玉虹道:“今天还切菜了,晚上还帮我收拾碗筷。”
“懂事了。”
“我看两个挺亲热的,你说……崽有没有那福气?”
“这个哪里晓得,看高考分,如果差太远,以后会越来越远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
夫妻俩当然是希望能成。
但也不会刻意去左右。
幸福不幸福,那都要看缘分深浅。
夫妻俩要是乱插手,以后小两口吵架时,就容易落埋怨。
十分钟后。
次卧里。
“乖,不可以了!”秋明玉面庞滚烫,她摸摸陈越的后脑,“你听话。”
“嗯。”陈越不敢不听,秋姐姐会很认真。
能重温一次,他已经很满足了。
“到床上睡。”秋明玉一边扣好,一边下命令。
“好嘞!”陈越变得龙精虎猛,直接连着人一起抱起来。
“睡一边,不能挨着我!”秋明玉挪开了两尺距离,不然会被杵到。
“嗯嗯。”陈越也乖乖应了。
他握住了秋姐姐的手,没有被甩开。
翌日早,姐弟俩几乎是一起醒来。
秋明玉连早餐都顾不上吃,就得赶紧去西站坐动车。
好在离得近,动车开动也就三十分钟。
陈越心疼地把姐姐送上出租车,
站在原地,看着车尾灯越来越远。
白天,陈工上班去了。
赵老师在楼下打牌。
九点,陈越领着菜菜,哼着曲子,出门溜达。
太阳已经很大了,晒在脸上灼灼的。
他打算先去周玉婷家附近蹲守一下,提醒某个老嫂子记得还款。
“拾忆话从前、醉醒酩酊间,
多少柔情难绝、难填圆缺……”
重回这个年代,他的兴奋劲还没过。
看什么都感觉亲切。
走没多久,身边就多了一条黑狗。
追着菜菜旁边伴行,
看那想追求的黏糊劲,估计还是条舔狗。
街道狭窄,小车艰难地在摩托车和自行车阵中穿过。
陈越走在街铺门前。
“越师傅!”远处街角有喊声传来。
他抬头一看,立刻笑起来招招手。
那是高中同学,也算是发小。
——朱宇飞。
170左右,比较瘦,戴个眼镜。
其实这一大片住着的集团子弟,都可以叫发小。
只是随着年龄长大,受家长所在单位和职务的影响,渐渐分成了不同的阵营。
朱宇飞和他趣味相投,是一直玩在一起的。
他父亲是一所【切割车间】的副主任。
这次会进潭州大学,学机械自动化。
谈过女朋友,也失恋过,后来回了集团工作,相亲结了婚。
一儿一女,日子平平淡淡。
“朱师傅!”陈越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样喊过了。
在建宁,同辈之间有时会互相称呼“什么师傅”之类。
就跟“老陈老越”差不多的意思。
两人凑到一起,。
“你昨天是不是去班长姜念姿家了?”朱宇飞眼神透出探究。
“对啊,你怎么知道?”陈越面露讶然,心里却是清楚,肯定是那几个人里有大嘴巴。
“陶志学到处说,你去找姜念姿,然后姜念姿不甩你,说你当时很尴尬,差点哭了。”
“在哪说的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“QQ群,不是班级大群,是另外一个小群。”
“随他说去吧。”陈越摇头失笑。
不愧是一家子,陶婶最大,陶志学也遗传了。
“姜念姿真的没理你?不应该啊。”朱宇飞一脸的好奇和疑惑。
陈越呵呵一笑,
“我你还不知道吗?姜念姿把我带到家里,又是酸奶,又是苹果,我都说不吃,非要塞给我。”
“难怪了!”
朱宇飞表情变得有些古怪,
让陈越感到莫名其妙,还以为自己哪里说穿帮了,
“难怪什么?”
“难怪易少杰说要找人弄你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