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女人看到房间走出来的人,都愣住了。
姜莺面色一白。
那两个微胖老嫂子则面露喜色。
就说呢,人哪去了,果然躲在里面!
“陶婶,周婶,这么巧!”陈越笑了下,快步走向入户门。
在三个女人还在愣着时,“咔嚓”把门反锁了。
“陈越你怎么在姜主任家里?念念晓不晓得?你们这是……”
周婶四十多岁,白白净净,微胖,丰满型。
她开始演了。
目露惊骇,一脸惊疑地看看陈越,又看看姜莺。
“周婶,跟老子演你妈呢!”陈越瞪了这老嫂子一眼,一点都没客气。
这位就是副班长周玉婷的母亲。
周玉婷偷了班长妹的钥匙,谎称这是自己家,把他骗了进来。
因为他从未去过任何一个女同学家里,也从不关心谁家在哪。
周婶在集团总工会工作,她丈夫是采购部的副主任。
一家子是本次事件的执行者之一。
采购部的主任位置太让人眼红了。
又因为姜阿姨的京城背景,其他手段都使不上。
这些人只有出此毒计,
让姜阿姨待不下去。
而他陈越,就是个工具人,炮灰!
“你怎么说话呢!家里大人没教育好你是吧?”周婶站起身,横眉怒目起来。
“是啊!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礼貌呢!”一旁的陶婶也帮忙声讨。
“呵呵,陶婶!你好意思说礼貌?你是什么货色你不知道吗?”陈越冷笑。
陶婶是班上生活委员的母亲。
如果是别的老嫂子,他还真不敢出来。
但是,这两个刚好送到他手里!
“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!”陶婶怒极站起身,“我要找你家赵老师,问问她是怎么教孩子的!”
周婶也指着陈越,“没礼貌的小狗子!你是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!姜主任这里你都敢动!”
话音刚落,
“啪!”
一声脆响!
周婶捂着脸,不敢置信地望着姜莺。
“姜……姜主任,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还能是什么意思!”姜莺眼中的柔色和彷徨都不见了,取而代之是冰冷的眼神。
声线也拔高了,
“你们是不是看我平时好说话,就觉得我好欺负,好算计?”
姜莺扫了周婶一眼,缓缓迈步,走到陶婶面前,
抬手就是一巴掌,
“啪!”
又快又准,抽得陶婶愣了。
姜莺板着脸,严肃中透着点俯视感,
“你们的记性太差,我是谁,要不要再跟你们说一遍?”
陶婶和周婶面色骤变,眼神里透出一丝畏惧。
她们并不是不知道这位的亲哥哥的身份。
只是这位素来平和待人,性子柔软,在采购部主任的位置上兢兢业业。
让人下意识会忽略掉她的背景。
觉得是个被欺负了,也不会吱声的那种老实人。
就听姜主任又冷冷说道:
“只要你们敢出去乱说,那就别怪我给你们一点压力了。”
两个女人对视一眼,眼神闪烁,都看出了彼此的打算。
既然都得罪了,那就没有退路可言。
只能先退一波,出去商量,确定继续,那就照计划造谣。
你背景再强,总不能把所有说话的人都杀了吧。
就在这时,
静静看了一出好戏的陈越出声了,
“周婶,别打你的鬼主意,只要外面乱嚼舌根,我都算在你头上。
我会立刻去找周叔,让他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。”
他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周婶。
这事还是七八年后才爆出来。
周婶当年同时认识了周家兄弟俩,跟周老大谈朋友,并且结了婚。
结果——周玉婷是周老二的。
爆出来后,兄弟反目,这女人被打了一顿狠的,赶出家去。
然后她也反咬一口,说周家老大吃回扣,还逼迫供应商交“保护费”。
由此导致周老大背后的人被牵连,一起落马。
被牵出来的领导家把周家往死里弄。
陈越这番话说出来,在场三个女人都是一怔。
随即,周婶面色剧变,眼神像是地震了一样。
而姜莺和陶婶却是目光一闪。
看了看周婶,
见那表情变化,哪里还不知道陈越说的是真的。
“你什么意思?我不明白,你不要跟我装神弄鬼!”周婶咬牙装糊涂。
“我什么意思,周婶你很清楚,你更清楚,周叔是个非常爱面子的人。”陈越冷哼一声。
这女人必定被拿住,因为她很在意现在的生活。
更在意采购部·副主任老婆的身份。
陶婶表情僵住,眼球震颤不停,显然心里正受到剧烈冲击。
一旁的陶婶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下,
看了看墙上的时钟,做出惊讶的样子,
“诶呀都十点了!我得去买菜了,你走不走?”
后面那句是对周婶说的。
为了躲开,陶婶甚至把刚才挨一巴掌的事都放在了一边。
“陶婶,你现在还不能走!你们俩都还不能走!”
陈越朝这个女人抬了抬下巴,眼里冒出冷意。
不拿点东西出来就想走?
怎么可能!
“小……小越,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得去买菜了!”陶婶讪笑,还带着点轻蔑。
自己儿子可是亲生的。
“行啊,你去买菜!我立马去找崔副主任——他老婆!”陈越露出一个神秘笑容。
这位陶婶在水电中心工作,当行政科员。
中心副主任姓崔,可能觉得老嫂子水份足,一来二去就搞在了一起。
崔副主任家有一只母老虎,舅子三个。
岳丈是集团退休老领导。
好几年后才事发。
这对被三个舅子狠狠打了一顿,拉到街边,脱光绑在电线杆上。
岳丈还发动所有关系,绝了陶家的路。
听到陈越这话,陶婶也僵住了,眼神里透出恐惧。
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?!!
看到陶婶的表情,姜莺又愣住了!
小越怎么知道这些事的?而且看起来是真的。
而周婶,很奇怪,她的脸色反而好看了许多。
透出一种“我道不孤”的松弛感。
反正有把柄的不止她一人了。
客厅里静得诡异。
都不说话。
沉重的压抑感弥漫在空气中。
十几秒后,周婶脸臭臭地说了句:
“行!我们不会说什么的,也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“诶对对对!我们什么都不知道,出去也绝不会乱说。”陶婶附和。
周婶带头,陶婶跟着,往门口走。
陈越横跨一步,伸手拦住,呵呵一笑:
“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想搞人就搞人?
今天你们算计我,这可不是一句话就能抹掉的。
你们!得给个态度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