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副厂长可真是中外驰名双标,要自己掏钱的时候就是封建糟粕,伸手拿钱的时候就是传统礼仪,你还要脸吗?”
云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云宛央的鼻子:“放肆,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,敢对自己父亲这样说话,你还有没有教养!”
云宛央也站起来了,还嫌不够高,她跳到沙发上踩着茶几。
满脸嘲讽:“我他妈三岁死了娘,被我爹扔到乡下,没爹教,没娘养,有个屁的教养!
云副厂长,你想要教养那是另外的价格!
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,给嫁妆我就嫁。
不给?呵呵,你们睡觉最好左右眼轮流站岗,我要么给饭里下农药,咱们全家一起死。
要么就吊死在你俩床头,口水尿水洒你俩一脸。
打翻狗食碗,大家吃不成!”
云父怒急攻心,额头青筋暴起,抬手就要打云宛央!
云宛央不躲也不闪,指着自己的脸:“打啊,使劲打,打红了为止,让沈团长看看云副厂长表面上人五人六的,其实是个殴打女儿的暴力狂。
我看你还怎么在肉联厂装人,那些阿姨姐姐们谁还理你。”
说到阿姨姐姐,云父脸色变幻,心虚了一秒。
想到女儿的亲事,他悻悻地收手。
云宛央笑嘻嘻地问:“打啊,怎么不打了?不装逼了,是想给我嫁妆了?”
云父咬牙切齿,“你愿意嫁过去就好,彩礼我会给你。”
曹雪梅听得跟剜肉一样疼,想说话,被丈夫一个冷眼扫过去,只能闭嘴。
云国企心想着,他可以说前妻只给她留了一点点嫁妆,家里给妹妹准备的嫁妆也不多。
百十来块钱就能把她打发了。
比起那点嫁妆,跟团长攀亲戚才是重中之重。
至于二丫头嫁妆到底多少,他们不告诉云宛央,云宛央自然也无从得知。
云宛央几乎是一秒看穿渣爹的心思。
不过她不在乎,她要的是云家所有的财产。
彩礼,只是她恶心他们的借口罢了。
云宛央一屁股坐在沙发靠背上,指指点点:“你们以后都对我客气着点儿,该给我的一个子儿也别少,知道吗?我要是空手过去,人家能看得起我?
我在婆家过得不好,你们也别想跟着沾光,懂不懂?”
她指着继母:“你,给我做点吃的去,多放肉,饿死我了。”
指着继妹:“你,给我切个果盘去,记得苹果要切成小兔子形状,插上牙签。”
还有一直不敢说话,被打怕了的云耀祖:“你去把作业写完,一会儿我检查,错一个字你给我等着!”
云父被气笑了,“你还真以为自己成了团长夫人就了不起?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,你也别闲着,柴不用劈啊?衣服不用洗啊?赶紧干活去!”
一家子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,鸦雀无声,都恨不得冲上去扇死她!
贱人,竟然敢指使他们!
正在此时,忽听见有人敲门,打破了这和谐美好的气氛。
云宛央跳下了沙发,准备回屋歇着。
曹雪梅去开门,就看见门口站着王建国。
云宛央有些惊讶,哦,这逼醒了?
小伙子身板子不错,这不得下田犁两亩地?
曹雪梅请王建国进门,客气地招呼他坐下。
王建国将一些小礼品给了曹雪梅,礼貌地说,“夫人别忙了,我是来看看副厂长的,即将离开肉联厂,这一个月厂长对我颇为照顾。”
曹雪梅被这一声“夫人”叫得心花怒放,越发殷勤起来。
云媚人看见俊小伙,立刻喜上眉梢,“建国哥,你来就来呗,还买什么东西?快坐着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