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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!”
我话刚说完,骨灰盒就被重重拍在地上。
季思程掐着我脖子,咬牙切齿。
“当了几年保姆心野了?竟学会在这挑拨离间冒充妈了?”
“沈清,你别忘了,你妈现在还没下葬呢!”
他狠狠踩住盒子,梢一用力,骨灰就能从缝隙里面露出来。
“不要!!”我撕心裂肺地喊出声,可骨灰还是被踩翻了。
“你妈生前命在我手里,死后也一样,别以为她走了你就能为所欲为,沈清,摆正自己的位置。”
我胡乱扑跪在地,不停拢起散落的骨灰。
季思程用手戳住我的头。
“你永远都是季家的保姆,免费保姆。”
眼泪无声滚落,许意婉假模假样地拉住他。
“思程,沈姐说的对,像我这种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,连孩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,根本不配当他妈!”
“倒不如把他给沈姐…”
“我不要!”她没说完,儿子就冲过来把我推倒,然后张开双臂站在许意婉身前,命令我。
“你滚!”
“我的妈妈只有一个,你就是我们家的免费保姆,想飞上枝头变凤凰!你做梦!”
他皱着眉,满脸嫌恶的样子,深深刺痛了我。
当初,季思程把他从我怀里抢走,我跪在屋外求了三天三夜,才换来给他喂奶的机会。
担心他夜里饿哭,整夜整夜地守在房门口,最终落下身体畏寒的毛病。
这么多年,我虽以保姆的身份陪着他,却比哪个母亲都要上心。
他不喜欢葱蒜,我从不下料。
他怕黑,我就在走廊点着小夜灯,枯坐到天亮。
他生病,我衣不解带地照顾,哪怕自己正高烧不退。
可现在,我拼尽全力护着的儿子,不认我,还为了别的女人用最刻薄的话语骂我。
“好。”
“既然你不认我,那我也不会争你的抚养权,我们从此一刀两断。”
然后掏出离婚协议,递给季思程。
“孩子我可以不要,但财产你得给我,我还要公司百分三十的股权!”
季思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,讥讽又嘲弄地问我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我不仅要财产的一半,还要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权。”
“啪!”巴掌重重甩在我脸上,嘴角立马裂开一道口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