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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行知是全市闻名的花花公子,更闻名的是他的泌乳癖。
前九十八任情人,清一色是生育过的寡妇,唯独我是例外。
在一起后,我主动为他做了通乳术。
他轻轻地吻着我胸口的淡疤发誓:“青瓷,我以后只会有你一人。”
我信以为真。
直到五周年这天,诊室来个姑娘,声音软得像棉花。
“医生,帮我保留泌乳功能好不好?孩子满月不用了,但我老公还想吃……”
我轻笑着摇头:“这手术很疼的,你老公一定很爱你吧?”
她害羞地点头:“他说要遣散第九十九任情人,跟我好好过。”
话音落下,我便帮助小姑娘脱衣。
可下一秒,我却瞥见了她胸口枚极小的刺青。
是贺行知的侧脸……
……
手术完毕,我自嘲一笑。
反手将和贺行知的订婚钻戒扔进了垃圾桶。
五年前贺行知把它套在我手上时,许下的诺言到底还是破戒了。
林晚昔套好衣服,软乎乎的声音撞进耳朵。
“这么好看的戒指怎么扔了呀?”
“这款我老公五年前也送过给我,还刻了我的字母W,但是我觉得太奢靡拒绝了。”
我顿在原地,指尖几乎要抠进掌心。
这款戒指上也刻着同样的字母。
我问过他为什么是W,他毫不犹疑道:“因为青瓷是我的唯一。”
原来他说的,从一开始就不是我。
我愣了半秒,林晚昔就已经趴在了软垫上,声音充满着幸福。
“我老公最疼我了,术后护理肯定会天天帮我做的,毕竟他最爱的就是我这里。”
“医生,你都不知道,我没生孩子前,他只要休假在家就要抱着我的啃咬一天。”
“这刺青也是他留下的印记。”
我攥紧手里的消毒棉,突然感到反胃。
昨晚他还趴在我的胸前轻轻撕咬,留下独属于他的牙印。
他最喜欢的便是将酒洒在我的身上混着奶香味喝下。
他说最迷恋我,以前碰那些情人不过是将就。
可现在呢,我也是将就吗?
下班回家时,我做好了跟他对峙的打算。
但推开门却被礼炮的彩带扑了满脸。
客厅摆满白玫瑰,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,我不由得怔住原地。
我喜欢白玫瑰,却对花粉过敏。
三年前过敏住院,他抛下上亿的项目,宁愿砸了也要赶来医院贴身照顾我。
自那以后,他连花店都不让我靠近。
现在满屋子的白玫瑰花瓣刺绣,点着玫瑰味的香薰,仿佛身处白玫瑰花田。
他从背后搂住我,呼吸里带着熟悉的雪松味。
“老婆,今天泌乳了没?”
“我特意空了胃,想尝尝五周年你准备送我的礼物。”
他喜欢奶味,我特意浸泡了半个月羊乳汤浴,为的就是给他惊喜。
我猛地推开他,巴掌落在他脸上。
“别在我面前装深情!”
“林晚昔是你的新情人对不对!别说你不认识她,她还刺着你的刺青像!”
“你跟她还有了孩子,那我算什么?”
“你跪我爸妈面前说只爱我一个的话,你全忘了吗?”
泪水从眼中涌出,一滴滴砸在地上。
贺行知怔住,回过神来强行搂着我,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。
“那孩子是她带来的,跟我没关系,宝宝信我好不好?”
“你当然算我的心头肉,算我的妻子。”
“她不过是合作商送到床上的新玩具,我会断干净,再也不会背叛你好吗?”
我盯着他的眼睛,瞳孔里倒影着我,心里不由得动摇。
他确实爱刚生产完的寡妇。
前九十八个情人都是这个类型,唯独我是例外。
或许呢?
或许这一次他真的会只爱我呢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