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 章
王主任的吼声在办公室里回荡，他抓起桌上的内部电话，手指因用力而泛白。
“立刻联系国际刑警，调取张立的所有出入境记录和犯罪档案！”
挂了电话，他转身看向我，眼神里的愧色换成了肃然：
“叶馨，你提供的线索可能牵扯重大，这段时间务必注意安全。”
我点头，走出纪检部办公楼时，阳光刺得我眯起眼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是郭警官的短信：“程季提出要见你，是否同意？”
我回了“是”。
三天后，我在看守所的会见室见到了程季。
他穿着囚服，头发乱糟糟的，眼底满是红血丝，曾经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。
“叶馨！”他隔着玻璃猛拍了一下，声音嘶哑，
“你快跟他们说清楚！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张立，是你陷害我！”
我拿起通话器，语气平淡得像在聊天气：
“张悦的哥哥，你上个月还陪他去看过港口的仓储区，忘了？”
程季的脸瞬间惨白，手指攥紧了通话器：
“那只是……只是张悦的亲戚，我陪客而已！”
“陪客需要透露银行的外汇结算漏洞？”
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打印纸，隔着玻璃推过去，
“这是你和张立的通话记录，里面提到的‘通关便利’，你打算怎么解释？”
他盯着纸上的通话时间和关键词，身体开始发抖：
“我没有！是他套我的话！叶馨，我们夫妻一场，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？”
“夫妻一场？”我笑了，笑声透过通话器传出，带着刺骨的冷，
“我怀孕三个月，孕吐到住院，你在情趣酒店陪张悦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过夫妻一场？”
程季的眼神躲闪起来，声音弱了半截：
“我知道错了……你把孩子打了？”
“孩子没保住，”我看着他骤然僵住的脸，缓缓开口，
“那天我给你打电话，想告诉你我住院了，你说在开紧急会议，可电话里传来张悦的娇笑。我跑出去找你，摔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。”
他的嘴唇哆嗦着，眼里泛起泪光：
“对不起……叶馨，我真的对不起你！你救我出去，我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！”
“补偿？”我收起打印纸，起身要走，
“你的命，够赔我的孩子吗？”
“叶馨！”他疯狂地拍着玻璃，
“你不能这样！张悦说她会救我，她哥哥有办法！”
我脚步顿住，回头看他：
“张立已经被国际刑警盯上了，你觉得他会救你，还是会把你当替罪羊？”
走出看守所，郭警官的车停在门口。他摇下车窗：
“程季情绪崩溃后，招了不少事，说张立让他利用职务之便，帮一批‘特殊货物’走账。”
“特殊货物？”我挑眉。
“初步判断是走私文物，”郭警官递给我一瓶水，
“我们已经联系海关，冻结了相关账户。叶小姐，你当初怎么知道张立有问题？”
我拧开瓶盖，喝了一口：
“我黑进张悦的社交账号，看到她和张立的聊天记录，提到‘老家的宝贝要变现’。”
郭警官了然点头，又问：
“你真的要跟程季离婚？”
“从孩子没了那天起，我就不是他妻子了，”我看着远处的云，
“我只是个讨公道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