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是我平时锻炼得多,身体底子好。”
祁同伟笑了笑,随口找了个借口!总不能说自己有系统吧。
秦老师没多想,只是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,打开盖子,一股鸡汤的香味飘了出来:“我本来还想在这照顾你一个月,没想到你恢复得这么快,省了不少事。”
祁同伟心里一暖!他在林城市没什么亲人,要是真躺一个月,还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“小祁,你这次做得好。”
秦老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欣慰:“不仅端了毒窝,还救了我的命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。”
上次祁同伟替他挡子弹的画面,又浮现在他脑海里,心里满是感动。
“秦老师,您太客气了。”
祁同伟摆了摆手,语气平淡:“我是警察,这些都是我该做的,谈不上什么功劳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之前因为生死经历拉近的距离,此刻又近了几分。
“对了小祁,你在工作上……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?”
聊了一会儿家常,秦老师突然话锋一转,语气里带着点担忧:“以你的学历和能力,不该一直在乡镇司法所待着,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
祁同伟的笑容淡了些,他叹了口气,指尖摩挲着床单的纹路!那床单是医院的白棉布,糙得硌手,就像他这些年的处境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当年在学校的时候,拒绝了梁璐的追求。”
他语气平静地说着,像是在说别人的事:“她记恨我,毕业分配的时候,就托关系把我分到了乡镇司法所,一待就是好几年,想调走都调不了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
秦老师的脸瞬间沉了下来,右手猛地拍在床头柜上,“砰”的一声,水杯都晃了晃,溅出几滴热水:“这梁璐也太过分了!仗着她父亲是梁群峰,就这么胡作非为?简直是无法无天!”
“你放心,这事我管定了。”
秦老师的语气斩钉截铁:“下次我跟我家老大提一提,他认识不少人,肯定能还你一个公道。”
祁同伟愣了愣,下意识问:“秦老师,您大儿子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见秦老师摆了摆手,眼神有些闪躲:“他就是个普通上班族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祁同伟心里琢磨着!看秦老师的反应,他大儿子肯定不是“普通上班族”,多半是京都的官员。
可远水救不了近火,梁群峰是汉东省三把手,手握实权,就算秦老师的大儿子认识人,也未必能撼动对方。
他笑了笑,没再多问,也没把秦老师的话放在心上!他的路,终究还是要自己走。
不久之后,秦老师又叮嘱了几句“好好休息”“有事随时打电话”,才放心地离开病房。
祁同伟送他到门口,看着秦老师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,才转身回房,将对方的号码存进手机!备注是“秦老师”,字体调得比其他联系人都大些。
刚存好,手机就震动起来,屏幕上跳出“梁璐”两个字,像根刺扎在眼前。
祁同伟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右手拇指毫不犹豫地按在挂断键上,动作干脆得没有丝毫犹豫。
既然已经决定撕破脸,他就不想再跟这个女人有任何牵扯,连一句多余的话都觉得浪费。
与此同时,京州市汉东大学的女生宿舍里,梁璐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,眉头拧成疙瘩,手里的马克杯“哐当”一声砸在桌上,热水溅出来,烫得她手一缩,却顾不上疼。
“祁同伟居然敢挂我电话?”
她的声音尖利,带着难以置信的骄纵!作为梁群峰的女儿,她从小到大都被捧着,没人敢对她甩脸色,更别说挂她电话。
当年在学校,她以为凭着自己的身份,勾一勾手指就能让祁同伟这种“乡下穷小子”俯首帖耳,没想到对方居然敢拒绝她。
她气不过,动用关系把祁同伟发配到乡镇司法所,就是要让他知道,不听她的话,就没有好下场。
后来祁同伟凭自己的本事考进县缉毒队,她不仅没放弃,反而更想把这个人攥在手里!她就是喜欢这种不服输的劲儿,更享受“驯服”的快感,于是又压下了祁同伟的晋升机会。
她以为,这么长时间的敲打,祁同伟早该服软了,没想到今天连电话都敢不接!
梁璐深吸一口气,又连续拨了四五次,直到听筒里传来“嘟!嘟!”的接通声,她才压下怒火,准备好好“教训”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。
“梁璐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祁同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,冷得像冰,没有半分之前的客气。
听到这冰冷的语气,梁璐的脸瞬间涨红,头发都差点竖起来,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:“祁同伟,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?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!”
以前祁同伟就算拒绝,至少表面上还会维持尊敬,可现在这态度,分明是彻底不想装了。
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别玩那些弯弯绕绕的。”
祁同伟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,像在陈述事实:“我明明白白告诉你,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,以后别再打电话骚扰我。”
在他眼里,梁璐早就不是什么“梁老师”,而是毁了原主半生的仇人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梁璐愣了愣,似乎没听清,又像是不敢相信!她从未想过,祁同伟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她,连一点余地都不留。
她很快反应过来,语气里满是威胁:“祁同伟,你是不是疯了?你不想进步了?”
“别以为你考进缉毒队就了不起,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回那个破司法所待一辈子!”
她太了解祁同伟了,知道对方最在乎前途,以前就是用这招拿捏他的,她不信这次会没用。
梁璐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!她笃定,只要祁同伟还想往上走,就一定会低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