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二十分钟后，敲门声响起。
不轻不重，沉稳有力。
陈凡走过去，通过猫眼向外看。
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平头男人，站在门外，神情严肃，站姿如松。
他打开了门。
其中一人亮出了一个证件，上面的国徽庄严肃。
“陈凡，我们是国安部的，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没有过多的废话，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。
陈凡没有反抗，他知道这只是开始。
他被带上了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，车窗是单向的，从里面看不到外面。
车内很安静，那两个男人一言不发。
车子行驶了很久，最终停在了一个他完全不知道在哪里的地下基地。
灯火通明，到处是穿着军装或白大褂行色匆匆的人员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金属的味道。
陈凡被带进了一间纯白色的房间，里面只有一张金属桌子和两把椅子。
他坐下后不久，门开了。
一个穿着一身没有任何军衔标识的中山装，头发半白，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进来。
他身后跟着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，但警卫只是在门口立定，并未跟入。
老人独自走到陈凡对面坐下，目光平和，面容和蔼。
“小同志，你好呀，我姓秦，你可以叫我秦老。”
“秦老，您好。”陈凡有些拘谨。
“你在电话里说的事情，我们非常重视。”秦老开门见山，“现在，我需要你证明一下。”
陈凡点点头，这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他看着面前的空地，心念一动。
嗡——
熟悉的空气扭曲再次出现，一个半人高的传送门在房间中央缓缓展开。
门内，依旧是那片灰败的末日景象。
这一次，运气似乎不太好，一头瘸着腿的丧尸恰好游荡到附近。
它闻到了生人的气息，猛地转过身，张开腐烂的大嘴，朝着传送门这边跑了过来！
“吼！”
腥臭的狂风扑面而来！
“秦老小心。”
两名警卫将秦老护在身后。
整个过程，快如闪电。
他们瞬间举枪，浑身肌肉紧绷，眼神锐利如刀。
秦老却只是微微前倾身体，双眼死死盯着那头丧尸，眼神中没有丝毫恐惧，反而是一种好奇的研究欲。
陈凡吓了一跳，意念急转，传送门瞬间缩小关闭。
那头丧尸的半个身子已经探了过来，却被猛然闭合的空间切口，拦腰截断！
噗嗤！
上半截身体掉落在地，黑色的血液和内脏流了一地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。
但它还没死，依旧挥舞着双臂，在地上疯狂地爬行，想要撕咬眼前的秦老。
砰！
一声沉闷的枪响，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精准地命中了丧尸的头部，那半截身体抽搐了两下，彻底不动了。
开枪的，是护在秦老身前的一名警卫。
房间里恢复了安静，只有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在蔓延。
看着地上的半截丧尸尸体，陈凡心脏狂跳不止，还好他反应及时，否则差点酿成大祸。
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。
那是腐肉、黑血和硝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，刺激着每个人的鼻腔。
几名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迅速进入，用专业的器械将地上的半截丧尸残骸和污物清理干净，然后对整个房间进行了快速消毒。
秦老和陈凡等人换了间房间。
新房间的布置一样，所有人的位置都没变，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似的。
“陈凡同志，别紧张。”
秦老的声音很温和，像个邻家爷爷，但那双深邃的眼睛，却仿佛能看穿人心，
“现在，能详细和我说说这个系统吗？”
陈凡定了定神，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。
“这个系统自称位面任务系统，两个小时前突然在我脑子里激活的。”
“它发布的第一个任务，是让我到丧尸世界，击杀10只普通丧尸。”
“完成任务奖励三样东西：体质+10，一支丧尸血清，还有传送门的长度和宽度各增加1米。”
“……”
秦老安静的听完了陈凡的描述。
“体质+10，精神+10，是数据化，还是对身体的真实强化？”
秦老好奇的询问道。
“应该是真实强化。”
陈凡凭感觉回答道，
“虽然我还没拿到奖励，但系统的描述很直接，应该就是增强身体素质。”
秦老点了点头。
“那个传送门，有什么限制吗？”
“有限制。
目前最大只能开到长2米，宽1.5米。
可以随意控制大小，也可以随时开启和关闭，但另一头的坐标是固定的，至少目前是这样。”
陈凡补充道，“而且，我能感觉到，维持传送门需要消耗我的精神力，开得越大、越久，消耗就越快。”
秦老沉默了。
他在脑海中飞速消化着这些信息。
一个连接异世界的系统。
可以发布任务，并给予超自然的奖励。
强化的身体素质，未知的血清，可以成长的传送门……
每一条信息，都让他的认知受到冲击。
许久，秦老才抬起头，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凡，语气中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赞许和欣慰。
“陈凡同志，你知道吗，你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。”
“你不是小说里那些得到金手指就想单打独斗，最后要么招来杀身之祸，要么能力越大、烂摊子越大的主角。
你很清醒，清醒地知道这件事的份量，清醒地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你的路。”
秦老站起身，走到陈凡身边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从你拨通电话开始，你就是国家的英雄。
是那种应该被记入史册，功绩足以彪炳千秋的，大夏英雄。”
这番话，说得陈凡眼眶一热。
他所有的不安、恐惧、赌徒般的侥幸，在这一刻，都化作了巨大的心安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。
他赌对了！
他不再是那个为了几千块工资，被上司呼来喝去，看不到未来的社畜陈凡。
他的人生，真的不一样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