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的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”
顾焱咬了咬牙,眼中闪过一丝豁出去的决绝。
一直躲在这卧室里不是办法,他必须搞清楚状况。
至少,得知道外面到底有多少人,是什么情况。
顾焱深吸一口气,试图压下那几乎要破胸而出的恐慌。
他再次握紧了门把手,掌心因为紧张而有些湿润。
顾焱调整了一下呼吸,将身体重心放低做出了一个略带防御性的姿态,这才用力向内拉开了卧室房门。
只听咔哒一声轻响,门锁解开。
原本宽敞的客厅中,三位身着不同朝代华丽宫装的绝色女子,正呈三角之势对峙般站立,气氛剑拔弩张。
靠近阳台方向,是一位身着明朝宫装,气质端庄中透着刚毅的绝色女子。
她并非空手,而是双手紧握着一个从旁边博古架上取下的仿古瓷瓶,瓶口对准打开房门的顾焱方向。
她的眼神看起来非常锐利,身体微微前倾,仿佛随时会发动攻击。
在客厅中央,是一位身着玄色绕襟深衣,面容冷艳的绝色女子。
她身材高挑,气质清冷如雪山之巅的寒玉,手中没有明显武器,但那双凤眸中透露出的审视与警惕仿佛能冻结空气。
她只是静静站着,却自带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仪,那是一种久居人上执掌生杀予夺方能养成的气场。
靠近入户门方向,是一位身着曲裾深衣,头戴珠玉步摇的绝色女子,
她脸色苍白,但眼神却异常坚定,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努力观察着环境。
三位古装绝色女子听到开门声,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只探出半个脑袋的顾焱。
三人的目光,或凌厉,或清冷,或野性,齐齐聚焦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他刺穿。
“果然有同党,尔等究竟意欲何为?将本宫掳至此处所图何事?”
拿着瓷瓶的宫装绝色女子看到顾焱,以及他身后卧室内的长孙皇后,将手中的瓷瓶握得更紧,声音更冷质问道。
玄色绕襟深衣的女子目光在顾焱和长孙皇后之间扫过,尤其在看到长孙皇后身上那明显是睡眠状态的衣着和凌乱发髻时。
她的眼神微动却依旧沉默,只是周身的寒气似乎更重了些。
“此处……又是何地?本宫为何会出现在此?”
曲裾深衣的女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但语气却努力保持平和。
顾焱看着客厅里这三位风格各异,却无一例外都散发着不好惹气息的古装绝色女人,再感受到身后卧室内那位大唐皇后冰冷探究的目光。
他目光最终落在拿着瓷瓶防身的女子手中的瓷瓶上,那个是他花了许多读者打赏的钱买来的仿乾隆粉彩瓶,心痛与崩溃交织。
“我……我靠……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啊?”
顾焱张了张嘴,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带着绝望和崩溃的话。
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做梦,就是闯进了某个精神病院患者的团建现场。
或者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超自然事件真的发生了。
而这一切的焦点,似乎都莫名其妙的集中在了这个他平平无奇的四室二厅里,和他这个倒霉蛋身上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各个位面天空中的天幕,视角也随之转变,跟随着光幕画面上年轻男子的目光投向了那小小的客厅。
当顾焱拉开卧室门时,天幕的视角也随之切入客厅。
将那三位身着不同朝代宫装、气质各异却同样绝色、正处于紧张对峙中的女子清晰的呈现在不同朝代的百姓眼前。
无数时空正在观看天幕的人,瞬间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的哗然。
对于绝大多数生活在古代的百姓而言,刚才卧室内景象已足够新奇,此刻客厅中三位古装女子的出现,更是将这种视觉和认知的冲击推向了高潮。
“快看,又……又来了三位好看的仙子?”
“这三位看穿着和气质,和屋里那位自称皇后的一样华贵,她们的眼前也同样吓人。“
“你们看那个拿花瓶的贵人,她的眼神好生厉害,像要杀人似的。”
“中间那个穿玄色衣服的女人,怎么感觉比咱们县太爷还有威势?她瞧人一眼,我腿肚子都转筋。”
“门口那个看着脸色苍白,可那站姿还有那眼神里的倔强,绝非寻常人家的女子。”
“啧啧,天幕上的那男子是何等造化?屋里一个自称大唐皇后,外面还等着三位绝色女子,而且看这架势这些女人都不是善茬啊。”
“这架势她们不像是一伙的啊?你看她们三个站的位置,互相防备着呢。”
“莫非也是被那妖法弄到那怪地方的?看她们的样子也是刚醒不久。”
“屋里一个说自己是大唐皇后,外面这三位,看气质恐怕身份也低不了,乖乖,这是把哪朝哪代皇帝的妃子一锅端了?”
“那拿花瓶的仙子说得对,必有同党,定是那小子搞的鬼。”
“这小子完了,捅破天了,一下招惹四位这等身份的贵人,怕是九条命都不够用。”
无数人在短暂的震撼过后,是更加汹涌的议论浪潮。
恐惧、好奇、羡慕、幸灾乐祸……种种情绪在底层民众中交织蔓延。
天幕所展现的已不仅仅是奇物异景,更是牵扯多位贵人,牢牢抓住了每一个观看者的心。
许多人连手中的活计都彻底忘了,只顾仰着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天幕,生怕错过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冲突与对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