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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
第一章 尘路归期,山门雪候

昆仑余脉的青玄观,藏在终年不散的云雾里。我叫沈砚,三年前为寻一味救师姐的灵药,孤身闯入漠北荒原,历经九死一生,如今终于踏在归山的路上。

肩头的剑匣里,不仅躺着那株凝聚三年心血的“雪灵芝”,更装着满腔未说尽的牵挂。三年前,师姐苏清漪为护我挡下仇家一掌,寒毒侵入肺腑,从此缠绵病榻。我临走时,她倚在观门的老松树下,素手抚过我剑穗:“砚儿,若事不可为,便早些回来,师姐等你。”

那时我年少气盛,只道“不寻得灵药,绝不归山”,却没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泪光。

山路蜿蜒,积雪没过脚踝。远远望见青玄观的轮廓时,我心头一紧。观门前的石阶上,竟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
苏清漪裹着一件素白狐裘,乌发上落了层薄雪,宛如雪中寒梅。她听到脚步声,缓缓抬眸,那双曾因寒毒而黯淡的眼眸,在望见我的瞬间,骤然亮起,似星辰坠入寒潭。

“砚儿,你回来了。”她声音轻柔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起身时脚步微晃,显然是在雪中等了许久。

我快步上前,卸下肩头的剑匣,伸手拂去她发间的落雪,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肌肤,心疼不已:“师姐,天这么冷,怎么不在屋里等?”

她望着我,嘴角扬起一抹浅笑,眼底却泛起水汽:“知道你今日归期,便想早些看到你。”她的目光落在我剑匣上,“找到了?”

“嗯。”我握紧她的手,将那株晶莹剔透的雪灵芝递到她面前,“师姐,你的寒毒,有救了。”

苏清漪接过雪灵芝,指尖轻轻摩挲着,眼中满是欣慰: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她没有立刻提及疗伤之事,只是拉着我的手往观里走,“我让厨娘炖了你最爱吃的雪莲羹,还热着。”

观中的陈设依旧,只是多了几分暖意。她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,窗台上摆着几盆我当年亲手种的兰草,竟还长得郁郁葱葱。我知道,这三年来,她定是日日照料,盼着我归来。

第二章 榻前承欢,寒毒渐消

接下来的日子,我每日亲自为苏清漪熬制药汤。雪灵芝搭配观主留下的秘方,效果奇佳。她的气色日渐红润,眼底的寒雾也渐渐散去。

闲暇时,我便陪着她在观中散步。她身子尚未完全康复,走不了太远,我们便坐在老松树下的石凳上,晒太阳,聊过往。

“还记得你刚入观时,才十二岁,瘦小小一只,被师兄们欺负了,就躲在这棵松树下哭。”苏清漪笑着说,指尖轻轻戳了戳我的额头,“我给了你一块桂花糕,你就跟着我,一口一个‘师姐’,喊得比谁都甜。”

我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:“那时候不懂事,全靠师姐护着。”

“你呀,从小就倔强。”她眼中满是宠溺,“后来你剑术突飞猛进,成了观中最年轻的剑师,我还以为你会留在观中,没想到……”她顿了顿,语气带着一丝怅然,“没想到你为了我,甘愿闯那九死一生的漠北荒原。”

“师姐于我,不止是师姐。”我看着她的眼睛,认真地说,“当年若不是你护我,我早已性命不保。为你寻药,是我心甘情愿。”

苏清漪脸颊微红,低下头,轻声说:“其实,我从未怪过你当年的决定。只是这三年,我日日盼着你归来,怕你出事,怕你……再也回不来。”

我心中一暖,伸手将她揽入怀中。她的身体微微一僵,随即放松下来,轻轻靠在我的肩头。“师姐,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。”我在她耳边轻声说,“往后余生,我来宠你,护你周全。”

她没有说话,只是紧紧地抱住我,脸颊贴在我的胸膛,我能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。

在我的悉心照料下,苏清漪的寒毒渐渐消退。她开始重新练剑,身姿依旧轻盈,剑法依旧凌厉。只是每次练完剑,我都会第一时间递上温热的茶水和毛巾,为她擦拭额头的汗珠,为她按摩酸痛的手臂。

“砚儿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。

“师姐,你刚康复,不能劳累。”我固执地为她按摩,“以前都是你照顾我,现在换我照顾你,是应该的。”

她看着我,眼中满是笑意,不再推辞。

观中的师兄弟们都打趣我,说我从当年那个需要师姐庇护的小师弟,变成了师姐的“专属护卫”。我只是笑而不语,能这样宠着她,护着她,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。

第三章 旧敌寻踪,执剑护卿

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。这天,我和苏清漪正在观中练剑,忽然听到观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
“沈砚!苏清漪!你们给我出来!”

一声怒喝打破了观中的宁静。我心中一凛,这声音,是当年重伤师姐的仇家——黑风寨的寨主周虎!

苏清漪脸色微变,握紧了手中的长剑:“他怎么会找到这里?”

“想来是不甘心,找上门来报仇了。”我将苏清漪护在身后,眼神冰冷,“师姐,你刚康复,待在我身后,不要出手。”

“不行,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。”苏清漪固执地站到我身边,“我们一起战斗。”

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,心中既感动又心疼。我知道,她的性子,绝不会让我独自涉险。

我们走出观门,只见周虎带着十几个手下,个个手持兵刃,气势汹汹地站在石阶下。

“沈砚,没想到你还真能活着回来!”周虎冷笑一声,目光落在苏清漪身上,“苏清漪,当年没能杀了你,今日,我便让你们师徒二人,黄泉路上作伴!”

“周虎,休得放肆!”我怒喝一声,拔剑出鞘,“当年你重伤师姐,这笔账,今日便一并清算!”

“就凭你?”周虎不屑地笑了笑,挥手示意手下,“上!给我杀了他们!”

十几个手下立刻挥着兵刃,朝着我们冲了过来。我和苏清漪背靠背,并肩作战。她的剑法灵动飘逸,我的剑法凌厉迅猛,配合默契无间。

周虎见状,也拔剑冲了上来,直奔苏清漪而去。“苏清漪,今日我先杀了你!”

“休想!”我心中一急,立刻挥剑挡住周虎的攻势。周虎的武功不弱,招式狠辣刁钻,我一时之间竟难以取胜。

苏清漪想要过来帮忙,却被几个手下缠住,难以脱身。

“沈砚,你不是我的对手!”周虎冷笑一声,一剑朝着我的胸口刺来。

我侧身避开,反手一剑,刺向他的破绽。就在这时,我忽然瞥见一个手下趁苏清漪不备,举刀朝着她的后背砍去!

“师姐,小心!”我大喊一声,不顾周虎的剑锋,纵身一跃,挡在苏清漪身前。

“噗嗤——”

刀锋狠狠砍在我的背上,剧痛传来,鲜血瞬间染红了我的衣衫。

“砚儿!”苏清漪惊呼一声,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。她反手一剑,斩杀了那个手下,然后冲到我身边,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,“你怎么样?”

“我没事。”我忍着剧痛,咧嘴一笑,“师姐,我没事。”

周虎见状,哈哈大笑:“沈砚,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蠢,为了一个女人,甘愿受死!”

“不许你伤害砚儿!”苏清漪怒喝一声,眼神冰冷得足以杀人。她扶着我后退几步,将我护在身后,然后手持长剑,一步步朝着周虎走去。

此刻的她,宛如战神降临,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。她的剑法变得更加凌厉,招招致命。周虎渐渐有些招架不住,被她打得连连后退。

“不可能!你的寒毒不是还没痊愈吗?怎么会这么强?”周虎惊恐地说道。

“为了砚儿,我可以变得更强!”苏清漪冷笑一声,一剑刺向周虎的胸口。

周虎避无可避,被一剑穿心,倒在了地上,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
看到周虎被杀,他的手下们吓得魂飞魄散,纷纷转身想要逃走。我和苏清漪没有追击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逃走的背影。

第四章 情根深种,执手偕老

回到观中,苏清漪立刻为我处理伤口。她小心翼翼地为我擦拭血迹,上药包扎,动作轻柔,眼中满是心疼。

“都怪我,若不是我,你也不会受伤。”她哽咽着说。

“师姐,不怪你。”我握住她的手,笑着说,“能为你挡一刀,我心甘情愿。”

她抬起头,看着我,眼中满是泪水:“砚儿,你为什么要这么傻?你要是出事了,我怎么办?”

“我不会出事的。”我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,“我还要宠你一辈子,怎么会舍得离开你?”

苏清漪看着我,眼中满是感动。她低下头,轻轻靠在我的肩头,轻声说:“砚儿,我喜欢你。从你刚入观时,一口一个‘师姐’喊我的时候,我就喜欢你了。只是我是你的师姐,我不能……”

“师姐,我也喜欢你。”我打断她的话,认真地说,“我早就喜欢你了。以前我年纪小,不敢说。现在我长大了,我有能力保护你,宠着你了。师姐,做我的妻子,好吗?”

苏清漪抬起头,眼中满是惊喜和难以置信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,师姐,我喜欢你,我想娶你,一辈子宠你,护你,爱你。”我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。

她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,却笑着点了点头:“我愿意,砚儿,我愿意。”

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,紧紧地抱着她,心中满是幸福。多年的等待,多年的牵挂,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归宿。

不久后,我们在观中举行了简单的婚礼。没有三媒六聘,没有凤冠霞帔,只有观主和师兄弟们的祝福。苏清漪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,美得不可方物。我牵着她的手,在观门的老松树下,许下了一生的承诺。

婚后的日子,平静而幸福。我依旧每日为她熬制药汤,陪她练剑,宠着她,护着她。她也依旧温柔贤惠,将我们的小家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
闲暇时,我们会坐在老松树下,晒太阳,聊过往,聊未来。她会靠在我的肩头,听我讲漠北荒原的奇遇;我会听她讲我离开的这三年,观中的趣事。

“砚儿,你说我们以后,就这样在观中相守一生,好不好?”苏清漪轻声说。

“好。”我握紧她的手,“只要能和你在一起,在哪里都好。往后余生,我会一直宠着你,护着你,让你永远幸福快乐。”

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洒在我们身上,温暖而静谧。山风拂面,带着草木的清香。归山的剑仙,终于寻得归宿,与等待他的师姐,在这青玄观中,执手偕老,共谱一段佳话。

第五章 松间岁月,宠意绵长

婚后的青玄观,日子过得温润如水。我不再执着于剑术中的极致锋芒,每日除了陪师姐练剑,更多时候是洗手作羹汤,将她当年宠我的模样,一一复刻在岁月里。

苏清漪的寒毒彻底根除后,气色愈发明艳,眉宇间的清冷被温柔取代。晨起时,我会提前温好桂花茶,在她梳妆时递到手中,指尖顺便为她绾好发间的玉簪——那是我从漠北带回的羊脂玉,雕成兰草模样,正配她清雅气质。她坐在镜前,看着我笨拙却认真的动作,嘴角总挂着浅浅的笑意,眼底盛满星光。

“砚儿,你如今倒比我还会照顾人。”她转头望我,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,“以前那个闯祸后躲在我身后的小师弟,终究长成能护我周全的模样了。”

我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吻:“都是师姐教得好。”

观中的师兄弟们常打趣,说沈师兄如今成了“妻管严”,连练剑都要先问师姐今日是否身子乏累。我从不辩解,只觉得能这样宠着她,是此生最大的幸事。她喜欢观外崖边的云海,我便每日清晨牵着她的手,踏着晨露登上崖顶,陪她看日出染红河天;她念着当年没尝够的江南糕点,我便翻阅古籍,琢磨着用山中食材仿制,虽味道略有不同,她却吃得眉眼弯弯,说“比江南的还甜”。

有一次,山下小镇举办庙会,我特意提前打理好观中事务,带着她下山。她久居山中,见着热闹的集市,眼中满是新奇,像个小姑娘般拉着我逛遍大街小巷,买了糖画、风车,还尝了各种小吃。回程时,她靠在我的肩头,轻声说:“砚儿,有你在身边,连平凡的日子都变得这般有趣。”

我握紧她的手,心中柔软:“往后,我还要带你去更多地方,看遍世间风景。”

第六章 暗流再起,执剑偕行

平静的日子过了两年,江湖上忽然传来消息——黑风寨余孽勾结了西域魔教,扬言要血洗青玄观,为周虎报仇。消息传到观中时,师兄弟们都有些慌乱,毕竟当年周虎的狠辣还历历在目。

苏清漪正在窗边修剪兰草,闻言动作一顿,转头看向我,眼神坚定:“砚儿,该来的总会来。”

我走到她身边,轻轻抚去她发间的草屑:“师姐放心,有我在,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观中众人。”

接下来的日子,我开始整顿观中防务,传授师兄弟们实战技巧。苏清漪也没有闲着,她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,制定了详细的防御计划,将观中弟子分成几组,各司其职。闲暇时,我们依旧会在老松树下练剑,只是剑招中多了几分凌厉,少了几分闲适。

“砚儿,这次的敌人不比当年,魔教行事诡谲,你要多加小心。”她一剑刺来,剑锋带着风声,却在离我咽喉寸许处停下。

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拉入怀中,鼻尖抵着她的额头:“师姐也是,不许逞强。当年你为我挡下一掌,我已痛彻心扉,如今绝不能再让你受半分伤害。”

她靠在我怀中,轻声说:“我们是夫妻,本就该同生共死。”

几日后,黑风寨余孽与魔教众人果然杀到了观前。为首的魔教护法面色阴鸷,手持一柄弯刀,眼神扫过观门,带着浓烈的杀意:“沈砚、苏清漪,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!”

我与苏清漪并肩站在观门前,身后是观中弟子和一众师兄弟。我拔剑出鞘,剑身映着日光,寒气逼人:“想要踏破青玄观,先过我这关!”

战斗一触即发。魔教弟子招式诡异,还带着毒雾,观中弟子渐渐有些不支。我与苏清漪背靠背作战,她的剑法灵动,专攻敌人破绽,我的剑法则刚猛,挡下正面攻势。我们配合默契,宛如一体,杀得敌人节节败退。

那魔教护法见状,怒喝一声,挥刀朝着苏清漪砍来。弯刀带着诡异的弧度,夹杂着毒风,显然是想速战速决。我心中一急,立刻挥剑挡在苏清漪身前,长剑与弯刀相撞,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之声,我只觉得手臂发麻,虎口震裂。

“砚儿!”苏清漪惊呼一声,反手一剑,刺向魔教护法的后背。

魔教护法被迫回身防守,我趁机发动攻势,长剑如流星赶月,直刺他的胸口。他避无可避,被我一剑刺穿心脏,倒在了地上。

失去首领的敌人顿时乱作一团,我与苏清漪率领师兄弟们乘胜追击,将黑风寨余孽与魔教众人彻底击溃,再也不敢来犯。

第七章 执手偕老,山门永固

战后的青玄观,虽有损伤,却多了几分凝聚力。师兄弟们对我和苏清漪愈发敬重,观中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。

我背上的伤口还未痊愈,苏清漪每日亲自为我换药,动作轻柔,眼中满是心疼:“以后不许再这样拼命了。”

我握住她的手,笑着说:“为了师姐,为了这个家,拼命也值得。”

她白了我一眼,却忍不住红了眼眶:“你若出事,这个家就散了。”

我将她拥入怀中,轻声安慰:“不会的,我还要陪师姐白头偕老,看遍观中四季更迭,怎么会轻易出事。”

日子渐渐恢复平淡,却比以往更加温馨。我不再执着于江湖纷争,苏清漪也放下了过往的恩怨,我们只愿守着这方山门,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。

春日,我们一起在观中种下新的兰草,看着嫩芽破土而出,仿佛看到了新生的希望;夏日,我们坐在老松树下乘凉,她靠在我肩头看书,我为她扇着蒲扇,听着蝉鸣阵阵;秋日,我们一起采摘山中的野果,酿制成香甜的果酒,在月下对饮;冬日,我们围在暖炉旁,煮着热茶,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。

多年后,观主羽化飞升,我接任了观主之位,苏清漪则成了观中最受敬重的师母。我们依旧每日一起练剑、一起打理观中事务、一起看日出日落。师兄弟们都说,沈观主和苏师母的感情,是青玄观最美的风景。

有一次,几个年轻的弟子缠着苏清漪,让她讲我当年闯漠北寻药的故事。苏清漪笑着娓娓道来,眼中满是骄傲。我站在一旁,看着她熠熠生辉的模样,心中满是感慨。

故事讲完,有个小弟子好奇地问:“师母,当年你等师父回来,会不会害怕?”

苏清漪转头望我,眼中满是温柔:“怕,但我知道,他一定会回来。因为他说过,要回来宠我一辈子。”

我走到她身边,握紧她的手,与她相视一笑。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我们身上,温暖而静谧。

归山之路,因她而有了归宿;山门岁月,因宠她而有了意义。往后余生,无论岁月如何流转,我都会守着这方山门,守着我的师姐,将这份宠爱,延续到地老天荒。

第八章 兰香绕膝,岁月含饴

时光荏苒,青玄观的老松又添了几圈年轮。苏清漪的腹中悄然孕育了新的生命,消息传开时,观中上下一片欢腾。我更是喜不自胜,往日里练剑的凌厉锋芒尽数收敛,化作眉眼间化不开的温柔,整日围着她打转,生怕她受半点委屈。

“砚儿,不过是怀了个孩子,你倒比我还紧张。”苏清漪坐在廊下晒太阳,手轻轻覆在小腹上,脸上漾着母性的柔光。她穿一身宽松的素色衣裙,乌发松松挽起,鬓边别着我亲手摘的野花,清雅中多了几分温婉。

我蹲在她面前,小心翼翼地为她揉着酸胀的小腿,语气郑重:“师姐是我的心头肉,你和孩子,都是我要拼尽全力守护的珍宝。”当年她为我受的寒毒之苦,我至今铭记于心,如今怎舍得让她再遭半分罪。

孕期的苏清漪格外嗜睡,却也时常馋些新奇口味。我便每日下山,翻遍小镇的街巷,为她买来酸甜的野果、软糯的米糕;她夜里易醒,我便守在床边,为她扇扇驱蚊,轻声哼着她当年教我的童谣,直到她沉沉睡去。

观中的师兄弟们也格外上心,每日轮流送来新鲜的草药和滋补的汤羹,连往日最调皮的小师弟,都学着打理花圃,说要让师母看着鲜花心情愉悦。苏清漪看着这一切,时常笑着对我说:“砚儿,你看,我们在观中,过得比人间烟火还暖。”

十月怀胎,一朝分娩。当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划破观中宁静时,我守在产房外,手心全是冷汗。直到产婆抱着襁褓出来,笑着说“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子”,我才如释重负,冲进房内。

苏清漪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却带着满足的笑容,见我进来,虚弱地伸出手:“砚儿,你看我们的孩子。”

我快步上前,握住她的手,低头看着襁褓中皱巴巴的小家伙,眼眶瞬间湿润。小家伙的眉眼依稀有几分苏清漪的清雅,又带着我的几分倔强,小手紧紧攥着拳头,像极了当年刚入观时不服输的自己。

“师姐,你辛苦了。”我俯身,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,“以后,我来宠你们母子俩。”

我们给孩子取名“沈念漪”,念及清漪,也念及我们之间跨越岁月的牵挂。小家伙的到来,让青玄观的日子更加热闹。苏清漪产后身子虚弱,我便包揽了照顾孩子的大半事务,学着换尿布、冲奶、哄睡,纵然时常手忙脚乱,却甘之如饴。

沈念漪渐渐长大,性子活泼好动,整日跟在师兄弟们身后跑,却唯独黏苏清漪。每次我练剑归来,总能看到小家伙窝在苏清漪怀里,听她讲我当年闯漠北的故事,或是看她抚琴。而苏清漪则会温柔地摸着他的头,眼神望向我,满是岁月静好的温柔。

第九章 山门传承,宠意未改

沈念漪五岁那年,我开始教他练剑。小家伙握着比自己还高的木剑,有模有样地跟着我比划,时不时抬头望向廊下的苏清漪,寻求鼓励。苏清漪则坐在一旁,为我们沏茶,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,眼中满是欣慰。

“爹,娘说你当年为了找雪灵芝,差点死在漠北?”休息时,沈念漪拉着我的衣角,好奇地问。

我摸了摸他的头,看向苏清漪,笑着说:“为了你娘,再危险也值得。”

苏清漪闻言,脸颊微红,轻声嗔道:“就知道在孩子面前说这些。”

日子一天天过去,沈念漪的剑法日渐精进,性子却也愈发沉稳,颇有当年苏清漪的风范。观中的师兄弟们渐渐长大,有人下山闯荡江湖,有人留在观中辅佐我打理事务。每次有弟子下山,苏清漪总会亲自为他们准备行囊,叮嘱他们“江湖险恶,勿忘初心”,一如当年她叮嘱我那般。

而我,依旧每日宠着苏清漪。她喜欢兰草,我便在观中开辟了一片兰园,搜罗各种珍稀品种,每日亲自打理;她念着江南的烟雨,我便在观中造了一座小亭,引山泉环绕,雨天时陪她坐在亭中,听雨声滴答,聊过往趣事;她偶尔怀念当年的江湖岁月,我便陪她换上劲装,一同登上观外崖顶,施展轻功,看云海翻腾,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并肩作战的日子。

有一次,下山闯荡的弟子带回消息,说江湖上有人称颂青玄观,赞我与苏清漪是“神仙眷侣”,不仅武功高强,更有济世救人的仁心。苏清漪听后,只是淡淡一笑:“我们从未想过扬名江湖,只求守着这方山门,护着身边人。”

我握住她的手,深有同感。当年我闯漠北,只为救她;如今我守山门,只为宠她。于我而言,江湖再大,不如她眉间一笑;名声再响,不如与她朝夕相伴。

岁月在不经意间流淌,沈念漪长成了挺拔的少年,接过了我手中的部分重任,成为了青玄观的新一代剑师。而我与苏清漪,鬓角虽已染上些许霜白,感情却愈发深厚。

每日清晨,我们依旧会携手登上崖顶,看日出东方;每日傍晚,我们依旧会坐在老松树下,听风穿林叶。我会为她梳理渐渐花白的长发,她会为我缝补磨破的剑袍;我会给她讲观中弟子的趣事,她会陪我回忆年少时的懵懂。

“砚儿,你说我们这样,算不算圆满?”一日,苏清漪靠在我肩头,看着漫天晚霞,轻声问。

我收紧手臂,将她拥得更紧:“有你在,有念漪在,有这方山门在,便是最圆满的人生。”

她抬头望我,眼中满是温柔,与当年雪中等我归来时的眼神一模一样。“我也是。”

山风拂过,带来兰草的清香,也带来岁月的温柔。归山之路,我寻回了等待我的师姐;山门岁月,我用一生践行了“宠她”的承诺。往后余生,纵然时光老去,青丝染霜,我依旧会牵着她的手,守着这方青玄观,将这份跨越岁月的宠爱,续写至地老天荒。

第十章 霜鬓相依,兰香未改

沈念漪接掌青玄观那日,昆仑山上飘着细雪,一如我当年归山时的景象。少年身着玄色道袍,身姿挺拔,眉眼间既有我的凌厉,更有苏清漪的温润。他站在观门的老松树下,接受弟子们的拜见,而我与苏清漪并肩立在廊下,看着这传承的一幕,眼中满是欣慰。

“砚儿,我们终于可以卸下重担,好好歇歇了。”苏清漪轻声说,指尖轻轻挽住我的衣袖。她鬓边已染了霜色,眼角的细纹藏着岁月的痕迹,却依旧清雅如兰,是我看了一辈子也不会厌的模样。

我握紧她的手,指尖抚过她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常年练剑、打理观中事务留下的印记。“是啊,往后,便只剩我们二人,好好享受这山门岁月。”

卸去观主之责后,我们搬到了观后依山而建的小竹屋。屋前开辟了一方小院,种满了她最爱的兰草,还有几株果树。每日清晨,我依旧会早起为她温茶,只是不再是桂花茶,而是换成了温润滋补的枸杞菊花茶;她梳妆时,我仍会为她绾发,只是动作比以往更轻柔,怕扯到她渐渐稀疏的发丝。

苏清漪的视力不如从前,看书时需要借着晨光。我便每日陪她坐在院中的石桌旁,为她读古籍中的故事,读江湖上的奇闻轶事。读到有趣处,她会轻笑出声,眼角的细纹挤在一起,温柔得让人心颤;读到伤感处,她会轻轻蹙眉,我便停下,握住她的手,轻声安慰。

冬日里,雪落满小院,我们便围在暖炉旁,煮着陈年的果酒。苏清漪会忆起我们初遇时的模样:“那时你才十二岁,瘦得像只小猫,被师兄们抢了糕点,躲在松树下哭,我给了你一块桂花糕,你就赖上了我。”

我笑着补充:“后来我剑术超过师兄们,便天天跟在你身后,帮你劈柴挑水,只为换你一句夸奖。”

“你呀,从小就心思重。”她抬手,轻轻抚过我鬓边的白发,“却也最是执着,为了我闯漠北,为了我守山门,宠了我一辈子。”

“不够。”我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吻,“若有来生,我还要宠你,从青丝到白发,从年少到暮年。”

她眼中泛起水汽,轻轻靠在我肩头:“好,来生,我还做你师姐,等你归山,待你宠爱。”

第十一章 归山终章,情定三生

沈念漪将青玄观打理得井井有条,弟子们人才辈出,江湖上提起青玄观,皆是赞不绝口。他时常带着妻儿来看我们,小孙孙像极了当年的沈念漪,虎头虎脑,一进门就扑到苏清漪怀里,喊着“奶奶”,缠着她讲我当年闯漠北的故事。

苏清漪总是耐心地讲着,讲到我为寻雪灵芝九死一生时,小孙孙会瞪大双眼,满眼崇拜地看着我;讲到我归山时她在雪中等候,小孙孙会搂着她的脖子,说“奶奶好爱爷爷”。

每次看着这祖孙同乐的景象,我心中都满是安宁。这便是我此生所求:山门安稳,爱人在侧,儿孙绕膝。

岁月催人老,苏清漪的身子渐渐虚弱,不再能像从前那般陪我登山看云海,只能在小院中散步。我便每日推着竹制的轮椅,带她看院中的兰草,看天上的流云,听山间的鸟鸣。

“砚儿,你看那株墨兰,又开花了。”她指着院角的兰花,眼中亮着光。那是我当年从漠北带回的品种,如今已在院中繁衍出一片,年年花开,香气萦绕。

“是啊,像你一样,年年都这么清雅。”我俯身,为她撷取一朵,别在她的发间。花瓣轻触她的发丝,她微微偏头,对我笑了笑,一如当年雪中等我归来时的模样。

临终前几日,苏清漪格外清醒。她拉着我的手,轻声说:“砚儿,我走后,你不要太过悲伤。青玄观有念漪,你要好好照顾自己,记得按时吃药,天冷了要添衣。”

我握紧她的手,泪水忍不住掉下来:“师姐,没有你,我一个人怎么过?”

“傻砚儿。”她抬手,轻轻擦去我的泪水,“我们已经相守了一辈子,足够了。我会在奈何桥边等你,等你来找我,我们再一起归山,一起看老松发芽,看兰草开花。”

她的声音渐渐微弱,最后化作一句轻柔的呢喃:“砚儿,遇见你,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……”

苏清漪走的那天,昆仑山上飘着细雨,一如我们初遇时的天气。我将她葬在院中的兰草旁,坟前种了一株她最爱的白兰,愿她来世,如兰般清雅,如兰般坚韧。

沈念漪想接我回观中居住,我拒绝了。我守着这方小院,守着满院的兰香,守着我们共同的回忆。每日清晨,我依旧会温一杯茶,放在她常坐的石桌上;每日傍晚,我依旧会坐在老松树下,为她读一段古籍,仿佛她从未离开。

几年后,我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。弥留之际,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雪夜,苏清漪裹着素白狐裘,站在观门前等我,眼中满是星光。她朝我伸出手,轻声说:“砚儿,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
我笑着伸出手,握住她的手,一如当年那般。

“师姐,我回来了,来宠你了。”

山风拂过,兰香依旧。归山之路,我们相遇相知;山门岁月,我们相守相爱。这一辈子,我用尽全力宠爱师姐,她用一生温柔回应。来生,我们还要在这青玄观中,在这老松之下,再续前缘,将这份跨越生死的宠爱,永远延续下去。

第十二章 魂归青玄,再续兰因

奈何桥边,忘川水潺潺流淌,带着亘古的清冷。我站在桥头,手中紧攥着那枚兰草玉簪——那是我与师姐绾发一生的信物,纵然魂归离体,也未曾松开。

孟婆端着黑陶碗走来,茶汤浑浊,氤氲着让人忘却前尘的雾气:“喝了这碗汤,前尘往事皆成云烟,再入轮回,便是新生。”

我摇头,将玉簪贴在胸口:“我等一人,她若不来,我不饮汤,不轮回。”

孟婆叹了口气,不再相劝,只说:“阴司之中,执念过深易成痴,你且等着,若她魂归,自会寻来。”

我便在桥头立着,看忘川水中映出的前尘幻影:雪夜归山时师姐眼中的星光,榻前熬药时她指尖的温度,并肩练剑时衣袂翻飞的弧度,兰园中共坐时她鬓边的花香……一幕幕在眼前流转,让这无尽的等待也变得温暖。

不知过了多少时日,忘川彼岸忽然飘来一缕清雅的兰香,与观中兰园的气息一模一样。我心头一震,转头望去,只见苏清漪身着素白衣裙,步履轻盈地走来,鬓边别着一朵白兰,眉眼依旧是我记忆中温润的模样。

“砚儿,我来寻你了。”她笑着朝我伸出手,指尖带着熟悉的微凉。

我快步上前,紧紧握住她的手,仿佛握住了跨越生死的羁绊:“师姐,我以为……我以为要等更久。”

“我怎舍得让你一个人等。”她指尖抚过我的脸颊,眼中满是疼惜,“忘川路上,闻着兰香便知是你在等我,这枚玉簪的气息,我记了一辈子,怎会忘?”

她抬手,从发间取下那朵白兰,别在我的衣襟上:“当年你为我寻雪灵芝,如今我为你携一缕兰香,往后,无论在哪里,我都能找到你。”

孟婆看着我们相握的手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:“痴儿一对,既然执念难消,前尘未忘,便赠你们一场重逢。”她抬手一挥,忘川水泛起涟漪,映出青玄观的轮廓,“去吧,回到你们执念最深之地,再续前缘。”

一阵轻柔的风袭来,我与师姐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,再次睁眼时,已站在青玄观的老松树下。

阳光透过枝叶洒下,落在肩头温暖如初,院中的兰草开得正盛,香气萦绕鼻尖。我低头,看到自己身着少年时的青布道袍,手中握着一把木剑,而身边的苏清漪,也恢复了当年的模样,乌发如瀑,眉眼清雅,正含笑看着我。

“砚儿,又见面了。”她轻声说。

我抬手,触到她鬓边的白兰,花瓣柔软,一如当年。我从怀中取出那枚兰草玉簪,小心翼翼地为她绾发,动作熟稔得仿佛练习了千百年:“师姐,这次换我等你,等你绾发,等你相守。”

她抬手,握住我的手腕,眼中星光闪烁:“不,这次我们一起,守着这青玄观,守着这满院兰香,再也不分开。”

远处,传来小弟子们嬉闹的声音,沈念漪的身影隐约可见,正带着师弟们练剑,一如当年的我。阳光正好,兰香满园,老松树下,我们相握的手,再也没有松开。

归山之路,是前世的牵挂;轮回之约,是此生的执念。青玄观的岁月流转不息,兰草开了又谢,老松添了新枝,而我与师姐的宠爱,跨越生死,穿越轮回,在这方山门之中,永远延续,生生不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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