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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

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日夜。

某个晚上,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停在门外。

席世枭走了进来,身上带着室外的寒气和一丝工作后的疲惫。

他脱下西装外套,随意扔在沙发上,目光如同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藏品,落在蜷缩在角落的岑临月身上。

“怎么样,这几天想清楚了吗?”他语调平稳,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威压,“外面的日子,是不是比想象的更难熬?”

岑临月心脏狂跳,恐惧几乎要将她吞噬。

但她死死掐住掌心,强迫自己抬起头,眼中努力敛去所有恨意与不甘,只余下一种疲惫的、近乎驯服的哀怯。

她知道,硬碰硬只会换来更残酷的对待,她必须低下头,必须让他相信……

她慢慢站起身,动作带着一丝刻意示弱的迟缓,走到他面前。

在他审视的目光下,她伸出手,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,然后,仿佛用尽了全部勇气,环住了他的腰,将脸埋在他冰冷的衬衫前。

“我错了……”她的声音闷闷的,带着颤抖的哭腔,表演得恰到好处,“原谅我……我不该跑的……外面……外面根本活不下去……”

她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。

片刻死寂般的沉默后,头顶传来一声低低的、仿佛极为愉悦的轻笑。

席世枭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看向他。

他眼底漾开一种深沉而满足的笑意,那是一种看到珍贵猎物终于认命、主动回到掌中的绝对掌控感。

“哦?”他尾音微微上扬,带着玩味的审视,“真的知错了?不再想着跑了?”

他的目光像探照灯,似乎要穿透她伪装的顺从,直抵灵魂深处。

岑临月仰着头,努力让眼神显得柔顺而依赖,甚至刻意让一层薄薄的水光氤氲在眼底。

她更紧地环住他,仿佛他是唯一的浮木,声音带着哀切的恳求,细细地发颤:“真的…我知道错了,再也不跑了…外面太可怕了…原谅我这一次,好不好?”

席世枭眼底那抹幽深的笑意漾得更开,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石子后荡开的、掌控一切的涟漪。

他享受这种被依附、被祈求的感觉,尤其是来自这个他费尽心思才禁锢住的美丽玩偶。

他并没有立刻回应她的乞求,而是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,像是在欣赏一件终于学会顺从的珍宝。

半晌,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,声音低沉而充满诱导:

“只是嘴上说说……可不够有诚意。”他俯身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,带着不容抗拒的暗示,“让我看看……你怎么‘知错’。”

他的目光缓缓下移,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唇上,其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。

他要的,是她放下所有骄傲和抵抗的、主动的臣服。

岑临月的心在胸腔里狂跳,几乎要撞碎肋骨。

她看着他那双近在咫尺、带着玩味和期待的眼睛,以及那薄而线条清晰的唇,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恶心感涌上喉咙。

但她没有退路。

她闭上眼,浓密的睫毛因恐惧和厌恶而剧烈颤抖着,像是即将赴死般,带着一种决绝的悲壮,生涩地仰起头,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。

那根本算不上一个吻,更像是一次笨拙的、冰冷的撞击。

她的唇瓣干燥而紧闭,带着明显的僵硬和抗拒,仅仅是在他的唇上机械地、毫无章法地磨蹭了两下,如同触电般迅速想要撤离。

她确实压根不会接吻,过去的每一次亲密对她而言都是被迫承受的折磨,从未有过任何愉悦或主动的经验。

此刻这拙劣的“表演”,将她内心的恐惧、排斥以及为了生存而强行压下的尊严,暴露无遗。

然而,这青涩至极、甚至充满抗拒意味的触碰,却恰恰取悦了席世枭。

他并没有让她逃离,反而低笑一声,大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,阻止了她的后退。

“这就完了?”他的声音含混地响在两人紧贴的唇间,带着一丝戏谑和更深的欲望,“看来……需要教的,还很多。”

话音落下,他反客为主,彻底吞噬了她那微不足道的“主动”,加深了这个吻,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,将这个由她开始的、生硬的示好,变成了另一场她无法抗拒的、单方面的掠夺和征服。

他享受的,正是这种彻底掌控的感觉——连她的“主动”,都必须在他的允许和引导下完成。

岑临月急促地喘息着,几乎脱力地趴伏在他坚实的胸膛前,大脑因方才那个几乎令人窒息的吻而一片空白,耳畔嗡嗡作响。

席世枭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绕着她散落的长发,感受着她细微的颤抖和努力平复的呼吸,一种餍足的愉悦感在他心底蔓延。

但他并不满足于此。

他低下头,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肌肤,声音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引导,像是在教导一件属于自己的所有物:“月月,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,是名正言顺的夫妻。”

他顿了顿,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迷蒙而带着一丝惧意的眼睛看向自己,唇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。

“你说……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?”

岑临月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。

她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、仿佛能洞悉一切伪装的眸子,里面清晰地映出自己此刻狼狈而顺从的模样。

屈辱感再次涌上,但她死死咬住口腔内壁,尝到一丝铁锈味,将那股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哽咽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
她必须让他相信,必须让他放松警惕。

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,最终缓缓垂下,掩去所有真实的情绪。

再抬眼时,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只剩下一种刻意练习过的、带着怯懦和依赖的柔顺。

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颤抖,却又清晰地落在寂静的房间里:

“老公……”

这两个字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。

席世枭眼底骤然爆发出一种极为明亮、极为满足的光彩,那是一种彻底的、近乎膨胀的占有欲得到回应的狂喜。

他低沉地笑出声,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,手臂猛地收紧,将她更紧密地箍在自己怀里,仿佛要将她揉碎融入骨血。

“乖。”他喟叹般地说道,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愉悦,像是终于驯服了最桀骜不驯的猎物,享受着她此刻温顺的臣服。

然而,在他目光所不能及的肩头,岑临月的脸庞隐没在阴影里。

方才那伪装出的柔顺荡然无存,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彻骨的荒芜,以及那再也无需极力隐藏、几乎要喷薄而出的——恨。

那恨意如此浓烈,几乎要实体化,将她所有的恐惧与伪装焚烧殆尽。

短暂的死寂后,岑临月的声音再次响起,轻而缓,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平稳:“那…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把卧室的门锁上了?”

席世枭的手指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,如同逗弄掌中的宠物。

他轻笑一声,语气温和得像情人间的低语,却字字如锁:

“可以,只要你一直像现在这样…乖乖听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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