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姐狐疑的看着张山，不相信他的话。
整个村里为了一点水都愁疯了，喝的水都是挑着桶，从隔壁县城一条快干枯的河里挑的。
过去起码要三个多小时，现在天都黑了，弟弟怎么可能弄到水。
“姐，我没逗你玩，你在这等着，我一会就回来。”
说完，张山匆忙跑进屋子里，拿出一个包浆的水桶，离开了家。
“诶，弟弟，黑灯瞎火的，路上危险。”
二姐担心他，但一转眼，这小家伙就完全消失在了黑暗里，追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追。
于是只好在原地踱步，希望弟弟快点回来。
张山没有跑多远。
在路边找到一个适合藏身的位置，就进了空间。
站在小溪边，装好满满的一桶灵泉水后，他没有急着出去。
这么快就能把水带回去，未免太假了，起码也要过一阵再说。
大概过去二十分钟。
张山觉得时间差不多了，提着桶回家。
“姐姐，姐姐，我回来了。”
他一边走一边喊，身体经过灵泉水的滋补，强壮了不少，步态很轻盈。
“弟弟，你真的……”
二姐话还没说全，就被张山的嘘声打断了，她这才意识到不宜声张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。
要是让村里其它人知道弟弟能弄到水，估计又会有一些麻烦。
“姐姐，进屋吧。”
“嗯。”
两姐弟回到屋内，二姐在门口探出脑袋，左右看看，确定没人后，关上了门。
“姐姐，怎么样，这下信了吧。”
张山拍了拍木桶，洋洋得意。
“弟弟，你可真行。”
二姐脸上堆笑，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，又紧紧抱了他一下。
“跟姐说说，这些水你是在哪里打的？”
张山自然不可能说真话，编了编。
“在那边那座山的山腰上，有一个半人高的水坑，里面有一些积水。”
他随便指了个位置，糊弄过去。
“好了，姐姐，别磨蹭了，这都啥时候了，你快点洗澡吧，别耽误睡觉。”
“好，好……”
二姐心里暖暖的，看着张山的眼睛，说不出的欣慰。
弟弟长大了。
都能够帮上姐姐的忙了。
这会的天还是有些冷，在洗之前，要先把水烧热。
屋子里没有专门用来洗澡的房间，厨屋的角落，用一块布隔起来的区域，就是‘浴室’。
木瓢舀水，从头淋到脚，黏腻感一扫而光，二姐瞬间感觉舒坦了许多。
洗完，她没有穿回原来的衣服。
而是将隔布拆下来，披到身上，顺手将衣服晾在了外面。
这一夜。
二姐睡得很香。
第二天，天还没亮，张山就偷偷摸摸出了门。
“哥哥姐姐都要上工赚工分，早上不能饿着肚子，我怎么也得给他们准备点东西吃。”
他家屋子后面是也是一座山，不高，但是有一些鸟叫个不停。
张山想着，能不能掏个鸟窝？
喝过灵泉水，他的听觉好像也强了一些，很清楚就能辨别鸟叫的方位。
树林子很高，只有少量的月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。
借着这一点点光亮，张山才能沿着路走，不至于摔沟里。
这片山最常见的鸟一般是麻雀，白头鹎，以及珠颈斑鸠，俗称野鸽子。
野鸽子的块头最大，鸟蛋也大，大概三厘米长。
它就是张山的首选目标。
“咕咕——咕。”
“咕咕咕——咕。”
张山驻足听了听，正北，西北，东面都有这些家伙的叫声。
声音很清晰，哪怕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不如它们响亮。
“野鸽子很笨，有些在地上走来走去，见到人都不会跑。”
“要是能抓着一只炖汤喝，肯定很鲜美。”
张山不仅馋它们的蛋，更馋它们的身子。
“一个一个试吧。”
他转了个弯，朝着西北方向走。
“咕咕，咕咕——”
走了几百米，咕咕声越来越大，最终，张山在一棵高大的樟树下停下脚步。
“就在上面了，而且起码有两只，是对夫妻，巢里有鸟蛋的几率很高。”
他搓了搓手，抱着樟树，腿搭在上面就开始往上爬。
为了不惊扰到它们，张山动作放得很慢，很轻，尽量不晃动树木。
两只野鸽子卿卿我我，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到来。
恍惚间。
它们的巢后面探出一个皮球大小的脑袋。
张山两只眼睛直愣愣瞪着野鸽子的巢，里面似乎有两个泛着白光的东西。
是鸟蛋无疑了。
不得不说他运气不错，拿了个开门红。
张山悄咪咪伸出手，注意力高度集中，准备往鸟身上扣。
呋！
他猛地往前一探，一把就抓住了其中一只。
另一只鸟受到惊吓，扑腾着羽翼飞开好一段距离，才幸免于难。
“咕咕，咕咕，咕咕。”
被抓住的这只挣扎乱叫，想要逃离。
“到了我手里还想走，想的倒美，就是可惜，放跑一只。”
鸟蛋很脆弱，为了防止它们碎裂，张山连巢带蛋一起带了下去。
回到地面。
他又扯了一条粗细合适的藤蔓，把野鸽子的翅膀缠了一圈，和鸟蛋一起收进葫芦空间。
“北边的叫得那么欢快，下一个就是你。”
张山摸了两下鼻子，抬腿就往北边走。
这次运气差了一点，巢里没蛋，而且这只野鸽子很警惕，张山刚要伸手就飞走了。
“再去东边看看……”
东边的这个巢筑在杨树上，张山还没走近，它们就离开了巢穴，好在里面也有两个蛋，没白来。
而且他在树底下还有意外发现。
“一根羽毛，好像是野鸡的羽毛……”
他捡起羽毛仔细端详了一会，羽片狭长，大约15-20厘米，棕褐色，还有波浪形的白色横斑。
一看就是大型禽类的羽毛，而在这矮山上，除了野鸡，不会有第二种可能。
旁边就是灌木丛，张山钻进去看了看，居然找到了四颗鸡蛋，以及一些白毛，像是兔子的。
张山还准备继续探索。
但这时候哥哥姐姐起床了，发现弟弟不在屋里，立马乱作一团，屋前屋后喊了个遍。
“弟弟，弟弟，你在哪？”
“小弟，小弟，你快出来，不要吓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