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运动,我吃的不多,消化很快的!”
她在他怀里挣扎着就要下来。
“你也知道自己吃的少?”
宗政汜捏住了捏脸颊,都没什么肉,抱在怀里也全是骨感。
“吃多了不易于消化,少食多餐才最健康。”
苏熹棠据理力争。
宗政汜挑了挑眼帘,“巧言善辩!”
“你自己吃,我先回房。”
趁着他手微松动,苏熹棠拿开他禁锢在腰间的手,从他身上下来。
刚要迈开脚,手腕就被他拉住。
“又怎么了?”她蹙眉,语气不耐。
“柳橙汁跟猪骨粥以后不要一起吃。”
他漆黑的眼盯着她,指腹摩·挲着她没多少肉的的指骨上。
苏熹棠一瞬的懵愣。
他前面说宗茜茜食物中毒……
“你看清楚,我可不是宗茜茜。”
食物中毒这种事,轮不到她。
因为她从小就知道猪骨粥跟柳橙汁本就不能一起食用。
一把甩开他的手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因为心脏病,她的饮食受全家注重。
她也不忍让爸妈哥哥过分担忧,所以曾研究过一段时间的食疗。
深知,食物之间的相生相克。
进屋,漱口。
结束出来,看到宗政汜进来。
“项链。”
她上前,毫不犹豫的索要拍卖会得来的项链。
“你答应过我的,不许食言!”
宗政汜解着衬衣领口的纽扣,眸色慵懒的的瞥了她一眼。
“昨天的不算。”
“怎么不算?”
他要她解决他的X需要,她亲自解决了!
否管什么法子,起码最后他舒畅了!
“那你说……怎么就算?”
宗政汜扯下领带,丢在床上,语气漫不经心。
“你别太无赖!”
苏熹棠涨红着脸,咬牙切齿的挤出话来,“昨天……你那……”
她指了指他腰腹下面,“那玩意儿合着不是你的?假的?”
宗政汜转身走到沙发坐下,双膝交叠,看到茶几上的口香糖,抽了一片塞嘴里。
“苏熹棠,我昨晚跟你说的是zuo·ai!”
昨天是见她哭的太厉害了,真怕她哭岔气,才退了步。
“过来。”
他咀嚼了几口后吐掉嘴里的口香糖,冲着她扬了扬下巴。
“我不过来,我又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!”
苏熹棠气愤后,心底涌起酸涩感,强压着不让话音哽咽。
“项链是我妈的遗物,我可以用别的东西跟你换。”
“别的东西?”
宗政汜眼微眯,来了兴趣,“你想用什么跟我换?”
“礼金。婚礼前,你给我的礼金,我一分没花呢!”
宗老给苏家注入资金帮助重新运转,原本宗政汜是可以不用给她礼金的。
但当时宗知聿车祸,宗政汜顶上,两人相处中,他给了她一张银行卡,说里面是礼金。
她查过卡里的金额,八千八百八十八万。
就是那张银行卡,她忘记塞哪里了。
好像在她闺房的保险柜里……
那笔钱,她原本想着以后用在刀刃上的,只能现在拿出来给他。
“项链是是一亿多拍下的,那张卡里只有八千多万,不够数。”
宗政汜漆黑幽暗的眼眸逐渐变得阴沉,“而且那是礼金,我不接受退回!”
苏熹棠抿了抿唇,语气开始变得急切。
“那你到底要怎样?我妈的项链你是要拿去送别人吗?宗茜茜?”
下一秒,宗政汜的话直接给她判了死刑。
“茜茜的确跟我提过这一套珠宝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昨天带我过去,就是为了拍这一套项链?”
苏熹棠呼吸一滞,鼻腔顿觉酸涩。
宗政汜点头。
只是他没想到,项链的出处竟是她母亲生前之物。
“宗政汜,你混蛋!”
苏熹棠抄起床上的枕头砸向他,“那你昨天就是把我当猴耍,那么羞辱我,你很有趣是不是?”
他抬手轻松接住,并搁在边上。
“既然是你母亲的项链,为什么会在拍卖会上?”
这一点,苏熹棠也很纳闷。
得去找母亲存放的银行询问才能知道真相。
“过来。”
宗政汜拍了拍身侧的空位。
看在她眼里,更像是召唤小猫小狗。
她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床上,抱着被角,眼眶红红的,抬手拭去眼角的泪。
“项链还我!”她嗓音哽咽音浓重。
“茜茜喜欢。”
“你可以给她别的……”
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,就连亲人的遗物也要被剥夺,她真的会崩溃到极点。
“她就要这个!”
宗政汜不容商量的语气,一再的将她提起的心,反反复复的回落至深渊。
“宗政汜,我真后悔曾经对你动过心!”
他简直就是个魔鬼!
没有心得!
不,是对她无心。
甚至连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。
她胡乱的擦拭掉越落越多的泪,起身进盥洗室,掬起一捧水冲洗脸上泪。
如果她当时不对他动心,联姻对象哪怕成了植物人,她若不动摇,坚持到底。
也许……爸妈哥哥就能继续活着了!
怪就怪她自己,为什么在相处中,轻而易举就把心交了出去。
导致如今家破人亡。
对了,宗知聿!
敏婶在医院花园的那番话在她耳边重现……
“您跟宗家这位孙少爷只是办了婚礼,又没领证,既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结婚。那是不是意味着苏家跟宗家联姻这件事没达成?”
当时,宗家注入资金的协议里只明确了要她嫁入宗家,并未具体规定是谁。
其中有一份协议,原定是要宗知聿回国后,她跟他当着宗老的面亲签的。
后来他车祸,宗政汜顶上。
她记得他有挚爱这件事,原是不同意的,所以那份协议一开始没签。
后面两家商议,就让她跟宗政汜先处处。
相处中,他绅士儒雅,对她体贴入微,轻松让她沦陷。
确认恋爱关系,直至订婚,再到婚礼前夕。
宗老都不曾主动提起让两人亲自签署那份协议。
她以为是要等婚礼后,或者是领证后才签署。
只是可惜,没能等到最后……爸妈哥哥,乃至宗老就离世了。
完整的协议缺一份。
若是宗知聿能苏醒,是不是就真的能够推翻她跟宗政汜联姻无效?
常管家。
他是宗老身边的老佣人,一定知道里面的缘由。
只要再见他,问清楚,说不定事情就会有转机。
“在想什么?”
她思忖的过于专注,全然没注意到走至身后,拥上自己的男人。
“啪嗒!”
拿在手里准备擦脸的毛巾,掉落在盥洗盆中。
镜子中,总宗政汜脱了上衣,低头亲吻着她耳垂。
“你……你别碰我!”
她眉心紧皱,看向他的眼底,闪过浓郁的嫌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