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年少时的娇纵让我在遭遇双重背叛时彻底失控,我尖叫着扑向他们。
那双曾无数次护住我的手,却挟着凌厉掌风扇在我脸上。
“啪”一声,世界寂静。
我怔怔抬眼,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薄唇抿成条直线。
洛茵忽然怯怯开口。
“瓷瓷,你别怪越年,是我主动勾引他的……”
他亲昵地揽住她,再转向我时,目光好似利刃。
“温瓷,谁允许你不敲门就进来的。”
“我爱洛茵,我的身体无法拒绝她,你会懂我的对吗?”
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靳越年。
或许是从前的宠爱模糊了我的认知,我疯了般又一次扑上去。
靳越年没有躲开我的攻击,只是平静的看着我,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疯子。
“闹够了吗?”
他平静的一句话就轻松将我推倒,我呆愣在原地。
洛茵哭着想来扶我。
“瓷瓷对不起……但爱情里,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啊!”
她曾在我面前痛斥他阴郁可怕,转眼却与他纠缠在床上。
我狠狠推开她虚伪的手。
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靳越年。
他一把将我拖到门外,扔在街头。
“敢推茵茵?看来你还没弄清楚自己的位置!“
初春寒风灌入早在拉扯间破成碎片的衣衫。
我蜷缩在墙角,泣不成声。
路人议论纷纷,对我指指点点。
我不明白……究竟发生了什么?
从此,他看我的眼神就变了。
有时他捏着我下巴,目光像穿透我的脸在凝视另一个人,恨意凛然。
“就是你们……”
醉后低语裹挟着暴虐,他将我按在洗手台、教室角落,任何他能想到的地方。
我变成他发泄欲望的容器。
每当他与洛茵不合,受辱的必然是我。
他扣住我的腰,遍遍索取,笑得讥讽。
“真下贱啊,温瓷。”
“怎么像条狗,赶都赶不走?”
“你们父女,一样令人作呕。”
眼泪滑落时,他有片刻凝滞。
但下一次,只会迎来更大的风暴。
高烧四十度,他一个电话我就得爬去。
烈日下,他命令我为他和洛茵撑伞。
随后,便与她肆无忌惮地亲热。
伞影摇晃,她浪荡的呻吟像是记无声耳光狠狠抽在我脸上。
她一句想吃糕点,我就得凌晨去排队。
因腹痛迟到十分钟,他当众将糕点碾碎。
“爬着去买新的。”
他轻捏我下巴,“茵茵想吃,你就必须做到。”
“以为自己还是温大小姐?”
我晕了过去。
意识消散前,他还踹我一脚。
“装什么装?”
真正令我崩溃的,是父亲出狱那天。
我欢天喜地等候,却等来他因靳越年提交的新证据被判无期。
探视室里,父亲苍老得我不敢认。
靳越年不知何时出现,他将铁盒里的东西尽数倾倒在地,包括那封未读完的信。
火机丢进,巨大火光燃起。
“贪官还想留赃款?无期都太便宜他。”
那是我第二次在他面前失控尖叫。
他却只是倚着树干,淡淡睨着我崩溃的模样。
“我早就想弄死他了。”
轻笑声中,他一字一句。
“至于你,温瓷……”
“我会让你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