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忠海,我问你,不经主人允许,私自住进别人家里,还把屋里的东西全卖了,偷拿钱财,这事要是报到公安局,你说贾家会怎么样?”
易忠海内心暗骂:该死的贾家,害惨我了!
“什么怎么样?房子是李峰给我们的,那就是我们家的东西,我 ** 家的东西犯法吗?”贾张氏肿着脸,一脸得意。
“你们说我爹临终前把房子让给贾家?有遗嘱吗?有字据吗?”
“没有!你爹亲口说的!”贾张氏扯着嗓子喊。
“你胡说!爹爹是为了救轧钢厂后勤仓库才牺牲的,我都没见到他最后一面,你怎么可能见到?”张潇潇大声反驳。
“那就是以前说的!”贾张氏又改口。
“没错,以前我跟你爹喝酒时,他亲口说的!”关系到即将到手的三间房,贾东旭也不装哑巴了。
“呵,无凭无据,仅凭酒后一句话,你们觉得这能站得住脚吗?”
“还有,我爹几乎不喝酒,就算喝也不会跟你贾东旭喝!我们家跟你们什么关系,你们心里没数吗?”李建民冷冷一笑。
老贾在工厂遭遇意外,被机器卷入,情况危急。当时,李建民的父亲担任轧钢厂的厂医,正是他及时出手,保住了老贾的生命体征,止住了血。
正因为如此,轧钢厂才能将老贾送往医院,贾张氏也得以见到丈夫最后一面。
然而,贾张氏却四处散布谣言,声称老贾的去世是李父救治不力所致。
李父气愤难平,与贾张氏发生激烈争执,从此两家断绝来往,形同仇人。
如今贾张氏声称李父曾与贾东旭一同饮酒,莫说李建民,就连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清楚这纯属谎言。
至于李峰将房产交给贾家的说法,大家心里也都明白,多半是捏造的。
“还在狡辩!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!”李建民面色冷峻,语气如冰。
“实话告诉你们,在我动身前往大西北之前,我父亲就带我去街道办办理了房屋过户手续。如今这三间房子的产权人是我,不是我父亲!”
“当时是街道办王主任亲自经手办理的,若是不信,我们现在就去找王主任对质!”
此言一出,易忠海眼中掠过一丝慌乱,心中暗骂李峰这老家伙竟留了这么一手。
若李建民所言属实,之前的所有谋划都将被 ** ,他们完全不占理。若是李建民追究起来,今天参与此事的人都难逃干系,甚至可能面临严重后果。
想到李建民如今的性格,易忠海头疼不已,后悔不该掺和这桩麻烦事。
这该死的贾家真是害人不浅!
李建民言之凿凿,又能拿出证据,还是李峰的亲生儿子。相比之下,贾家的说法漏洞百出,任谁都能判断出孰真孰假。
“不可能!这房子是我们老贾家的,谁也别想抢走!”
贾张氏尖叫着,猛地跳起来,肥胖的身躯竟爆发出惊人的速度,瞬间冲回李建民家中最右侧的房间——也就是她现在占据的那间,关门插门的动作一气呵成。
目睹这一幕,众人无不嘴角抽搐。这下更是铁证如山,真假立判。
李建民看向易忠海,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。他心知肚明,贾张氏、贾东旭和棒梗都不过是小角色,真正的对手是这个伪君子易忠海。
“易忠海,你这老狗,你说这事该怎么解决?”
“东旭一家几口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实在不容易,建民,我看就让贾家继续住那间房吧!”
“咱们院子向来以尊老爱幼、和睦相处著称。你今天若是执意收回房子,传出去势必损害我们四合院的名声。”
“以后谁还敢给咱们院子的人说媒?孩子们走出去脸上也无光。更严重的是,优秀四合院的称号也会被取消。为了全院着想,你就退让一步吧!”
“这样吧!只要贾家嫂子继续住在那屋里,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!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!”易忠海提高嗓门喊道。
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。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,谁都不说话。
他们不是不想开口,可一碰上李建民冰冷的眼神,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李建民的身手比傻柱厉害多了,为了那点优秀院落的奖励挨揍,实在不值当。
再说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易忠海的主意,传出去丢脸的也是他,跟他们有什么关系?要占便宜的时候想不起他们,现在要吃亏了倒想起大家了,早干什么去了?
“阎解成!给你一块钱,去报警!”李建民懒得搭理还在试图道德 ** 的易忠海。
阎解成二话不说,拔腿就跑。还没跑出两步,易忠海就急得直跺脚:“傻柱!快拦住他,别让他报警!”
只要没报警,一切都好商量。要是警察来了,他们这些人准得进去。
傻柱赶紧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拉住阎解成,恶狠狠地瞪着他。
阎解成可不怕傻柱。之前他们三个都打不过李建民,现在傻柱只剩一条胳膊能用了,还有什么好怕的?
他当即嚷道:“傻柱你放开我,不然我们三个一起收拾你!”
“孙子!别在这儿添乱,待会我也给你一块钱!”傻柱没好气地说。
阎解成眼珠子一转:“先给钱。”
阎家人个个都会算计,同样是挣一块钱,他当然知道该怎么选。傻柱不情愿地掏出一块钱递给阎解成。
阎解成立刻不挣扎了,不好意思地对李建民说:“建民哥,对不住了。”
李建民没理他,目光转向易忠海。他真要把易忠海他们送进去吗?当然不是。
自从他来到这个院子,和易忠海他们杠上之后,沉睡两个月的系统突然苏醒了。
脑海里不断响起提示音:
“叮!宿主大骂易忠海,易忠海气得火冒三丈,禽兽值+2oo”
“叮!宿主暴打贾张氏,禽兽值+3oo!”
“叮!宿主暴打傻柱,禽兽值+1oo”
就这么一会儿工夫,面板上的禽兽值已经突破了两万!
作为前世写过小说的职业作者,他太清楚禽兽值就是系统货币。系统货币当然是越多越好,万一真把易忠海他们送进去了,这些人还怎么给他提供货币?
所以李建民早就打定主意:人可以不放进去,但必须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,非得把他们榨干不可。
李建民:易忠海,小爷今天就吃定你了!你能拿我怎么样?
“易忠海!小爷告诉你,少在这儿跟我玩道德 ** !听见没有?”李建民冷冷地盯着易忠海,那眼神让周围的人都打了个寒颤。
“你想怎样?”易忠海铁青着脸,满是不甘。
“不急,先让贾张氏把偷我家的钱交出来!”
“好,东旭,你回家把李峰寄存在你家的钱取来!”
李建民眯起眼,抱着潇潇作势要走,易忠海一愣,满脸不解。
“李建民,你去哪儿?”
“报警!易忠海我告诉你,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、包庇贾家,这事儿就没得谈,你们全进去吃枪子儿!”李建民破口大骂。
都这时候了,还想着替你宝贝徒弟遮丑!
易忠海拳头攥紧,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:“东旭,去把从李建民家拿的钱,全数归还。”
贾东旭低着头,心乱如麻。他和贾张氏各分了一半偷来的钱,他那一份早就输光了。
“师傅,钱都在我妈那儿,我这就去拿!”贾东旭哭丧着脸,跑向贾张氏房间。
他心里已打定主意:反正李建民不清楚家里有多少存款,到时候让他妈随便拿点应付就行。
不一会儿,屋里传来争吵声。很快,贾东旭美滋滋地拿着钱走出来,不甘不愿地递给李建民。
“给你,都在这儿了!”
李建民看着手里的三张大团结,气极反笑,抬手一巴掌扇在贾东旭脸上。
贾东旭凌空翻了一圈摔倒在地,李建民一脚踩上他的脸,来回碾着,语气冰冷,杀气凛冽。
“你当我是傻子?三十块钱?打发要饭的?”
“我爹是轧钢厂五级医师,一个月五十三块钱,家里就潇潇和我两人,开销不大,一年少说也能存四百。你就拿三十块钱出来?糊弄谁?”
他离家前家里就有一千多存款,三年过去,只多不少。
“李建民你怎么动手?不是正谈着吗?快把脚放开!”易忠海怒喝。
心里又骂贾家废物——没脑子吗?拿三十块钱,谁不火大?
砰!
李建民一脚把贾东旭踹出三米远,似笑非笑地看着易忠海。正要开口,怀里的小丫头凑近他耳边低语:
“哥哥,钱都还在老地方,他们只拿走一百零五块,里面有爹爹刚发的工资。”
李建民惊讶地看了眼小丫头,没想到她这么小就懂这么多。
李潇潇一脸得意地望着他。
李建民轻抚她的小脑袋,转向易忠海,一本正经地胡说:
“我爹在老贾去世时已经是四级医师,加上补助和工龄,一个月四十七块。”
“家里就我们兄妹俩,每月存下三十块不成问题,一年就是三百六。按十五年算,至少能攒下五千四百块。扣除过年走礼的花销,家里怎么也有五千存款!”
易忠海听着李建民这笔账,气得几乎吐血。
贾东旭捂着肚子冲过来,连声喊道:“没有!根本没有那么多!我和我妈只翻出一百零五块!就一百零五块!”
最后那句话里满是委屈。要是真偷了这么多也认了,可一百零五块和五千四百块差得太远,李建民这心也太黑了。
“小兔崽子,竟敢这么坑我们贾家,老娘跟你拼了!”贾张氏忘了李建民的厉害,像颗肉弹似的撞开门冲过来。
砰!
李建民抬腿一脚,贾张氏倒飞出去,双腿在地上拖出两米长的痕迹。
人狠话不多,真是够暴力的!院里众人都在心里嘀咕。
易忠海听得出贾东旭的委屈,估计他说的是实话。没想到李建民不仅能打,心也这么黑。
“李建民,贾家的情况你清楚。别说五千四,就是五百他们也拿不出来。东旭母子只拿了你家一百零五块,并没有……”
李建民抬手打断:“易忠海,别偷换概念!偷就是偷。你要是再这么说,咱们就按规矩办。”
易忠海脸色铁青,呼吸急促:“好!东旭他们只偷了一百零五块,肯定是你算错了。”
李建民不屑地笑了:“贾家什么德行全院都知道。我说五千四就是五千四!拿不出来我就报警!”
李建民当然知道贾家拿不出这么多钱,他真正要对付的是幕后的易忠海。
这老家伙几年前就是七级钳工,现在听说已经升到八级。七级钳工月工资八十二块五,加上福利能到九十。易忠海无儿无女,家里就两口人,每月最少能存八十块。让他拿出这五千四百块,绝对没问题。
易忠海气得双眼通红。李建民哪是在向贾家要钱?分明是冲着他来的。看着李建民吃定他的样子,易忠海心里像吃了苍蝇般难受。
他能拒绝吗?不能。李建民说了,拿不出钱就报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