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甩掉清贫校草的第五年,我大摇大摆回到港城。
先是打伤他手下,再随礼一块钱大闹了他的世纪婚礼。
被保镖制住时,男人冷眸微动,将未灭的雪茄摁在了手心。
“宋知微,你是觉得我们有过一段,就能不知死活闹事?”
小姑娘看他变了脸,泪蒙蒙问他是不是旧情难忘。
周渡封住她唇,一只手示意手下把教训叛徒的药剂给我注射。
“有些人只有足够疼才知道,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!”
“以后要是再出现惹我太太掉泪,我要你的命。”
所有人都说:我会受不了打击再次离开。
可是,我又找机会混进了他的别墅。
“周渡,我把命给你。”
“你能不能,用骨髓帮我救一个人?”
….
被大力拽进书房后,我闻到了空气里周渡身上十年如一日的冷冽香气。
似是太想念,我忍不住靠近那味道本源。
却在瞬间被人狠狠掐着脖颈摁到了落地窗前。
“宋知微。”
“谁允许你出现在这里,还问我要骨髓的?”
男人气势冰冷。
单手点燃雪茄时用指腹狠狠蹭过手下血管,让我呼吸颤栗。
“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能让你耍得团团转,唯你话是从的贫困生?”
“宋知微,你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
他居高临下。
凝成实质的厌恶带着手下力道加重,一点点剥夺着我的呼吸。
身为港城记忆里最不会受委屈的小辣椒。
我向来会不要命的报复一切让我受委屈的人。
可在眼前阵阵发黑时,我只配合着他阻断呼吸,嘶哑着嗓音提醒。
“骨髓。”
我想,这很公平。
可男人却猛的松手,大力将我推开。
“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?”
“趁着我现在不想杀你滚远点!”
“别再来打扰我和我太太的生活。”
“不然,我不介意让宋家跌的更惨。”
他整理着昂贵的定制西装袖口,嫌恶的用手帕擦拭指尖。
语气轻飘,却带着致命威胁,
我当然知道。
周渡可以做到。
毕竟,他如今是港城只手遮天的周家掌权人。
我这个当年不可一世将他耍的团团转的大小姐。
早就不被他放在眼中。
“可宋家的荣辱沉浮,与我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我只要你的骨髓。”
我不会滚,也不会躲。
甚至,在管家礼貌送客时掏出了三天前在他婚礼上送出的一元港币。
不知遭遇什么,纸币边缘被摩挲得发软。
却偏偏,逼的周渡脸色阴沉。
“宋知微,你找死?”
他死死瞪我,深邃如寒潭的眸子里满是怨与恨。
“辜负真心的垃圾,也配说我一文不值?”
在港城,随礼一元,是最极致的羞辱。
“可它不一样。”
“这一元港币,是你在走前塞给我的。”
“你说过,要是将来你结婚新娘不是我,就让我拿着它去砸场子。”
“哪怕你不回头,也会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现在,我要你用骨髓,去救一个人。”
捏着手心港币,我忍不住想起当年红着眼眶求我别走的少年。
可少年的青涩与滚烫,终究寂灭为了冰冷的尖锐。
“你该庆幸我说话算数。”
他神色冷漠,却在眸光打量到我身上已经过时五年的香奈儿时。
嗤笑出了声。
“想要我给骨髓也行。”
“但你要告诉我,你拿骨髓,是去救谁?”
他向前一步,眉眼间的柔意让我恍惚看到了当年说我的一切他都心疼的少年。
险些溃不成军时,我想说:
我要骨髓,是为了我们的女儿。
可他指腹钻戒反射的冰冷光线,刺得我眼眶发涩。
话也瞬间扭转。
“我要救的人。”
“是我丈夫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