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
所有鬼都傻眼了。
陆望猛地睁开眼，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手里的白板牌。
贺琳也愣住了，她从地上爬起来，死死盯着那张牌，仿佛要把它看穿。
“零……零点？”
“你输了？”
她试探着问，声音因为激动而变了调。
我没说话，只是把牌扔在桌上。
贺琳扑过去，拿起那张白板牌翻来覆去地看，确定没有机关后，她爆发出了一阵癫狂的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！你输了，沈鸢你输了！”
“天不亡我，天不亡我啊！”
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，指着我，满脸的得意和猖狂。
“按照规矩，输的人要去投胎当猪！”
“沈鸢，你去当猪吧，哈哈哈哈！”
陆望也反应了过来，他冲到我面前，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“阿鸢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真的输了？”
我看着他，面无表情。
“是啊，我输了。”
陆望的表情变得无比纠结，他看看我，又看看狂喜的贺琳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贺琳可不管那么多，她现在是胜利者。
她走到我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眼神里的贪婪和得意再也掩饰不住。
“沈鸢，你输了。”
“天才光环，是我的了！”
她说着，伸手就要来拿我脖子上的钥匙。
我没有躲。
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钥匙的那一刻，我突然开口了。
“谁说天才光环是你的了？”
贺琳的动作一顿，疑惑地看着我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赌局是你设的，规则是你定的，输家投胎为猪，赢家拿走所有赌注，你想反悔？”
周围的鬼魂也议论纷纷。
“是啊，老板娘输了啊。”
“难道她想赖账？”
我笑了，笑得云淡风轻。
“我什么时候说，这一局的赌注是天才光环了？”
贺琳愣住了。
我指了指还在缓缓转动的六道轮回盘。
“赌局升级，由轮回盘决定玩法和赌注。”
“刚刚，轮回盘定下的赌局是猪狗不如，赌注是，输的人，投胎为猪。”
“我输了，所以我去投胎当猪。”
我看着她，一字一句道，“你是赢家。”
“所以，你赢得了……当狗的资格。”
贺琳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“当……当狗？”
“没错。”
我点点头，解释道：“这场赌局叫猪狗不如。”
“输的人去做猪，赢的人，自然就是狗了。”
“恭喜你，你赢了。”
“你可以选择下一世投胎去做一条狗，或者放弃这个赢家奖励，跟我一起去当猪。”
“你选一个吧。”
贺琳的脸从涨红变成了惨白，再从惨白变成了铁青。
她指着我，嘴唇哆嗦着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你……你算计我！”
我摊了摊手，一脸无辜。
“愿赌服输，规则我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了，是你自己被贪婪蒙蔽了双眼，没听明白而已。”
周围的鬼魂们恍然大悟，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！原来是这么个猪狗不如！”
“老板娘这文字游戏玩得溜啊！”
“赢了当狗，输了当猪，横竖都是畜生，绝了！”
贺琳被众鬼的嘲笑刺激得几近崩溃，她怨毒地看着我，又求助地看向陆望。
陆望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。
他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心。
“沈鸢，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？”
“你赢了她，羞辱她，还不够吗？”
“为什么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？”
我看着他义正言辞指责我的样子，只觉得可笑。
“陆望，从我拿出这副牌开始，就不是游戏了。”
“我给了她无数次机会，是她自己一步步走进这个陷阱的。”
“至于你，”我冷冷地看着他，“你从头到尾都在帮她，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？”
我不再理他，对着贺琳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“选吧，猪，还是狗？”
贺琳浑身颤抖，她看看我，又看看轮回盘，眼中满是恐惧和不甘。
她不想当猪，更不想当狗！
她想要的是天才光环，是文曲星下凡！
突然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，眼中闪过一丝疯狂。
“我不选！”
她尖叫道：
“沈鸢，你有本事就杀了我！”
“我就是魂飞魄散，也绝不入畜生道！”
“是吗？”
我挑了挑眉，“这可由不得你。”
我话音刚落，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。
两个身穿制服、头戴高帽的鬼差走了进来。
是黑白无常。
所有鬼都吓得缩到了墙角。
他们看都没看我，而是对着贺琳，面无表情地开口。
“贺琳，你阳寿已尽，即刻随我二人前往轮回司报到。”
贺琳傻了。
我也愣住了。
黑白无常来抓她？
这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