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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季淮景冷战一个月，他闪婚了。
而我剪掉了自己的长发，
扔掉所有的白裙，决定做回自己。
五年后，我在时尚周做后台助理。
他来给妻子的高定秀撑场。
他按我的眉眼调的妆容，依我的身材改的礼服。
那女人笑起来，和当年被他捧在手心的我一模一样。
他手指抚过我的脸，眼神复杂：
“你和当年完全不一样了……”
“我现在不当替身。”
他喉结滚了滚：
“是我的错，不该把你变成她的样子。”
“我原以为我爱她……”
“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吗？妻子的位置给不了，但是我们可以和从前一样……”
我偏头躲开他的触碰：
“季总自重。”
毕竟我家那位好不容易才把我整容回自己的样子，
要知道我跟把我当替身的前夫哥跑了，不得气疯。
……
我后退一步，疏离道。
“季总，五年前，你把我整成苏茵的样子，现在又把苏茵打扮成我的样子，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？”
季淮景皱了皱眉，有些急切。
“当初我和她闪婚，是因为你说过……”
“季太太的裙摆有些皱了，姜妍，你赶紧帮忙处理一下！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主管的声音打断。
我微微蹙眉，还没开口，耳边就响起一个矫揉的声音。
“是啊，这可是法国空运来的真丝，娇贵得很，一般助理我还真不放心。”
“你以前不是对这些挺在行的？”
听着苏茵暗暗讽刺的声音，我站着没动。
“主管，我在负责主秀模特，按规定，不能离岗。”
季淮景眼神一沉。
“我让你去。”
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，我很熟悉。
以前的我在他身边伏低做小惯了。
他的一举一动，我都要费尽心思揣摩，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。
可现在，他的喜怒，与我无关。
“季总，我是品牌方聘请的助理，不是你的佣人。”
我迎上他即将发怒的眼神，语气平静。
主管气得脸色发青，咬着牙恨恨道。
“你知不知道季总是我们最大的赞助商！”
“知道。”
“所以更应该遵守专业流程。”
我点头，面无表情。
空气冻结的刹那，口袋里的手机轻轻一震。
我瞥了一眼，是谢云洲发来的消息。
“宝宝，我为你这场秀请了雾歌的主编和路易的董事，都在台下。”
“这场秀成功，戛纳和米兰时装周的席位就是你的。”
“对了，我不在你身边，你别受委屈，有人惹你，不必客气。”
心底的涩意瞬间被一股暖流冲散。
我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敲打。
“谢谢老公。”
按下发送键的瞬间，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伸过来，想要抢我的手机。
“和谁聊天？笑得这么开心？”
季淮景眼神阴沉，语气不悦。
我迅速避开，退后一步。
“与你无关。”
“姜妍！你怎么跟季总说话的！快道歉！”
见我态度冷硬，主管急得声音都变了调。
一旁的苏茵见状，轻轻拉住季淮景的衣袖，声音柔得能掐出水。
“淮景，别生气。姜小姐可能还在为过去的事记恨我呢。”
她转头看向我，眼里满是无辜的歉意。
“姜小姐，当年是淮景不好。我替他向你道歉。可这场秀，毕竟倾注了季氏很多心血，对我们所有人都很重要……你就当顾全大局，好不好？万一淮景他撤资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，可后面的话我却一清二楚。
他们还当我是五年前那个孤立无援，任人宰割的小女孩。
见我迟迟没有动作，季淮景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“我再说最后一次，去把茵茵的裙摆整理好。”
我看着他们，心里有些无奈。
一个咄咄逼人，一个以退为进。
还有一个急得快要晕过去。
为了这场秀，为了云洲为我铺的路，为了我好不容易重新起步的事业，我还是选择了妥协。
“好。”
我平静地蹲下身，单膝跪在地上。
恍惚间，这个角度与五年前的某个画面有些重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