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持最后的礼貌与商斯淮告别,乔羡转身低头给应明序发信息:【哥,京州分公司法务负责人的联系方式你发我一下。】
应明序回复极快:【152xxxxxxxx】
接着又追问:【发生什么事?】
乔羡:【没事,工作室有点法务问题需要咨询一下。】
原本在双屿,乔羡工作室的法务问题都是应氏法务部处理,她现在在京州,找分公司的法务也没什么问题,应明序也就不再多问。
而一边商斯淮则接到了林弋的电话:“老板,查清楚了,今晚乔小姐她们聚餐的包厢是1502,餐厅说包厢里起了争执,还有个人被打了。”
“被打的是谁?”
“天盛娱乐的小费总,也是乔小姐在拍剧的投资方,听餐厅的口风,打人的似乎是乔小姐。”
商斯淮轻笑,乔羡的确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。
林弋试探着开口:“老板,需要处理下这件事吗?”
“不用,她自己能处理。”这种小事,商斯淮不认为乔羡没有处理的能力,他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,神色莫名。
“所以你就把人给打了?”乔羡一回家钟初意就得知如此劲爆消息,综艺也不看了。一双眼亮晶晶盯着她,只想吃瓜。
乔羡瘫在柔软的沙发上:“这种蠢货也没有合作的必要,他上赶着触我霉头,我很难拒绝送上门的动手机会。”
钟初意评价:“这些年你身体养好了,倒是显得格外暴力。”
“那个蠢货,以为撤资就能拿捏我,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。”
“阿羡,京州这些人明显没把你放在眼里,你真要留在京州吗?”
“这些不重要,我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行。”
乔羡胡乱揉了一把钟初意头发,一脸轻松:“以后你就可以称霸双屿了。”
说完她翻身从沙发上起来,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,腕间的手表磕在珐琅台面上,表盘在浴室的暖光下折射出冷洌的光晕,表带滑动间隐隐漏出腕间的淡粉色疤痕。
掬了捧冷水,原本躁动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。
钟初意的担忧她并没有放在心上,长这么大,还没有几个人可以拿捏她,她也不会轻易被击退。
再说了,费喆算哪个小虾米,在她面前,都没有上桌的资格,亲自踢他出局都算够给面子了。
费喆的确是个小虾米,方以晓帮他处理完伤口以后,他就直奔回家,找他大哥告状。
“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,费喆你也是出息了。”费斐看见他的狼狈样,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。
保姆拿着冰块给费喆敷伤口,费喆被冰的龇牙咧嘴,还一门心思叫唤:“哥,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。”
费斐接手费家的产业也才一段时间,因为费嘉文的原因,他对隐烟这部剧有点印象。
他靠在宽大的皮质座椅里,眉头微蹙。他这个弟弟是什么德行他清楚,但被人打成这样,也确实罕见。他声音沉稳:“那个制片叫什么名字?”
“叫什么乔羡,嚣张得没边了,就因为一点分歧,她就敢动手!”费喆咬牙切齿,他不觉得要挟改剧本是什么大事,圈内资方做这些事太常见了。
“乔羡?”坐在一旁沙发上看杂志的何瑾闻言抬起头,精致的眉毛轻轻一挑:“这名字……听着有点耳熟。”
费喆不以为意:“大嫂你肯定不认识,她都不是京州的。”
何瑾放下杂志,细细思索了一番:“我记得乔家的大女儿也是叫乔羡。”
费斐疑惑:“乔家的大女儿?”
“不可能!”费喆立刻反驳,“这个乔羡一直都在双屿,怎么会是乔家人。”
何瑾拿起桌上的手机,一边滑动屏幕寻找着什么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:“那就没错了,就是她,乔家大小姐乔羡,自幼体弱,被送到外祖应家所在的双屿养病,这是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的事。只是她常年待在双屿,京州这些人都没怎么见过她。”
她将手机屏幕转向费喆,上面是一张乔羡的侧脸照片,这几天在她们姐妹群都传疯了:“你看,是不是她?”
费喆凑近看了看,照片上的女子眉眼含笑,和今天冷若冰霜的神色全不相同,但他依旧认了出来,就是乔羡。
“就算她是乔家的人又怎么样”他梗着脖子,怒火更盛:“这事也不能这么算了,我们费家难道就低人一头。”
何瑾闻言,眉眼闪过一丝嘲讽,她一向看不上费喆,没脑子,冲动。奈何费斐疼这个弟弟,她不好多说什么。
如今乔羡让费喆栽了跟头,她心里早就乐开花了,她收回手机,漫不经心地提醒:“小喆,这事一开始你就不占理,为了捧你那小女友,连信誉都不要啦?你哥可不是这么教你做生意的。”
“这个项目是小,这点违约金我们也能出,可你现在还想继续闹大,难道真要我们和乔家闹的难堪?”
她看似三言两语的劝告,实则句句戳在费斐的痛处,也点明了费喆的私心。
费斐的脸色沉了下来,他压根不在乎费喆捧哪个小明星,但他在意公司的利益和不必要的麻烦。
在京州,费家终究比不上乔家,要矮一头,更别提乔冠禹的妻子是应君玥,应家在京州虽然不显山露水,但是在双屿乃至整个南方的商圈,都带有不容小觑的影响力,为了这么点小事,和乔家对上的确不太明智。
“可乔家一定会为了这么一个常年不在身边的女儿出头吗?”费喆依旧不服。
“好了。”费斐终于开口:“你嫂子说的在理,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闹的两家都不好看,乔羡能被养在应家,就不会不受重视,你别再揪着不放。”
“哥!”费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。
费斐不理会他的抗议,命令道:“这件事到此为止。找个时间,去跟乔羡好好道个歉,别再提撤资的事。”
“让我跟她道歉?这绝对不可能。”费喆猛地站起来,脸上因愤怒和屈辱而扭曲,“我被她打成这样,还要我去道歉?哥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事了!”
“我不是怕事,是没必要惹事!”费斐语气加重,“听懂我的话没有?”
费喆看着大哥冰冷的眼神,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。他狠狠一跺脚,摔门而去,巨大的声响彰显着他的不满和怨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