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,我想見一下你們大堂經理。”白夕來到前臺直接道。
前臺小姐微笑著打量了一下白夕,“好的女士,您稍等。”
片刻後。
“女士您好,請問有什麼可以幫……幫到您的。”
大堂經理禮貌近前,話說一半愣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復如初。
“是這樣的,我想開一間房。但是,沒帶手機和錢包,希望你可以借我電話用一下,我讓朋友轉賬過來。”
經理聞言微微一怔,稍顯驚訝。
白夕擔心被拒,立刻把頭上的兩個髮卡拿了下來。
“這個是真鑽,是定製的,裡面有牌子的LOGO,可以先放在你這裡。”
經理看了一下發卡,隨即微笑道:“女士您的需求我已經明白了,髮卡您先收好,房間我立刻為您準備,請稍後。”
大堂經理既不說藉手機轉賬,也不收發卡,直接讓前臺開了一間房,回身將房卡遞給了白夕。
“女士,這是您的房卡,我送您上樓。”
“你不怕我是騙子?”白夕驚詫問。
“女士您真會開玩笑。”經理依舊是那般禮貌且紳士的微微一笑。
白夕有點蒙,這是什麼情況?
上樓打開房門,開的還是一間高級套房。
“女士,這間房您還滿意嗎?”
“呃,還不錯。”白夕下意識的點點頭。
“您滿意就好,有任何需要您都可以隨時吩咐前臺準備,或者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。這是我的名片,您笑納。”
白夕呆怔的接過名片。
“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。”大堂經理又是微笑頷首一禮,當即退了出去。
白夕捏著名片,站在房間裡環顧四周,徹底被搞暈了。
這是什麼酒店,不登記不收錢,就算做慈善也沒有這麼做的吧。
寒家大宅。
“寒總,少夫人住進了尚豪酒店。”
“酒店?”
“是。”齊升頷首應道。
“她有錢麼。”
“起初少夫人說要藉手機,找朋友幫忙轉賬,後來又說要將自己的鑽石髮卡做抵押,但大堂經理認出了少夫人,直接為少夫人開了一間套房。”
“多事。”寒冷年冷冷道。
齊升眼珠子一轉,試探問:“那讓大堂經理假裝認不出少夫人,趕她離開?”
“你更多事!”
齊升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“那寒總您的意思是?”
在關於白夕的事情上,齊升愈發看不懂寒冷年的心思,也不敢再妄言。
默了默,寒冷年淡淡道:“既然餓不死,隨她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又沉默了稍許,寒冷年吩咐:“去查查白煙和蘇默然的關係。”
“寒總您是在懷疑什麼?”
“讓你查,就查。”
“是,屬下立刻去安排。”齊升趕忙應承,不敢再多言。
其實,寒冷年也不知自己在懷疑什麼,只是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。
白夕既然稱蘇默然為默然哥哥,想必關係匪淺。
但蘇默然不但沒有認出白夕,反而與白煙母女十分親近,這讓寒冷年有些好奇,他們三個人之間,究竟是什麼關係。
最重要的是,蘇默然在白夕這裡,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。
時鐘忽然響了幾聲,已是夜裡九點。
往常這個時間,寒冷年會在書房聽文件,而白夕會很準時的送來一杯熱牛奶,提醒他要早點休息。
但今天,沒人會給他送熱牛奶了。
寒冷年回想,白夕沒有嫁進寒家之前,他從不會在晚上喝牛奶,從什麼時候開始,這杯牛奶竟然變成了一種習慣。
三年婚期,各奔東西。
白夕說的沒錯,明明是他定下的三年之期,卻在長久的相處之後,逐漸淡忘了這件事。
直到再次被白夕提起,他反而惱羞成怒。
搖了搖頭,心中自嘲。
白夕在酒店百思不得其解,實在心中不安,找了大堂經理一番探問,終於知曉內情。
原來這尚豪酒店,就是寒家的生意。大堂經理之所以不收費不登記,只因為認出了她是寒家的少夫人。
白夕表面淡定,內心尷尬不已,事後想想又哭笑不得。
她憤然下車搞得自己很有脾氣,可一轉頭卻又在寒家的酒店白吃白住。
有那麼一瞬間,白夕想要離開酒店,以彰顯自己的骨氣。
可那想法轉瞬即逝。
骨氣值多少錢,難道真的為了點面子就去露宿街頭嗎。
白夕的內心一番短暫糾結後,安然住在了酒店裡,一整天的身心疲憊,使她早早入睡。
而蘇家的宴會一直持續到很晚,一眾賓客相繼離去,熱鬧過後的安靜便顯得有些冷寂。
“默然哥哥,今天累了吧。”
“小夕,你還沒走。”
蘇默然笑容中透著疲憊,應酬這種事,勞心費神。
“我知道你快出來了,所以一直在這裡等你。”
“等我?有事嗎?”蘇默然問。
白煙微微嘟嘴,“沒事就不能等你嗎。”
“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白煙莞爾一笑,親暱的挽起蘇默然的手臂,“人家只是有點想你,所以想要再看看你。”
蘇默然聞言不免心動,看著白煙的目光透著幾分熱切。
“傻瓜,我們剛剛不是才見面。”
“那怎麼能一樣,剛才那麼多人在一起,我都沒機會和你好好說話,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,我還是更喜歡現在這種感覺。”
看著嬌俏的紅唇,蘇默然暗暗吞了吞口水,還是不自覺抬手請撫了撫白煙的臉頰。
“傻丫頭,我送你回去,路上可以多陪你說說話。”
“太好了,還是默然哥哥最懂我的心。那走吧。”
白煙拉著蘇默然的手,上了停在面前的那輛車。
“對了。今天一直攙扶著寒總的那個女人是誰,你認識嗎?”
上了車,蘇默然忽然問。
白煙的動作微微一頓,笑容也隨之僵了一下。
“默然哥哥為什麼忽然問這個,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?”
“呵,你想到哪去了。”
蘇默然差點說出,心裡只有你這種話,看了一眼司機,又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。
“我只是覺得她很眼熟,而且你不覺得麼,她和你很像。”
蘇默然說著看向白煙,愈發覺得二人容貌相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