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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划一旦确定，我和陈岚立刻行动起来。
我们不再愁眉苦脸，反而表现出对“金种子计划”的极度渴望。
第一步，就是制造舆论。
我和陈岚分头行动，在学校的各个角落散播“内幕消息”。
“听说了吗？今年的金种子计划含金量特别高！”
“是啊，我二舅的同学在教育局，说这次是秘密试点，去一年，回来直接安排进市重点中学，带编制的！”
“真的假的？这么好？”
“当然是真的！不然你以为张教授为什么把名额捂得那么紧？就给了咱们系一个！”
陈岚在食堂，绘声绘色地跟同学吹嘘。
我在图书馆，假装打电话，故意让周围人听见。
“妈，你放心，这个名额我一定要拿到！这可关系到我一辈子的前途！”
消息像长了翅膀，很快就在毕业生中传开了。
“金种子计划”从一个无人问津的苦差事，变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香饽饽。
当然，这些话，我们都确保能传到张萌萌的耳朵里。
时机成熟，我们开始了第二步：正面刺激。
我和陈岚在张萌萌经常路过的水吧，“偶遇”了。
我们故意为这个名额争吵起来，声音不大不小，刚好能让她听清。
“陈岚，你别跟我争了！我成绩比你好，这个名额肯定是我的！”我假装势在必得。
“姐！你怎么能这样！张教授都说了，山里条件苦，我身体比你好，我更合适！”陈岚急得“满脸通红”。
“合适什么？这是去教书，不是去种地！要的是脑子，不是力气！”
“你——！”
我们俩“吵”得不可开交，余光瞥见张萌萌果然停下了脚步。
她端着一杯奶茶，一脸鄙夷地走了过来。
“吵什么？一个破山沟的名额，至于吗？”
陈岚立刻“护食”地瞪着她。
“你懂什么！这可不是普通的名额！”
我拉了拉陈岚，对张萌萌假笑道：“萌萌，这事跟你没关系，你马上就要去大公司实习了，肯定看不上这种机会。”
张萌萌的胜负欲最强，最听不得这种话。
“看不上？笑话！说来听听，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机会？”
我故作神秘地摇摇头。
“不行，这是机密。张教授说了，不能外传。”
我越是这样，她越是好奇。
“不说算了！我直接去问我爸！”
她趾高气扬地走了。
我和陈岚对视一眼。
鱼儿，上钩了。
当天下午，张教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，又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火。
“林葳，陈岚，你们两个，来我办公室一趟！”
我们走进办公室，张萌萌正坐在沙发上，抱着手臂，一脸的胜利者姿态。
张教授坐在办公桌后，看着我们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他指着自己的女儿，对我们说。
“林葳，陈岚，你们两个可以安心准备考研了。”
“萌萌她……决定代替你们，去抓住这个宝贵的机会。”
他加重了“宝贵”两个字，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“你们，应该好好谢谢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