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花绒格外的害怕。
“那,那要是他要杀了我,怎么办?”花绒可怜兮兮的问。
嬷嬷一顿。
“那我们一起跑路。”
她给夫人梳头扯断了几根头发,才被夫人发配到这里,盯着花绒,诱将军成短断袖。
反正花绒死了,自己也活不成,索性一起逃了去。
花绒终于不走了,点了点头,“好吧,那我再待几天。”
要是萧北铭还要杀他,他便攒够口粮银钱,偷战马逃回京都。
花绒不逃了,嬷嬷一高兴,啪了一巴掌大腿面。
“这就对了,将军既然这次不杀你,以后就不会动你了。
乖绒儿,外面冷,整个边关就数将军的营帐暖和,你悄悄的进去,即便是在地上缩一晚,也比外面暖和。”
花绒“哦。”了一声,蹑手蹑脚走了进去。
进去的时候,帐子里掌了灯,那人正在卸甲,厚重的盔甲一被拿下来,露出玄色锦衣,腰封紧紧收着,宽肩紧腰……
萧北铭感觉到背后视线转过身来。
灯光下,一张俊朗的容颜出现在花绒的眼中。
眉峰犀利,眼眸深邃,粹着寒意,额骨隐在灯影下,刀削一般……
“看够了吗?”
混着冷意的声音传来,花绒一颤,赶紧低下了头,两手紧紧抓着手指,像只吓坏了的兔子。
“过来更衣。”那人继续道。
花绒一顿,缓缓凑过去,抬手颤颤巍巍帮萧北铭解腰封。
以前在楼里,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矜贵疙瘩,没伺候过人。
手里的腰带,越解系的越死,解的花绒满头大汗,脸上红红绿绿的胭脂水粉花了,一张脸丑的惊人。
萧北铭也很有耐心,纵使万两金的腰封被打成死结,也没开口提醒一句。
花绒只觉得手里的带子像是跟他在作对,怎么都不让他找到解开的法子。
萧北铭蹙眉低头看着他脸颊上的两团红,丑的惊人。
忽然抬手,在花绒脸上摸了一下,沾了一拇指的胭脂。
花绒吓得停了手,炸毛的松鼠一般退后一大步,冷汗直冒。
只见萧北铭盯着大拇指上的胭脂直蹙眉,看到花绒看过来的视线,挑眉。
“继续。”
十里地外,大军缓缓前进。
“将军先一步回去,一定是要将那腌臜玩意头拧下来,剥皮抽筋装进盒子,送给林氏。”
“林氏见不得将军好,这才刚打了胜仗,便送来乐坊楼的男子,来污将军名声,如此歹毒的心,该是死罪。”
一人大冷天摇着扇子,眯眯眼笑着。
“这位还是楼主的宝贝疙瘩呢,可惜,也不知道是美是丑,要是个美人儿,剥了皮,还可以做个花灯。”
“林沐,你又皮痒了,将军说过了,咱不能那么残忍,大卸八块就成。”
“大卸八块,我在行。”一人手里的剑往上提了提。
三位声音一点没压着,议论的大声。
身后众将士,吓得哆嗦了几下。
左右副将,手段还是那么令人毛骨悚然。
将军不好男风,京都送了男子,这是将将军的脸按在地上摩擦。
这男子不死也活不成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