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暖的身子柔弱无骨,带着一股独特的清香。
抱住楚北冥时,丰盈的胸、脯贴在他的后腰,柔软而奇妙的触感,使得他的身子瞬间绑直。
整个人燥热得似要着火一般。
低头瞥见苏暖那纤长白皙的玉指,交叉扣在自己身前。
一股想要这双玉手,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欲望乍然涌现。
满脑子都是那日苏暖在他身下承、欢的画面。
直到苏暖惊讶出声,“楚北冥,你怎么这么烫,是不是染上风寒了?”
他才猛地清醒。
有些气恼自己竟会对苏暖这种恶毒女人,产生这么强烈的身体欲望。
苏北冥竭力克制自己,猛地将她环住自己腰肢的手拿开。
清冷且疏远地道:“我身体好得很,不牢你操心,睡你的觉,别来烦我。”
见他迈开脚步,铁了心要睡去书房。
苏暖笑嘻嘻叫住他,“楚北冥,你有东西落下了。”
“什么东……”楚北冥顿住脚步回头,岂料话未说完,苏暖徒然在他面前洒了把粉末。
香气入鼻,他意识模糊地栽倒在地。
“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要不是为了将来的日子好过些,谁稀罕留你啊。”
苏暖收起脸上的笑,心烦意乱地踹他一脚。
不经意瞥见窗户边,竟有丫鬟被派来听墙角。
忙卖力将楚北冥拖到床上,吹灭蜡烛开始自导自演:
“啊,将军,好疼,人家不要了。”
“不行,太大了,这个姿势我会受不了的。”
“求求你了,轻一点……”
这番虎狼之词,听得外头的丫鬟们面红耳赤。
确定两人“恩爱”得很,忙跑去楚母跟前禀报。
苏暖演了半天,累得气喘吁吁。
楚北冥人高马大,身体结实,她随手一摸,都是硬邦邦的肌肉。
想起那日与他翻云覆雨的画面,不禁一阵面红心跳。
不得不承认,他在那方面确实很厉害。
许是他的身材太过诱人,苏暖在他身旁躺着躺着,竟有一种想要将他吃干抹净的欲望。
克制了好久,才强迫自己睡着。
隔日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。
“少爷,少夫人,日晒三竿,该起床给老爷和老夫人敬茶了……”
楚北冥惊醒,瞥见苏暖竟只着单薄寝衣,跟只八爪鱼般缠在他的身上。
抬手拍了拍脑袋,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伸手将苏暖推开,可她翻了翻身子继续黏在他的身上。
胸前的春光一览无余。
楚北冥口干舌燥滚了滚喉结,继续伸手想把苏暖推醒。
她似还在梦中,迷迷糊糊地喊:
“哎呀夫君,昨夜都要一整晚了,今早让我歇歇嘛。”
“不要啦,人家那里都肿了,你再要我就下不来床了……”
屋外的丫鬟听见,没敢继续敲门,再次羞红着脸跑开。
楚北冥感觉天都塌了。
昨晚……他要了苏暖一整夜?
怪不得今早醒来腰酸得厉害!
觉得定是苏暖又对他使了手段。
楚北冥阴沉着脸,毫不怜香惜玉地捏住苏暖的鼻子,将她憋醒。
苏暖睁眼瞥见满脸阴沉的他,迷迷糊糊打招呼:
“夫君,早上好呀,昨晚睡得好吗?”
楚北冥边冷脸下床穿衣,边话音带厌地呵:
“我不管你昨晚用了什么手段留下的我,今后再这般,我定将你家法处置。”
苏暖不高兴了。
昨夜她可是累死累活才将他拖上的床。
早知道,让他睡地上冻死算了。
不服气问他:“你们楚家有哪条家规规定,妻子和丈夫睡觉要被处置的。”
“……”
楚北冥接不上话,只好冷声转移话题:
“赶紧起床梳洗,我爹娘还等着我们敬茶。”
苏暖一看都日晒三竿了,赶忙麻利地起身收拾。
两人来到厅堂,里面只剩下等得一脸不耐烦的楚母和楚云烟。
见苏暖红光满面,楚云烟厌恶地朝她翻了个白眼,“真是好大的面子啊,你去打听打听,有哪家的新媳第一天敬茶就让婆母等这么久的。”
她是真心不喜欢苏暖。
长得太魅,身段太妖,还蛇蝎心肠爱算计人。
若不是兄长一根筋非要娶她,像她这种连给自己当丫鬟都不够格。
本意是想给苏暖一个下马威,岂料她脸上不仅没有半分窘迫,还不以为然地笑:
“我向婆母小姑赔个不是,昨夜折腾得太累,以至今早误了时辰,为了表达歉意,我给你们准备了见面礼。”
苏暖将精心准备的礼物递了上去。
楚云烟想起丫鬟来禀报,说她被兄长缠着要了一整晚,就连今早都还在折腾。
顿时暗暗淬骂一句“狐狸精。”
连看都不看一眼,便将礼物掀飞出去,仰着头一脸高傲:
“谁稀罕你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我楚家什么都有。”
苏暖能明显察觉到,楚云烟对自己有敌意。
也不再与她扯嘴皮子,扬着体面的笑给楚母敬茶。
楚母越看越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儿子,故意给她下马威不肯接茶。
楚北冥见气氛尴尬,直言:
“娘,苏暖已进门成了您的儿媳,这新茶你就喝了吧,一直端着怪累人的。”
楚母瞪他一眼。
心道不是被迫娶的她,说对她没有半分感情吗?
怎一夜折腾到天亮,还为她说话?
为了不让自己儿子难堪,勉为其难地接了茶。
任苏暖跪着,朝身边的宋嬷嬷使了个眼神,宋嬷嬷立即喋喋不休地冲苏暖念着府中的规矩。
苏暖听得哈欠连连,偷偷拽了拽楚北冥的衣袖,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。
楚北冥鬼使神差地站出来为她说话:
“娘,这些规矩我以后会慢慢教她,我现在要带她去熟悉府中环境,先退下了。”
他说着,不给母亲拒绝的机会,快速带走苏暖。
气得楚母和楚云烟直骂苏暖狐媚子。
才嫁进来第一天,就勾走了楚北冥的魂。
苏暖很是感激楚北冥能为她解围,主动道谢:
“方才谢谢你,若不是你出声,我耳朵估计要起茧子。”
楚北冥始终疏远地与她保持距离:
“我也是在帮自己,妻子的门面乃丈夫的脸面,我娘和小妹嘴巴大,若她们察觉到我不护你,会到处和人说你的闲话,你我既成夫妻,表面的和睦还是得维持。”
世家大族的男子,往往不管内宅之事。
明明他们只需站出来说句公道话,便可免去很多腌臜事。
可他们偏偏要隔岸观火,任由后宅的女子为他们扯头花。
苏暖很惊讶楚北冥一个常年在外的将军,会给她这般体面。
盈盈朝他笑道:“尊重是相互的,你能为我着想,今后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诋毁你。”
楚北冥只当她是在说句玩笑话。
以公务繁忙为由,回了书房。
苏暖刚准备找个丫鬟带自己熟悉府中环境,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喊:
“圣旨到,楚北冥接旨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