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刚上床,沈肆就翻身压了上来。
林宁瞬间警铃大作。
“今天让我休息一天行不行?”
沈肆答非所问,“媳妇儿,我今天洗澡用了肥皂。”
林宁问号脸:“所以呢?”
沈肆:“我很干净,不信你亲亲。”
林宁生无可恋:“我相信。”
所以不用亲了。
沈肆:“不,你不信。”
临睡前,林宁困得迷迷糊糊,嘴里还不忘嘟囔,“沈肆你个混蛋,明天我要跟妈睡一屋。”
说完,林宁就睡着了。
沈肆把人搂进怀里,就算他是混蛋,那也是林宁的混蛋。
不跟他睡一起是不可能的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,外面早已大亮,林宁起来江岚已经做好饭了。
吃完饭,林宁看向江岚,“妈,一会儿你是去扣玉米粒吗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媳妇儿你别去了,”沈肆收拾好厨房进屋就说道,“中午给我们做饭送过去就行。”
江岚笑道,“亲家母跟沈肆说了,你从小就怕虫怕的要命,玉米棒子里都是虫,我们俩挣的工分就够咱们吃的了。”
林宁怕虫这个事儿也带进书里来了,婆婆和男人都理解她,她也没有矫情,“好。”
沈肆穿着一个白色背心拎着镢头就要走,林宁喊住他,给他拿来一个开了好几个口子的破外套,“穿上这个。”
沈肆:“热。”
林宁抓起他的胳膊,指着被玉米划伤的地方,“看看这里划的,不痒吗?”
沈肆:“痒。”
心痒痒。
媳妇儿关心他,心疼他了,好想亲她。
心里这样想,沈肆就这样做了。
大手掌控着林宁的后脑勺,对准她的嘴啄了口。
林宁气笑了,还真是个亲亲怪。
江岚和沈肆上工后,林宁把屋里的被子拿到院子里晒。
“林宁?”
林宁闻声望去,看到一小腹微微隆起的女人,她笑了笑,“长河嫂子。”
来人正是沈长河的妻子许棠。
许棠走了过来,熟稔地说道,“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,别喊嫂子了,你就喊我棠棠吧。”
林宁也没扭捏:“好的,棠棠你先等下,我给你搬凳子。”
秋日八九点的太阳没有那么毒辣了,两人坐在院子里闲聊天。
许棠是第一批来庆阳生产队的知青,来的时候才十七岁,按照原文讲述,家里兄妹三个,她是家里最小的,但是父母不舍得儿子下乡,而且,家里的职工子弟名额只有两个,只能牺牲女儿了。
许棠来了之后,沈长河经常照顾她,两人一来二去的产生了感情。
结婚后沈长河对她很不错,只是一直没有怀孕,后来养了沈长河大哥的孩子不久就怀上了,生了个儿子,肚子里这个是第二胎了。
林宁望着她的肚子,“看着得有四五个月了吧?”
许棠点头,摸着肚子,整个人散发着母性的慈爱,“四个半月了。”
她记得原文中许棠生这一胎的时候被婆婆刁难难产,伤了子宫再也不能生孩子了。
许棠对她不错,她是少有地劝她和沈肆好好过日子的人,说的全都是真心为她好的话,只是她一句话也没听进去,还因为她是沈肆好兄弟的妻子而迁怒于她,最后许棠也不搭理她了。
既然她来了,就尽可能地不让许棠遭受这些。
许棠笑道,“昨天沈肆来还自行车的时候特意跟我说你刚嫁过来,谁都不认识,怕你一个人在家里无聊,让我过来跟你说说话。”
林宁脸红了红,“他就是瞎操心。”
“这可不是瞎操心,他这是心里有你,”许棠见她心情还不错,便说道,“宁宁,沈肆这个人看起来是凶狠,在村里的名声也不好,小孩子见了都怕他,但是如果他不这么狠,那他和婶子就要被人欺负了。”
“他和婶子被他大哥赶出来那会儿,日子真的没法过,”许棠比沈肆还要大上两岁,当年兄弟俩分家的事儿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,有说他大哥不干人事的,也有说江岚母子俩活该的,“他和婶子就搭了一个棚子,晚上冷得不行,沈肆喊来几个堂兄弟打土坯盖房子,结果被人当面推倒了,还骂沈肆,说婶子是资本家大小姐,抢人家的男人,生的孩子还抢人家儿子的家产。”
林宁拧眉。
“沈肆听不过去就跟人打起来了,可是人家兄弟多啊,兄弟五个摁着沈肆一个人打,沈肆那时候只有十五六岁。”
林宁胸口发闷,脸色也难看起来。
“长河和沈肆的堂兄弟赶过来时沈肆被打的不像个人样,把人拉开后,那兄弟几个还叫嚣着,谁都没想到,沈肆直接一铁锨挥过去了,那个人当场就晕过去了。”
“从那以后,沈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,只要谁欺负他们,他就上去跟人家打,被人打趴下站起来还跟人打,他说了,要么他被人打死,要么就打死别人。”
林宁握紧了手,心口泛起疼意。
“人家都说,愣的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,沈肆就是那个不要命的。”
林宁:“他从来没跟我说过。”
“你这么怕他,他肯定不敢跟你说啊,”许棠笑了笑,“我还记得沈肆那天来找长河,说他看上一个女孩子,那高兴的啊,要是别人看了都不相信是那个打架不留余手的恶霸,他是真的很想娶你。”
“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,他打他自己都不会打你的,沈肆看着狠,其实很重情义,而且一根筋,认准了你就会好好护着你,咱们女人结婚不就是应该找这样有担当的男人吗,总比那些给别人干活勤快,在外跟人说说笑笑,回到家什么也不干还跟媳妇儿吵架打架的男人强,遇到这样的男人,咱们女人出去诉苦都没人向着咱们。”
林宁抿唇,“棠棠,谢谢你跟我说这些。”
她知道许棠说这些话的出发点是想让她体会到沈肆的好,好好和沈肆过日子。
见她听进去了,许棠也放心了,“客气什么,沈肆就跟长河的亲兄弟一样,咱们又是邻居,以后有事儿了隔着墙喊一声就行。”
林宁也很愿意交许棠这个朋友,“好。”
“等一会儿做好饭咱们一起给他们送过去。”
“好。”
大队的社员们大多都在上工,沈小伍吊儿郎当地在田地的路口晃荡。
“小伍,又不上工啊。”有人打趣道。
“我有四个哥,我怕什么...”
沈小伍的声音越来越小,人也开始往后退。
沈肆脱掉外面的薄外套,里面只穿了白色背心,露出有力的胸肌,一步一步朝沈小伍走过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