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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下身,电棍冰冷的前端挑起我的下巴。
“在这里跟我乱攀亲戚。”
他说。
“你是不是活腻歪了?”
说完,他便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开关。
电流瞬间贯穿我的全身。
“啊——!!!”
我惨叫出声,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。
剧痛。
无法形容的剧痛。
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,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。
我在地上翻滚,哀嚎,求饶。
“不要……求求你……青寒……”
陆青寒面无表情。
他手中的电棍一次又一次地戳在我身上裸露出来的地方。
大腿内侧、腰侧、背脊。
我痛得失禁,狼狈不堪。
透过模糊的泪眼,我看到苏雅兴奋得满脸通红。
她搂着陆青寒的脖子,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。
“亲爱的你真棒!我就喜欢听她叫唤,比狗叫还好听!”
陆青寒停下了动作。
他看都没看地上的我一眼,反手搂住苏雅的腰,低头和她吻在了一起。
就在我面前。
就在我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。
他们旁若无人地调情接吻。
原来,我三年的地狱生活,我日日夜夜的期盼。
也许在他们眼里只是用来调情的手段。
或许我只是一条狗。
一条用来取悦苏雅的狗。
电流击打的感受还没退去,我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。
陆青寒终于松开了苏雅。
他嫌恶地看了一眼沾在电棍上的血迹,随手丢在了地上。
“明天业绩要是还是零。”
“电击时间加倍。”
说完他揽着苏雅就走了。
铁门再次重重关上。
世界陷入死寂。
我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。
身体很疼。
但此刻我心里的绝望让我更加窒息。
为什么?
这三个字在我脑子里疯狂盘旋。
我们是大学同学,恋爱三年结婚八年。
他是所有人眼里的模范丈夫,不仅温文尔雅,还对我呵护备至。
旅游走散那天,他还给我买了最爱吃的冰淇淋。
怎么一转眼,他就成了这里的恶魔头子,成了苏雅的裙下臣?
这三年,我到底在坚持和幻想什么?
不知过了多久,铁门上的小窗被拉开。
一管药膏被扔了进来,正好砸在我的手边。
我费力地抬起头。
陆青寒站在门外,这一次他甚至没戴口罩。
那张脸依旧英俊,只是看着我的样子冷漠得像个陌生人。
那是进口的烫伤膏。
以前我在家烫个水泡他都要心疼半天,非要给我涂这个牌子的药。
现在,他把我电得半死,又来送药?
打一巴掌给个甜枣?
他在驯兽吗?
我看着那管药膏,只是静静的看着。
“拿着。”
他命令道。
我撑着地面,摇摇晃晃地坐起来。
我看着他,麻木地动了动干裂的嘴唇。
“规则第十三条。”
“猪仔不得私自接受管理层及以上人员的物品。”
“违者断食三天。”
陆青寒的脸瞬间黑了。
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用园区的规则来说事。
“你这个猪仔,你别给脸不要脸。”
他咬着牙说。
我笑了,苦笑着。
“脸?”
“陆老板,我的脸早在三年前就被你们踩烂了。”
“我现在就是一条狗,狗要什么脸?”
陆青寒死死地盯着我。
那种愤怒,倒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处。
“好,很好。”
他冷笑一声。
“既然你这么喜欢守规矩,那就守个够。”
他一脚踹在铁门上,转身大步离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