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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实在撑不住晕过去,醒来却收到谢幺险些败露的消息。
原因是,陆凛风对于他是谢家人抱有警惕。
我攥紧纸条,吓出一身冷汗。
不说谢家上下几百人口如今只剩我和谢幺有希望翻案。
陆凛风发现后定会疯狂报复!
为今之计,只有……
我借口将谢幺从陆凛风暗卫眼下约出来,绑到我租来的密室中。
又留了些破绽给陆凛风。
果不其然陆凛风很快找过来,我看着窗外逼近的身影,玩味笑着。
“我今日倒要看你对陆凛风的喜欢有几分。”
“你还要闹什么?这是徒增他烦恼!”谢幺刻意使劲挣扎。
我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,不由笑出声,猛地凑近他。
“你可知,你被养父母虐待十几年是拜谁所赐吗?!,”
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,赶在陆凛风破门而入前我便已说出了口。
“便是你心心念念的陆凛风!”
“是他听信陌生人的话,把没满月的你换了糖!”
谢幺故作大喊着我在骗他,直到我把证据摆到他面前。
陆凛风确实做过这事。
成婚后我才在书房里发现他在忏悔此事。
谢幺也是因为这,才更坚定为谢家翻案的决心。
我得意递上一杯毒酒,“如何,你可还喜欢他?”
“这有杯毒酒,要么你死,要么他死,情爱还是复仇,选吧。”
久到外边的陆凛风负气要走,谢幺才惨笑开口。
“我窘迫时是他慷慨解囊,我险些被打死是他舍身相救,我们一起骑马射箭,围炉烤肉……”
“这些怎能因儿时之失便抵消了!”
谢幺一把抢过毒酒喝下,呕出一大口血。
“幺幺!”
陆凛风满眼通红冲进来。
他紧张将谢幺抱在怀里,狠厉朝我看来,“毒妇!你对幺幺做了什么!”
谢幺无力扯了扯陆凛风,强撑着开口:
“别怪姐姐给我毒酒,本就是我觊觎她的东西。”
“将军,无论如此我都记得我们之间的美好,死前能见到将军无憾了。”
“不会的不会的幺幺。”陆凛风颤着手擦去她脸上的血渍。
抬眼看向我时便又是满眼怒意。
“把解药交出来!否则,我便休了你!”
陆凛风说着,扯下腰间的玉佩。
那是我们祖传的定情信物。
我沉痛闭了闭眼,平静开口:
“我从西域买的药,无解,她坚持要打我这做姐姐的脸,那就死吧。”
陆凛风有颗稀罕药可解百毒,就和证据放在暗格里。
只要他带谢幺赶去拿解药,就有机会拿到证据。
“将军,别,我的命不值钱,别因为我断了和姐姐从小长大的情谊。”
“只求我们来世早些相遇。”
谢幺配合着拼尽力气阻拦他,又呕出一大口黑血。
他浑身抽搐,唇色发黑。
这是毒发到极致的表现,再晚一时半刻谢幺便活不成了。
陆凛风见状随手将玉佩一丢,抱起谢幺往外跑。
“幺幺,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去找太医。”
他不管不顾此刻眼里只有谢幺。
却丝毫没提他那颗稀罕药。
我敛起眼下的情绪,看着那还是碎了的玉佩大笑起来。
“输了。”
我向来得体头一回这般失态,陆凛风不免顿下脚步回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