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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林家错认二十多年的真千金。
也是三甲医院最年轻的急诊科主治医师,最厌恶浪费医疗资源。
被林家认回的第一天就遇见假千金被玫瑰花刺扎破手指。
我的亲生父母赶紧叫来了直升机救援和心外科专家团。
我冷脸走上前,用一张创可贴快速解决了她的“致命伤”。
我妈却指着我的鼻子骂:
“安安身子弱,你怎么能这么粗鲁!简直没有一点医德!”
在这个家里,林安安对空气过敏、对自来水过敏,甚至对我的白大褂过敏。
全家都必须穿无菌服,吃几百块一瓶的进口水煮的菜。
连亲弟弟的医学生前途都被她毁了。
直到庆功宴上,她为了陷害我,当众表演中毒吐血。
全家乱作一团时,我拨通了那个电话。
……
连续做了三台急诊手术,我拖着快要散架的身躯回到那个新家。
还没等我掏出钥匙,大门突然打开。
一股浓烈的84消毒液混着酒精味扑面而来,呛得我连连咳嗽。
母亲赵文君穿着一身白色的全封闭防护服,手里拿着高压喷壶,对着我的脸就是一顿狂喷。
“别动!站在那里别动!”
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脸,疲惫地喊了一声:“妈,我是林茵,我刚下班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谁!正因为你刚下班才危险!”赵文君的声音隔着防护面罩显得闷闷的。
“医院那种地方全是细菌和死人,你身上带了多少超级病毒你知道吗?你想害死安安啊?”
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,看见那个占了我二十多年位置的假千金林安安。
她正蜷缩在父亲身后,脸上戴着夸张的防毒面具。
一看到我,林安安立刻发出一声尖叫,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,声音虚弱道:
“爸爸……姐姐身上的死人味好重……我觉得喉咙好紧,我要窒息了……”
父亲林震紧张地抱住她,转头对着门外的我怒吼:
“林茵!你还要站在那里散播病毒吗?赶紧滚去车库!”
我僵硬地站在门口,手里还提着医院食堂带回来的冷饭。
“妈,我已经全身消毒过了,进ICU的标准都没这么严。”我试图讲道理。
“闭嘴!”赵文君把一个塑料袋扔到我脚边。
“把你身上那些带细菌的衣服全脱了,扔进焚化炉。”
“袋子里是特制的无菌生化防护服,安安的私人医生说了,外人得换上那个才能进屋!”
我低头看着那个袋子,里面装着一套像宇航服一样笨重的连体衣。
“我不穿。”我踢开了那个袋子,声音冷硬。
“我又不是埃博拉病毒携带者,在自己家里穿成这样,你们不觉得荒谬吗?”
林安安在屋里尖叫起来:“啊!姐姐的细菌飘进来了!救命啊!我的皮肤好痛!”
赵文君脸色大变,她猛地把大门甩上,然后落锁。
“既然你不配合,那就别进来了!去车库睡!什么时候把身上的病毒散干净了再说!”
隔着厚重的实木门,我听到里面父亲焦急的呼喊:
“快!把空气净化器开到最大档!安安,快吸氧!别怕,爸爸在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