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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父親再次開口,“你爺爺繼承蠱術後成為蠱師,也是別人傳給他的,當時也是吐出來一隻蟲子,但不是蜈蚣。在我們苗族一帶,還有很多種蠱師,你爺爺算是很厲害的蠱師。你一旦答應你爺爺要繼承下去,就必須終生做下去,不能辜負爺爺,也不能丟了你爺爺的臉,知道嗎?”

從沒見過父親如此的認真,看著他堅定地眼神,我點了點頭,心中也開始重視起這件事了。

父親又給我講了一些爺爺師傅的事,也就是我的太師傅,他當初死的時候也很奇怪,和別人鬥狠,本來是要贏的,但是被人下圈套,死相很慘。

現在我這隻蜈蚣,也是當初太師傅精心養的,毒王蠱王,還叫爺爺好好保存,為了這隻蜈蚣,爺爺吃了很多苦。

如今爺爺能成為有名的蠱師,也多虧了它。

現在苗寨裡,還有很多人養蠱,爺爺說過,蠱術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,平時很少用,所以現在知道爺爺的人基本只知道他那看風水,算命這些本事了。

說到這裡,父親看著我身後的黑色罐子,裡面時不時的發出啃咬木頭的聲音。

他警覺地問了起來:“你最近有給它吃毒物嗎?”

我邊回答,邊順著父親的目光看去,“有啊。”

但是聲音很小,沒有了底氣,因為我只是喂普通的肉類。

就在這時,我看到罐子裡的蜈蚣,竟然咬破很厚的木蓋子,飛快的朝我爬了過來,一下子咬住了我,我覺得鑽心的疼,開始吸我的血。

過了一會兒後,它又慢悠悠地爬了回去。

父親看呆了,只留下了一句,以後好好餵它毒蟲吃。

此時的我,有一些害怕,開始明白為什麼父親會時不時問我,有沒有給它餵了毒蟲。

爺爺說的開始慢慢應驗了,蠱蟲開始起作用了,沒有吃到毒蟲,它就以我的血液為食!

我開始擔心起來了,同時也下定決心,明天開始餵它吃毒蟲,防止它再來咬自己。

當晚,我起身去抓點毒蟲,讓它先吃點,免得對我下手。

村裡毒蟲最多的地方是藏陰洞嗎,那裡陰冷潮溼最適合毒蟲生活,想著那裡堆放的棺材,還有馬大德死在那裡,我心裡有點害怕,想叫父親陪我一起去。

父親沒同意,還告訴我說,現在我是蠱師了,以後的路要靠我自己。

我也顧不得害怕,只能硬著頭皮,自己去藏陰洞裡。

來到藏陰洞,我走到洞口,還絮絮叨叨的說著,無意打擾各位祖先,我只是來抓點蟲子,很快就走。

我走進藏陰洞後,震驚了,裡面到處是血跡,棺材蓋打翻在地,裡面也不知是哪位祖先,滾落出來的白骨十分醒目。

記得,拆遷大隊沒有這麼亂動棺材,而是有順序搬遷,為何裡面會變成這樣?

而且,後面只有幾個收撿屍體的人來過這裡,,之後再也沒人敢進來了。

我對祖先拜了拜,立馬抓起了毒蟲,裡面的毒蟲很多,個頭也很大,我抓了不少,裝進罐子裡就立馬回家。

我把這些東西放在一起,然後又把蜈蚣放了進去,那隻小小的蜈蚣勇猛異常,很快就吃掉很多毒蟲。看著蜈蚣殘酷的吃相,心裡的石頭落下了,還好抓了不少毒蟲,不然大半夜,它餓了估計要對我啃上幾口。

第二天早上,起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去看蜈蚣怎麼樣了,發現它居然吃完了所有的毒蟲。

而蜈蚣也有了不一樣的變化,眼睛冒綠光看上去很是瘮人。

儘管有些害怕,我還是把它帶在身邊更小的罐子,對它說,你要好好聽話,以後才能給你更多好吃的。

到吃早飯的時候,我們正圍坐在餐桌前面,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,幾個穿著制服的人走了進來,開口就說,來我家是為了調查搬遷隊突然出事的事,特別是隊長馬大德突然上吊。

一位國字臉警察目光盯著我。

我張著嘴巴說道:“那個隊長不是自己上吊的嗎?我們能知道什麼?”

帶隊的警察說道:“據我們這兩天的調查,馬隊長死前來過你家,說什麼讓你爺爺救命,後來沒有成功,就罵罵咧咧的走了,第二天在藏陰洞發現屍體,這期間有人見過你爺爺去過藏陰洞。”

聽他說完,我就更加覺得奇怪了,那天我一直守在爺爺身邊,期間爺爺只去過一次廁所,難道是那個時候去的?

但是以那時候爺爺的身體狀況,根本不可能去一趟藏陰洞啊。

帶隊的警官說,現在拆遷隊死了那麼多人,還是希望我能配合他的調查。然後就說要把我帶去警局,父親就說了一句查清楚了早點回來。

母親則是一臉不捨看著我,還和警官說,我很聽話一定和我沒關係的,警官只說了一句,我們會好好調查的。

我也給了母親一個放心的眼神,兒子沒犯事,沒事的,很快就能回來了。

上車後,我有些不適,頭暈暈的,昨天晚上去抓毒蟲也沒有睡好,上車沒多久我就睡著了。

一到警局,我就被帶到審訊室。

國字臉警官直接說,之前剛說搬運棺材的時候,我爺爺很反對這件事,而且還鬧過幾回事,影響挺大。

現在搬遷隊剛一工作就有人死了,很多人都懷疑你家有作案嫌疑,又說起搬遷隊動工那天爺爺要祭祀的事,而且祭祀一開始,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風把桌子掀翻了。

之後就出事故了,死了那麼多人,而且馬大德去了我家,第二天就突然自殺了?他死的那晚上,我爺爺又為什麼要去藏陰洞?

我慢慢解釋道:“之前不讓搬遷隊的人動藏陰洞裡的棺材,是因為那畢竟是祖先埋葬的地方,是經過風水先生推算過的風水佈局,亂動的話會破壞風水格局,這就是為什麼我爺爺一直反對搬走棺材。”

“祭祀是為了祭奠祖先,畢竟這是祖先安放的地方,您也說了桌子被掀翻了,那就說明裡面有問題,但是搬遷隊還是強制性搬遷,至於爺爺為什麼要去藏陰洞,那我也不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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