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间上房。”
郑善良直言而出,董宁舒嘴唇微动,她不想孤男寡女住一间房,可她已经虚弱到话都说不完全。
伙计看着这一幕,心中了然,笑嘻嘻道:
“好嘞客官,这是您的房牌和钥匙。”
“给我准备热水、干净浴桶和两套换洗的新衣裳。”
说罢,郑善良放下十两银子。
见状,伙计的眼睛都亮了。
“贵客放心,马上为您准备。”
有钱的就是大爷,郑善良出手阔绰,伙计什么都不多问,专心满足顾客要的一切需求。
在上楼时,董宁舒焦急万分。
她这是遇到淫贼了?
她想开口说话,郑善良突然伸出手,捏住了她的上巴和下巴,他的眼神幽深,神秘,幽幽的说道:
“嘘,不要说话,安静点,乖。”
看着这个眼神,董宁舒内心的恐慌达到极致。
她今日难道…
不行,不可以,她立刻开始挣扎。
郑善良将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,入手柔软。
被陌生人碰到脖子,董宁舒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她虚弱道:
“你,你干什么。”
“是你想干什么,故意在直道上拦路,你究竟什么目的。”
“…我没有。”
“呵,那你说说,你是什么时候离开京城的。”
郑善良说话时,掐着脖子的手微微用力。
董宁舒一惊,这不是淫贼,是杀人狂!
她不敢大意,快速回道:
“七天前!”
“你一直都走的直道?”
“不是,前几日我走的是驰道,遇见北境运往京城的宝藏,因为是大雨天,我发现那宝藏其实是盐。”
“之后,我选择走直道。”
郑善良瞳孔微缩。
没想到这“宁姑娘”遇到了王易,他摩擦着这纤细的脖子,问道:
“你发现宝藏是盐在什么时间。”
董宁舒紧张回道:
“三天前。”
“那你又为何要走直道。”
“直道附近城池多,我想洗澡。”
“洗澡水准备着了,等会再去洗。”
“不是,我是说,我改走直道,就是想洗个澡,那天不是下雨嘛,我淋雨了,担心感染风寒,就找了客栈,休息,洗澡。”
命被他人捏在手中,董宁舒顾不得羞涩,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出。
最后,郑善良问道:
“最后一个问题,你究竟是谁,去北境做什么!”
大手已经彻底覆盖在董宁舒的脖子上,要是敢说假话,真的会拧断这个脖子!
董宁舒感觉到那只手正在渐渐用力,她一咬牙,说出身份。
“我叫董宁舒,是大周丞相孙女,去北境寻找郑太师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郑善良收回那掐脖子手,抱着董宁舒走进房间,将她放在床上。
他信了吗?
并没有。
董宁舒双手护在胸前,眼中满是惊慌,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,连忙道:
“大人,我已经告知您的身份,您能不能不要那样…”
“哪样?”
如此逼问,董宁舒羞涩难挡,她双手抓紧衣服,倔强的抬起头,看向郑善良。
“大人何必明知故问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你又将我放在床榻之上,除了那件事…”
原来以为是想到“醸醸酱酱”的事情。
郑善良将伤药扔到客栈伙计送来的新衣服上,语气依旧冰冷。
“你想多了,我对你如此态度,仅仅是怀疑你是刺客。”
“这里有热水,你自己洗干净那些血迹,把药上好,换上新衣裳。”
说罢,他转身离开。
这种命令般的语气,打击了董宁舒的骄傲,她可是相府嫡女!
以后嫁的都是皇室和三公。
如今却被小小的信使如此使唤。
还刺杀,谁会犯病去刺杀八百里加急的红旗信使。
忽然,董宁舒脑子变的灵光,她发现这一支信使队伍很是奇怪,四人是信使装扮,她就下意识的以为都是信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