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副主任聞言，狠狠瞪了過來。
倒是林川，感覺沒什麼，擺手笑了笑，淡淡道：“我對香水的確不懂，是我失言了。我剛才的話，你們就當我胡說八道罷了。”
說完，林川準備去休息室等候蘇淺雲。
但，就在此時，辦公室那邊傳來“哐”的一聲巨響，蘇淺雲面色鐵青的摔門而出。
“秦波，你這是在威脅我？”
在蘇淺雲身後，打扮時尚的秦波，嘴角含笑，也走了出來。
“如果蘇總非要這樣理解，也不是不可以？”
“秦波，你真的以為，我們公司沒了你就不行嗎？你想走，現在就可以離開了。”蘇淺雲指著研究室大門方向道。
此時，林川來到了蘇淺雲身邊，趕忙低聲問道：“發生了什麼，那傢伙欺負你了？”
蘇淺雲壓住怒火，低聲道：“秦波也被周氏集團挖角了，他威脅我，要麼和他在一起，要麼至少陪他三個晚上。否則，他就要離開。”
“該死！”
林川眼中閃過一抹厲色，瞪向秦波，帶著一股凌厲的殺意。
秦波感覺脖子一涼，隨即眯眼道：“蘇總，你確定要我走？你可要想清楚了，這間實驗室，離了我，還能運轉嗎？淺雲國際，沒了我調配的香水，還能持續下去嗎？”
蘇淺雲聞言，眼角輕輕抽搐了一下，但還是堅定道：“你太自以為是了，你在我們公司，還沒那麼重要。”
“是嗎？”秦波眯眼瞪了過來，語氣一沉，出聲道，“蘇總你可別忘了，根據我當初入職公司簽訂的合約。一旦我離開，我所調配出的香水配方，淺雲國際無權繼續使用，包括雲紗九號。”
此話一齣，蘇淺雲也不禁愣住了，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幻，面色越來越難看了。
“淺雲，情況很嚴重嗎？”林川見狀，柔聲問道。
蘇淺雲輕輕點了點頭，低聲快速道：“現在我們公司售賣的香水，排行前十的款式中，有八款都是秦波調配出來的。最好的那款，就是他調配出的雲紗九號。如果不能用他的配方，公司恐怕沒法維持下去。”
對面，秦波自信得有些囂張了，“看來，蘇總還是知道我的價值嘛！既然如此，那就考慮清楚了，不要衝動。”
蘇淺雲咬著嘴唇，一時無言。
秦波的要求，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法答應的。
但一旦秦波離開，剛剛從危機中好轉起來的公司，恐怕又要陷入絕境了。
這是兩條沒有選擇的死路，任何一條，都是蘇淺雲不願選擇的。
一旁，林川輕輕拍了拍蘇淺雲的肩膀，安慰道：“大不了，換個調香師就是！”
“換一個，哈哈，說得簡單，我倒是想看看，你從哪能請到我這種水平的調香師。”秦波抱著雙臂笑道。
蘇淺雲面色發白的搖了搖頭，“調香師，沒那麼好找。而且，最近周氏集團大肆挖角，就算有錢，短時間內也根本找不到人。”
林川眯了眯眼，道：“找不到人，那就我來。”
“你來？你的意思是，你是調香師？”蘇淺雲一臉愕然的看向林川。
林川搖搖頭：“我不是調香師，但我也可以調製香水。”
不等蘇淺雲開口，對面的秦波哈哈大笑了起來，“蘇總，你這位朋友，是不知者無畏，還是愚蠢過頭啊！他難道不知道，調香師，可不是那麼好當的。”
林川沒有在意對方的嘲諷，淡淡道：“是不是調香師並不重要，只要我調製的香水比你好，那就足夠了。”
“比我好！哈哈！”秦波大笑，“一個外行，敢說調製的香水比我好，這簡直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。”
不知什麼時候，微胖女孩劉慧，悄悄的來到了秦波身邊，開口道：“秦主任，剛才他還說，你調製的雲紗九號，有一個大缺陷！”
“呃！我的雲紗九號有缺陷，哈哈。”秦波笑道，“蘇總，你的這位朋友，吹起牛來，倒是很專業啊！”
林川也不惱火，平靜道：“我是不是吹牛，你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“林川——”蘇淺雲輕輕扯了扯林川的衣服，想要勸幾句。
但林川卻拍了拍蘇淺雲的手背，給她投來一個堅定的眼神，“相信我。”
說完，林川走向了實驗室的操作檯。
“那傢伙想幹什麼？不會是想現場調配吧？”
“哈哈，讓一個外行，臨時抱佛腳，想調配出超過我雲紗九號的香水，簡直是痴心妄想。”
“蘇總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？”
秦波不斷的嘲諷著。
其他人沒說什麼，但卻沒人相信，林川真的能調配出合格的香水來。
蘇淺雲低著頭，有些悲哀，也有些無奈。
她嘆了口氣，準備放棄這一切，包括自己辛苦打拼出來的公司。
但就在此時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調好了！”
然後，林川端著一個玻璃小瓶，走了過來。
秦波見狀，馬上嘲諷了起來。
“這才三分鐘不到吧，這就調好了？你以為調配香水是衝飲料嗎？”
“蘇總，你該不會真的相信這種人吧！”
林川將小瓶遞到了蘇淺雲面前，“淺雲，你聞聞。”
“林川，我決定放棄，你不用——”蘇淺雲道。
林川嘴角含笑，輕聲道：“還沒到那一步，你試試看就知道了。”
蘇淺雲打開瓶蓋，用手輕輕的扇了扇。
頓時，一股清幽的香味，撲鼻而來。
瞬間，蘇淺云為之精神一振。
這股香味，清新雋永，幽香雅緻，幾乎瞬間就將人俘獲，帶入一種平和寧靜的氛圍之中。
直到林川開口，才將蘇淺雲從沉醉中驚醒，“淺雲，感覺怎麼樣？”
“這，這真是你調配的？”蘇淺雲難以置信的看向林川。
林川微笑著點頭：“回頭，我把配方寫給你。”
秦波距離二人有一段距離，還沒有聞到香水的味道，看到蘇淺雲的反應，愣了一下，隨即撇了撇嘴，滿臉不屑之色，“用得著演成這樣嗎？自欺欺人而已，呵——”
只是，話說到一半，當那股幽香慢慢傳播過來之後。
周圍的人聞到了那股香味，一個個面色大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