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可能讓溫晨希知道她和紀溫年。
搖了搖頭將手機塞回口袋裡:“喬喬,說是快開學了,讓陪她逛街買些東西。”
又一次撒了謊……
她和喬意從高中認識,那時候常一起玩,溫晨希也見過。
說完,溫晨希把杯子放到床邊櫃子上:“嗯去吧,大好年紀別一天泡在醫院,多出去和朋友逛逛,這裡還有王姐放心吧!”
許初棠看了看王姐又回到溫晨希身上:“喬喬讓今晚和她住,可能就不回來了。”
溫晨希再次點了點頭:“嗯好去吧,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知道嗎?。”
喬意是淮海本地人,家裡在淮海小城區有套拆遷賠償的四室兩廳的房子,距高中到大三之前的租房地鐵半個小時。
高中到大三之前,一有機會她就被喬意扯去她家裡,兩個人聊悄悄話,幾乎形影不離。
這麼說,溫晨希也並沒懷疑。
只是……
騙對自己好的人次數越多,許初棠心裡就越討厭自己。
許初棠朝著溫晨希點頭看向一旁的王姐:“知道啦,那就麻煩王姐了。”
王姐也樂呵呵招呼著:“晨希說得對,小姑娘就多出去看看逛逛,別總一有時間就悶這裡,這兒有我你就放心吧!”
“嗯,那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提上收拾好的餐盒垃圾,出了病房。
電梯下樓,到垃圾桶扔掉垃圾。
許初棠才出醫院,到相應的站臺等公交。
同時,再次拿出手機:
【J】:【御湖等我,晚上留下來。】
上次停車場紀溫年就說過不希望下一次是完事就走。
回覆:
【許……】:【好。】
這段關係紀溫年佔著主導權,她連商量也要懂得適可而止。
更多,是聽話。
他滿意肯出錢,溫晨希的生命才能延續的可能。
要是紀溫年那天甩手結束,她怕連溫晨希一天的治療費用都供不起……
公交車來了。
許初棠上車,下班高峰車上並沒位置還人擠人。
只能抱著車廂裡的立柱扶手站著。
開車二十分鐘的車程,公交停停走走緩慢的速度,足足慢了一半有餘。
越接近終點站,車上的人就越少。
御湖壹號小區站到了,許初棠下車在長椅上坐下緩了一會兒。
就這麼呆呆的坐著,身心便放鬆下來。
好累啊,又不知道在累什麼。
再一輛公交車停靠在許初棠面前,然後上下客離開。
一個男孩子坐到了長椅另一頭,不一會兒,許初棠就聽到有些難受的悶嘔。
看過去,只見人臉色發財額頭鬢角的短髮被汗打溼,整個人無力的靠著長椅後面的廣告牌。
穿搭好像溫晨希,乾淨清爽。
下意識,許初棠起身朝著男孩子走過去,詢問:“你怎麼了,沒事吧?”
男孩子抬頭看過來。
賞美之心人皆有之,目光停在許初棠白淨細膩五官精緻的臉上有些出神。
隨後才收回,嘴唇沒有血色一張一合,難受笑著:“沒事,低血糖而已。”
低血糖,以前她也有。
聽聞,看著男孩子叮囑:“等我一下。”說完離開。
來過幾次,她記得這站臺後面不遠處就是個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。
男孩子不解但沒力氣,只能靠著廣告牌休息。
許初棠找到便利店進入,拿了瓶甜奶和一些巧克力還拿了包小紙巾,結賬。
隨後提著袋子趕回公交站臺。
見男孩子還在,這才走到他面前拿出一塊巧克力拆開,遞到他面前。
男孩子看了看面前的巧克力,抬頭看向站著的許初棠莫名。
“低血糖吃點甜的會好一點。”許初棠解釋。
男孩子有些神色微愣,抬手接過女孩遞過來的巧克力:“謝……謝謝。”
隨後喂進嘴裡。
許初棠將袋子遞過去:“不用,這個你拿著,以後出門自己備點吃的。”
男孩子撐著起身,瞬間比許初棠高許多出來。
距離太近,許初棠緩緩退開一步。
男孩接過袋子伸出另一隻手:“嗯,你好,江景言。”
許初棠將手搭在江景言伸出的手上輕握了一下:“你好,許初棠。”
隨後抽離。
時間差不多了,便準備離開:“低血糖休息一會兒就會好,我還有事先走了。”
江景言帶著虛弱的笑意點頭:“嗯,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
說完,許初棠便繞過公交站臺到後面人行道,沿著走了一段距離才到御湖壹號小區正門。
大門行人通道刷卡進入小區,隨後左轉直走一段距離,到一棟樓前停下。
深呼吸後再次刷卡進入,然後進電梯同樣刷卡,顯示屏上便感應直接亮起紀溫年家的所在樓層。
電梯打開便是一層一戶的大平層入戶門玄關過道。
輸入入戶門密碼進屋,屋內的感應燈亮起。
紀溫晨還沒回來。
整個屋子偏冷調簡單大氣的裝修,黑白灰的色調顯得屋裡更加冷清,像極了無人入住的樣板房。
已知會發生什麼。
趁著等人的時間,許初棠回了主臥,在衣帽間暗格裡取出一套自己的睡衣。
拿著睡衣便去了衛生間關上門,上鎖。
因為這裡紀溫年家人偶爾會過來,她的東西就不便擺在能看到的地方。
不久……
紀溫年回來見客廳沒人,便脫下西裝外套扯下領帶,朝著臥室而去……
“啊……”
水霧瀰漫之間看到突然出現的男人,還有自己渾身不著寸⁹縷,許初棠一驚。
男人白衣黑褲,襯衣衣襬紮在西褲裡,寬肩窄腰長腿的比例格外出眾。
衛生間門再次被關上,兩個跨步徑直逼近隻手撐著牆將許初棠抵在了花灑下的牆上。
花灑不停出著溫水,水霧瀰漫整個衛生間,男人身上的襯衣因為打溼而變得半透,裡面肌肉線條瞬間明瞭。
溼.衣.半透,輪廓比脫光了更加帶著欲氣。
許初棠還未回神,男人的空閒著的手修長手指就由她額角,臉頰,下顎,脖頸,鎖骨……
緩緩下滑。
彎腰低頭,薄唇碰到許初棠耳邊,嗓音低醇沙啞隱含笑意:“防我?”
氣息打在耳邊,溫熱鑽進耳朵裡。
酥酥麻麻。
許初棠抗不住一個顫慄,睫毛上掛著的水珠滴落:“沒有,你,你喝酒了?”
“嗯,應酬。”
說完就尋著紅唇吻了上來,強勢深入,來勢洶洶……
“叫我”
“溫,年……”
“又忘了???”
“老公——”
“嗯。”
浴室內水聲不斷,雲煙霧繞,纏.綿.曖昧……
外看,衛生間半透玻璃門上出現兩隻模糊的小手緊緊貼合。
鎖孔上的鑰匙串隨著浴室內的音浪不停搖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