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音那头静默几秒钟后，突然传出女人的驴叫。
云棠下意识将手机拿远了些，知道虾姐疯，不知道她这么疯。
约莫叫了两分钟，那头才逐渐平复，女人突然压低了声音“有多行？展开说说。”
……
云棠当然没敢将她俩的床事展开说，她要脸。
不过，一想到晚上要面对生龙活虎的洛栖寒，她一张小脸皱巴到一起“虾姐，你别笑话我了，我是真的受不了。”
“傻姑娘，你这是捡到宝了，等你年纪大些就明白了，男人的花期就这几年，你现在受不了，以后有你受的。”
云棠只看眼下，说不定以后她还完债，就跟男人一刀两断了，受不受的也跟她没关系。
“要是他不行，那该多好啊？”
“啧啧啧，看你这凡尔赛的样子。”
“我是说真的，他要是不行就好了，我也不用一到晚上就提心吊胆。”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，太可怕了。
“你认真的？如果实在受不住，你可以跟他商量一下，夫妻俩最好还是有话就说。”
他们是夫妻……可又不是正常夫妻，在这段关系里，她什么时候把钱还完，什么时候才能处于平等位置。
云棠有些酸涩地开口“虾姐，我和他，有些事我是不能要求的。”
虾姐沉默了，大概是明白了女孩的苦衷，沉默片刻后开口“棠啊，你要是真受不了，我这里有药。”
“？”
“我寄给你，你不想要的时候可以喂他吃下去。”
虾姐又补偿一句“偶尔一次可以，喂多了我也不敢保证有没有后遗症。”
“虾姐，你怎么什么都懂？”
“嗐，这些都是人生经验。”
听着虾姐故作潇洒的回答，云棠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她之前好像听虾姐说过她离异带娃，想必也是所托非人吧！
……
和虾姐道了谢后，云棠挂断电话，开始码字。
她写的题材是男频无限流，主角通过不停地刷怪升级换取回到现实世界的积分，当他完成所有任务后，才发现所谓的现实世界是假的，包括他这个人都是假的。
他不过是主神一时兴起创造出来的一串代码，它给了他虚假的亲情爱情友情，并且以此作为诱饵，让他心甘情愿地在无数个小世界里厮杀。
随后在他以为他可以回到现实世界，咬饵的一瞬间，告诉他真相，击碎他的所有坚持，嘲讽他的所有努力。
她之前已经码好了几个小世界的细纲，现在根据细纲来写正文，还算是得心应手。
房间内响起键盘敲击的声音，一直持续到小渡来敲门。
“夫人，先生还有十分钟到家，该用晚饭了。”
云棠从电脑前移开目光，屋里早已亮起了感应灯，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。
她写了五个多小时，一万两千字。
“好的。”
应了一声后，她关了电脑后起身，拉开房门看到门口的小渡，有些绷不住了……
男孩换掉了昨天的唐装，一身男仆装，头上还戴着兽耳发箍。
cosplay？？？
见女孩打量自己，眼神中满是疑惑，小渡提着裙摆大大方方地转了一圈，而后对她弯腰行礼“夫人，男仆小渡，为你服务。”
饶是再内敛，再社恐，再害羞，云棠此刻也忍不住咧开了嘴。
家人们，谁敢想啊，一打开门，就看到个正太男仆！
这也太可爱了吧！
云棠靠着强大意志力压制住伸手的冲动，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猥琐，压抑着兴奋问道“我可以摸摸你吗？”
这下轮到小渡绷不住了，他今天这副打扮只是为了以后露出狼人形态做准备，他不像洛栖寒跟人打交道久了，可以压制住他的兽耳兽尾。
比起做人，他更喜欢做狼人。
可是，洛栖寒交代了，不能吓到他伴侣，他只能想出这个方法，让女人以为他的兽耳兽尾都是假的。
没想到，这女人居然口出狂言，居然要摸他？
这……这……洛栖寒不在，他的伴侣和自己做这种事情，不太好吧……？
“行。”
得到男孩的许可后，云棠脸上的笑意更深了。
她踮起脚，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，嘿嘿嘿……这也太可爱了……嘿嘿嘿。
摸了两下，女孩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。
“这就完了？”小渡又开始郁闷了，他都做好了奉献一切的准备，没想到女人只是摸了摸他的头。
“没完！”
云棠眼睛亮了亮，脸上写满了兴奋“我可以拍个照发朋友圈吗？”
切~就这么点要求。
小渡很失望，不过还是点了点头，顺道配合着女孩摆出几个姿势。
云棠选出一张伸手摸男仆脑袋的照片，发到朋友圈。
配文是‘我也有男仆辣~’。
因为这个男仆打扮，云棠看小渡的眼神都变得热切许多，她平时没什么朋友，对着男孩话也变得多了起来。
“下次你再想cos什么角色你跟我说，我可以给你做妆造，有空咱俩还能去动漫展……”
洛栖寒回到家，就见到这一幕，他的小伴侣追着小渡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，像是活泼的小画眉。
等等……他看到了什么……小渡居然是狼人形态。
男人快步上前，一把将女孩拉到身后“没吓到你吧？”
云棠一脸莫名其妙，看到是洛栖寒，她脸上的兴奋散了去“没，没吓到我。”
倒是你这尊大佛，吓了我一跳！
洛栖寒转身去看小渡，男孩一脸无辜地将头上的兽耳发箍取下，撅了撅嘴“我这个样子不好看吗？”
“好看，好看。”
云棠忍不住抢先回答，天爷啊，男仆委屈的模样也太可爱了吧，心巴化惹~
男人没吭声，铁青着脸没有说话。
小渡在他这个表情下，眼圈都红了。
云棠看看男仆又看了看洛栖寒，怎么都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。
她埋头干饭，也不忘记边吃边琢磨。
等吃的差不多，她自以为琢磨出个差不多。
莫非……他俩是那种关系？！
强势霸总攻养在深山里的禁脔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