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海中響起嶽清清帶著怨恨的聲音,周遭的一切都距離自己遠去。
蕭允眼前之後那劍柄上的寒星兩個字在眼前晃動,慢慢的他把視線上移到君清寒的臉上。
長得很好看,不愛說話。
蕭允抿唇,是他傷了清清,也是他殺了自己十幾位師兄妹,而他也是他們玉空宗的敵人!
他握緊了手中長劍,腳步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動不動。
終於葉靈兒發現了他,怒聲開口。
“蕭允你發什麼呆?”
蕭允幾次張嘴,到了嘴邊的話卻說不出去,他猶豫了好幾次。
最後還是選擇上去幫忙,不能被發現,他們不知道清清還活著,不知道他們暴露的事情。
總會有機會的。
他猛地上去直接將魔獸狠狠擊退,四個人對付一隻千年魔獸並不難。
眾人聯手再次將它控制住,君清寒手中拿著寒星劍,手臂卻忍不住微微發抖。
這種無力感真的讓他很厭煩。
“殺了吧,這東西太噁心了。”
葉靈兒手中結印控制著魔獸,眼中滿是嫌棄,她都是儘量能不看就不看,免得讓自己噁心到。
“師尊。”祁澤兮轉頭看了君清寒一眼。
聽到這話,君清寒抬手,手還是控制不住的微微發抖。
只是他剛剛抬起手,還不等刺過去,魔手再次掙脫了眾人的束縛。
君清寒也剛好看清楚魔獸身後的蕭允,他目光復雜的迎上他的目光。
兩人視線接觸了一下,很快蕭允眼中那抹複雜的神色淡去,君清寒恍惚了一下,好像是錯覺。
“師尊小心。”
魔獸尖利的牙齒對著君清寒撕咬過來,它喉嚨中還發出呼哧呼哧的粗喘。
因為君清寒抬手擋住,它口中那些手掌一個個從喉嚨處伸出來。
等那些手掌伸出來,君清寒這才看清楚,那些手中的掌中都有一張張長滿獠牙的嘴巴。
真要是有一個人被吞吃下去,不用想都可以猜到,還不等到魔獸胃裡,就被撕碎了。
壓根就沒有存在生還的可能,並且這魔物嘴裡的氣味實在難聞。
他猛然用力推開,身子卻狠狠踉蹌了一下。
祁澤兮快步過來將他扶住,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,就這樣直接讓君清寒靠在了他懷裡。
葉靈兒和蕭允兩人壓根就沒有多想。
這魔物眼中像是隻有一個君清寒似的,一直不停的向他攻擊過來。
見此蕭允和葉靈兒兩人聯手控制住了魔獸,祁澤兮站在原地,從君清寒手中接過寒星劍。
在魔獸身子有一瞬間僵住那一刻,猛地抬手直直的將手中長劍刺入它身體中,被這一個刺激,魔獸嘶吼一聲,卻並沒有被傷到要害。
君清寒皺眉腦海中不停搜尋這個魔物要害是哪裡,叫什麼名字。
奈何當時書中寫的魔獸太多,一個個奇形怪狀,和他需要飾演的人物關係不大,自然也就沒有怎麼往心裡去記。
這個時候著急去想壓根就想不起來,祁澤兮刺中一劍之後,魔物掙扎了一下,尾巴劇烈擺動,對著祁澤兮就甩了過來。
他急忙側身避開,再次用寒星劍劃出一道劍芒,直接對著它腦袋上的那些眼睛而去。
看著密密麻麻的十分扎眼,他難受的不行,這一道劍芒下去,竟然直接削掉了它一層皮。
那些眼睛也被削掉大半,濃黑的腥臭血液流出,它嘶吼著,劇烈扭動著身體。
眼睛被毀掉了一大半,祁澤兮也不管這麼多,在它掙扎的時候,繞到它身後,一劍對著它腦袋頂上刺入。
魔獸身子掙扎的更加厲害,嘶吼的也更加大聲,蕭允和葉靈兒也因為這樣,原本束縛它的陣法被擊碎。
見還沒死,祁澤兮直接大力拔出手中的寒星劍,對著它腦袋一劍削過去,之後終於是安靜了下來。
魔獸的腦袋在雪地中滾動了幾下停下,濃黑腥臭的液體也流了出來,將雪白的雪地染成了如墨般黑色。
蕭允皺眉,這味道十分刺鼻。
葉靈兒更是直接跳開了一大段距離,還能做作的來一句。
“好惡心。”
蕭允:“……”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葉靈兒這麼大的反應,之前見她獵殺魔物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。
祁澤兮將手中寒星劍擦乾淨遞給君清寒。
“師尊,沒事吧。”
他眼中帶著詢問,心中卻忍不住的興奮,他喜歡師尊這種柔弱的樣子。
就像是剛剛他直接光明正大的將師尊抱在懷裡,他都沒有掙扎一樣。
君清寒抬手接過長劍,手指在握住劍柄的時候,微涼指尖劃過祁澤兮掌心,傳來一陣酥麻感。
葉靈兒覺得魔獸太噁心了,所以避之不及,壓根就沒有去找魔獸內核。
反而是蕭允上去扒拉了幾下,找出來一個黑乎乎的珠子,眾人都沒有去接。
蕭允將珠子在雪地中混動了好多下,這才用布條包住手將內核撿了起來。
他原本是想要給祁澤兮,畢竟這件事是他出了力的,但祁澤兮明顯的一臉嫌棄,壓根就不想要。
葉靈兒更是避之不及,他只能擦乾淨了自己收起來。
不過剛剛收起手中內核,就感覺到地面震動了一下,眾人抬頭看過去。
一時間懵逼了。
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,還真雪崩了!
見著山頂的雪花傾瀉而下,速度極快,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。
大雪已經快到眼前了,幾人想要跑卻壓根跑不了。
只能在大雪快要掩埋自己的時候,急忙結印,眼前凝結起一道護盾護住自己的身體。
祁澤兮在大雪過來的時候,第一時間就撲到了君清寒身邊去。
抬手結印,翻身將君清寒護在身下。
雪崩,大雪翻滾而來,所過之處都被盡數掩埋。
君清寒也在最後抬手結了一道青色屏障勉強擋住了迎面而來的風雪。
面前形成了一道空間,四處都黑漆漆看不見光,只有陣法符咒上閃爍的淺淺光亮。
祁澤兮壓在君清寒身上,他想要推開才發現這貨身體沉重的很,壓根就推不動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昏過去了,他的頭歪了一下。
唇瓣剛好擦過他的耳垂,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朵上,有些酥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