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瀟呢?”她直接開口詢問。
男人指尖夾著煙,伸手彈了彈,挑眉將她打量了一番。
秦酒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眸底流露出的垂涎之色。
“這位先生,我奉勸你一句,被你們帶來這的那位小姐,可不是好惹的。”
男人抽了一口煙,緩緩吐出菸圈,微眯著眼眸看著她。
“你是說那位蕭家千金?”
秦酒心裡咯噔了一下。
這個人知道蕭瀟的身份。
她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勁,轉身便要離開。
結果進來了兩三個身高馬大的打手,將她攔住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
秦酒頓時明白過來,這個人的目標是自己。
而蕭瀟不過是他的誘餌。
“秦家大小姐。”男人從沙發上緩緩站起身,徑直走向她,“也許我該這麼稱呼你。”
二人正面相對。
包廂內的燈頃刻間變得分外明亮。
秦酒這才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容貌。
一頭的銀髮,一雙淡藍色的眼眸,透著一絲混血的感覺。
“你知道我的身份?”秦酒疑惑他是如何得知,即便是蕭瀟,她都沒有告知過。
“當然,我還知道你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。”
男人與她四目相對,突然輕嘖一聲,“我那個傻子弟弟,眼光不好。”
“姐姐可比妹妹姿色更勝一籌。”
話落,男人的手直接摩挲上秦酒耳朵下顎。
她一驚,下意識的後退,抬手想要揮開他的手。
剛揚起的手卻被他徑直攥在了手裡,男人的掌心摩挲過她的皮膚。
男人蹙眉,掌心的觸感並不是很好。
沒有預期中的柔軟嬌嫩。
秦酒抬腳,直接往對方下檔踢去,卻被他眼疾手快的避開。
“呵,練過?”
秦酒清冷的眸子對上男人那滿是調戲的眸子。
“鬆開!”她冷聲警告。
“我若不松,你能奈我如何?”男人對她的警告,絲毫不在意。
話音剛落,便見秦酒一個轉身,明明雙手被他繳著,卻能身軀靈動的轉身。
猝不及防,直接被秦酒用後腦勺撞在了鼻子上。
“啊!”
扣著秦酒的手瞬間鬆開。
幾個保鏢上前想要制服秦酒,卻被人厲聲喝止。
“住手!”
“出去!”
包廂內,突然只餘下他們二人。
男人摸了摸出血的鼻子,拿起紙巾擦了擦。
“真爽!”
秦酒皺眉,無語的看著眼前的男人,嚴重懷疑是個腦殘。
“你剛剛那本事怎麼學的?鎖骨?還是扭骨?”男人一臉好奇的看著她。
“告訴我,蕭瀟在哪,我就回答你。”秦酒冷靜的回答。
“她啊,被蕭家人接走了。”男人重新坐回到沙發上。
“那你還給我打電話?”
秦酒忍著想要打人的衝動。
“是在我給你打完電話後沒多久被人接走的。”男人解釋道,“好了,該你告訴我你這本事是哪裡學的了?”
秦酒斜睨了他一眼,覺得無語,轉身就要走。
包廂門突然打開。
“秦小姐?”簡森很是意外的看著她。
同樣意外的還有,簡森的主子,薄司年。
“年哥,你怎麼來了?”
男人熱情的打招呼,“不是說今晚沒空?”
薄司年並沒有理會他。
僅是用目光鎖著秦酒,話語冰冷 ,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一個晚上,連著撞見她幾次!
要說是巧合,很難。
秦酒也是沒料到,在這種地方居然也能和他遇上。
“找我閨蜜。”
“那……找到了?”薄司年冷聲詢問。
“嗯。”秦酒應了應,“沒事了,我走了。”
話落,她抬腳就要離開。
一隻手快她一步,拉住她。
“秦大小姐,別走啊!”
“鬆開!”
秦酒惱火,甩手的動作很大。
‘砰’!
不想卻直接碰倒了一旁玻璃罩裡的一瓶酒。
瞬間落地,四分五裂。
“哎呀,這可是珍藏版的啊!”男人驚呼出聲,“這……”
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薄司年,“年哥,你這……下週準備送給姜區長的禮物……這個……”
薄司年目光漸冷,這瓶酒,可是他費了不少力才尋到的。
還可是K國人珍藏了九百多年的自釀酒。
秦酒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一時也有些怔愣。
“秦酒!”
薄司年從齒縫間擠出她的名字。
“哎,你們認識啊?”一直蹲在地上,正心疼酒的某人起身,看向二人。
“盛博彥,這件事情你最好解釋清楚。”薄司年卻反問起了他,“這個人怎麼會在我的包廂裡?”
“我……”盛博彥訕訕的摸了摸鼻子,“哎,說來話長。”
“那就長話短說!”
薄司年周身散發著冷意。
盛博彥緊張的嚥了咽口水,“就是,她的閨蜜前面在我這喝酒,喝醉了,我找她過來接人……只是人家的家裡人正好尋了過來,先一步接走了。”
“她來的晚了一步而已。”
盛博彥解釋著。
聞言,薄司年幽冷的眸光看向秦酒,“這瓶酒,你賠。”
“你找他去,要不是他,我不可能把酒打碎。”秦酒毫不示弱的回擊。
薄司年掃了盛博彥一眼,又將視線轉落回秦酒臉上。
“五千萬,你們五五分。”
“……”
秦酒腿一軟。
五千萬的酒?
她低眸看了眼碎裂的酒瓶,見裡面仍有些殘留。
蹲下身,用手指沾了沾,淺嘗。
“呸。”一入嘴,她便吐了口唾液。
“這是酒?”秦酒不可思議的看著他,“薄司年,你唬人呢?”
薄司年擰眉,一旁的簡森立刻也跟著嚐了一口。
“呸,還真不是酒。”
盛博彥也跟著嚐了嚐,“呸,這是什麼啊?不會是尿吧?”
薄司年冷眼掃過他,“你之前不是說確認過,有酒香?”
“是啊,是有酒香……那這……”盛博彥雙手叉腰,只覺得匪夷所思,“不能吧?難道是因為空氣接觸後變質了?”
秦酒站起身,“這壓根就不是酒,如果你們之前真的確認過,那隻能說明酒被調包了。”
“怎麼會呢?”簡森跟盛博彥查看酒瓶,“瓶子都一樣。”
“這酒吧有監控的,不可能調包。”盛博彥說道。
“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,我不奉陪了。”
秦酒扔下這麼一句話,秦酒轉身離開。
這一次,無人阻攔。
盛博彥的目光隨著秦酒的身影移動。
這一幕落在薄司年眼中,他眸底暗流湧過,“怎麼,對她有興趣?”